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长道,隐隐有血珠冒出来,他皱眉,这厮显然是没下死手,定是想活捉他回去问话。¢x_i¨a¢o+s!h~u\o,w`a!n!b_e?n¢..c,o-m′
阿肆没犹豫,转身间撒出一把药粉,谢崇青登时拿广袖格挡,饶是如此依然呛得他胸膛梗塞。
阿肆迅疾的撞开了马车,跳了下去,而后跑入市井的人流中,元彻没有犹豫便跳车去抓。
待药粉散尽,谢崇青放下了广袖,他皱着眉头试探了一下,并未有中迷药的感觉。
他觉得不对,碾了点散落的药粉放在眼前看了看,正巧,元彻回来了:“家主,人没抓到,那小子滑不溜秋的,跑入市井间全是人,压根发现不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幸好您把人给带出来了,不然殿下就有危险了。”
谢崇青眉眼冷凝:“细作。”
还能有谁,想的出这种隔应人的法子。
元彻也想到了,愣了愣,谢崇青拿广袖把那残留药粉一扫:“回府,把府医叫来。^x-x.k`s^g?.+c¨o¢m/”
二人回了府,没多久府医便来了,谢崇青径直给他瞧:“你看看这可是迷药?”
府医凑近闻了闻,又拿着指尖蘸取在唇舌间尝了尝:“哟,回家主,这可不是迷药,这是寒食散啊,您怎么能沾这种东西,于您的身体不利啊。”
谢崇青脸色陡然一变,一甩袖,元彻也忧心问:“这东西家主并未服用,应该没事吧?”
“这可说不准,未曾服用但是吸入也可能引发反应,况且,家主是一点寒食散都沾不得,否则那抑制多年的病又要重新复发。”
谢崇青扶额,也不知是心里头烦躁还是怎的,他竟真的觉得有些不舒服。
……
阿肆奔跑入一处巷子,朝后呸了一声,跳入了一户人家。
院子里坐着的赫然是“打骂”他的杂耍班老板。
“唉,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跟着殿下进宫了吗?”
阿肆一改唯唯诺诺模样,干脆坐了下来:“你可别说了,还不是那姓谢的。/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老板摸了摸胡须:“主子都在信上说了叫你小心那个姓谢的,你怎么这么大意。”
阿肆呸了一声:“那谢狗与殿下是相好,主子估计也没想到,而且那谢狗的妒心不是一般的强,幸好老子跑的快,给了他一把。”
“迷药?”
阿肆哼笑:“那可不是迷药,那是寒食散,主子先前与我说过,说他在大晋时意外从一寒门那儿得知啊这谢狗极为厌恶寒食散,你说这大晋贵族酒肉奢靡,寒食散可是他们嘴里的仙药,谢狗为何厌恶?”
“肯定这寒食散对他来说是毒药啊,最好一命归西,主子也能顺利灭掉大晋,到时候把殿下抢回来。”
阿肆恶劣的笑着,老板嫌弃:“别笑了,顶着一张与主子那么像的脸笑得那么难看。”
“这下回去肯定复不了命了。”
……
皇后被废,显阳殿不可一日无主,封继后的奏折纷纷扬扬的送了上来。
无一不都是举荐谢氏嫡女。
兴宁帝深知燕翎的心思,一时没有理会,燕翎这几日都在等谢崇青的消息,燕翎想等着也是等着,便干脆把自己的计划都写了下来,分别给公孙止、王柯、谢崇青都送了过去。
公孙止很快回应,称她这想法若是没有外力阻拦,定能改变大晋的现状。
王柯回应较慢,为此还专门寻了她一趟,不支持也不反对,只说未行之事不可随意决定。
谢崇青那边儿直接石沉大海了,他人和也不来,消息也不传,燕翎坐不住了,直接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乘了马车出了宫。
她的到来显然叫元彻惊了一瞬,而后便是有些慌乱,燕翎心底疑惑,面色不显:“怎么了?”
“没事,殿下,今夜家主身子不太舒服,不然您……先回去?”元彻一脸为难。
燕翎平静问:“生什么病了,连我都不能知道?”
“风寒,家主怕传染了您,今晨的早朝家主都告假了,未来两日可能都要在府上办公。”
燕翎见此也不在为难,即便为难了她可能也进不去:“知道了,我改日再来。”
说完她便回了宫,接下来几日如元彻所言,谢崇青确实没出现,她见也见不到人,便只得压下焦躁的等。
直到某日,她路过三省时瞧见了几位眼生的官员,说说笑笑的出了衙署。
“慢着。”燕翎下了马车叫住了他们几人。
“见过长公主殿下。”那几人就算没见过燕翎,也听说过敬阳长公主殿下可以参与朝政,随意进出衙署。
“你们是谁?本宫怎的从未见过你们。”
这三省中的所有官员她都认得,以便随时有用的上的地方。
“臣,门下给事中,桓迟。”
“臣,吏部尚书,谢杦。”
燕翎浑身宛如置身于冰窖,春日的暖阳照在她身上,却温暖不了她的四肢。
那几人说完后便面面相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