翎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他们几人也不知怎么就惹了长公主殿下不高兴了。^x¢7.0!0+t¢x?t′.,c-o`m′
燕翎没有再听,转身就走。
寒露正在殿内修剪花枝,甫一抬头就见燕翎气势汹汹的回来了,她好奇问:“殿下不是去三省查账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燕翎没有应答,进了屋,胸膛起伏几瞬后狠狠一挥袖子,案牍上的东西尽数被扫落。
屋内噼里啪啦一顿响,寒露吓了一跳,赶紧进屋,看见了燕翎满面怒容的模样:“殿下这是怎么了?”
“他骗我,他竟然骗我。”燕翎气笑了。
“谁骗您了。”
“自然是谢崇青,我当他真的在考虑,他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先把我哄骗应付了,过后再把那些职位叫世族的人顶上去。”
燕翎气的不轻,寒露也听明白了,应该是殿下一直想实行的什么科考,打算提拔寒门,结果谢大人又让世族的人顶了上去。
燕翎又有了阴谋的揣测,他还是那个利益至上的谢崇青,兴许与桓胄为敌不是因为自己,可能是别的,只是他需要自己的这个理由掩盖。~x/w+b!b′o¢o?k_..c/o`m,
他可能已经对桓胄不满许久了,只不过他们俩恰好是上了一艘船,他便顺坡下驴,除掉了桓胄。
至于自己,只是个棋子。
燕翎身躯轻轻颤抖,忍不住咬起了指尖。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燕翎觉得这个世上谁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人与人的交往必定是与利益相关。
她已经不再相信什么爱、忠心。
或许她本就觉得谢崇青的爱三分真心七分利益,是可以随时变心的存在。
寒露被她的模样吓着了:“殿下?兴许谢大人是有什么打算?您何不问问谢大人?”
燕翎稍稍安定了些:“备车。”
当马车再次停在谢宅门前时,燕翎再次被拒之门外了,这次燕翎要强行进去,元彻拦不住她。1\3·1?t`x~t?.^c+o!m¢
燕翎闯入了谢宅,往惊风堂而去。
“谢崇青,你给我出来。”华丽的宫装如艳丽的牡丹,绽放在庭院中。
她推开了寝居的门,始作俑者正在案牍后坐着,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瞧了让她更生气。
“谢崇青。”她气势汹汹的上前质问。
“怎么了?”谢崇青头也不抬,一脸漠然。
燕翎还在气头上,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只问:“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我问你为什么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他抬头仍旧是平静反问,眉眼间还带着一丝烦躁的厌世。
“你明明答应过我会考虑科考一事,结果呢,背着我把那些世族子弟推上了职位,你若是不想,直接拒绝了我便是,何必如此阳奉阴违。”
元彻赶紧跑了进去了劝她:“殿下……”
“出去。”
她厉声呵斥。
元彻讪讪,谢崇青道:“你先出去。”
人离开后,谢崇青终于看向了她:“殿下能否听臣解释。”
燕翎却还在气头上:“解释什么?不论你怎么解释事实都已经摆在那儿了,你就是骗了我。”
“臣只是说考虑科考,并未答应殿下任命科考选拔出来的子弟这些官职。”谢崇青语气也有些不太好。
燕翎心头拔凉:“所以你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谢崇青似是头疼,但仍然耐着性子:“臣从未打算站在殿下的对面,只是有些事情并非殿下所想的这么简单。”
“好,你说没有,那把他们撤下来。”
谢崇青坚持己见:“不行。”
燕翎闻言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飘逸的裙摆摇曳在地上,满头的琳琅珠萃乱拍在一起。
元彻见她走了,便进了屋:“急功近利会适得其反,就算抽权也得一点点抽,殿下想要什么家主既然明白怎么不与殿下解释清楚?”
谢崇青脸色无奈:“你看她听我的解释吗?换而言之,就算我解释了,她会信吗?她压根对我就没有一点信任。”
“她只是想要兵权,依她现在的年岁和阅历,还不足以驾驭。”
元彻忍不住为家主委屈,家主为殿下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呢,换来的还是猜忌、忌惮。
忠心也是不忠心也是,下场都一样。
“有防备心是好的,生于皇室本来就不能太过天真。”谢崇青淡淡道。
“您身子可有不舒服?府医说您最好莫要有过激的情绪波动。”
元彻这几日阻拦燕翎见他也是因为如此,按照家主行事,殿下必定要起争执。
“不都服药了,没什么。”
燕翎情绪烦躁,坐上马车了又下来,走了两步进了王宅,王知雪闻言便前来接见。
“见过殿下。”
王知雪瞧她一脸郁郁的样子小心翼翼问:“殿下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闲来无事,来这儿走走。”
王知雪很识趣的没有再问,燕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