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对了,一直没同你说,舅舅虽是桓胄下的毒手,但死因是寒食散与酒、苏合香丸混合,诱发了心疾。!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王知雪喃喃:“难怪,苏合香丸喂进去却毫无反应,反而加速了父亲的死。”
“仇人已死,都往前看吧。”燕翎安慰她。
王知雪叹气:“眼下只想母亲与祖母好好的,阿兄能平安,其余的别无所求了。”
燕翎忽而想起:“前几日送来的阿肆呢?我想去瞧瞧。”
王知雪神情莫名:“什么阿肆,殿下不是带走了吗?”
燕翎心里冒出不好的预感:“我前几日叫谢崇青把他带给表兄,希望表兄带着能训练训练,日后好有用处。”
王知雪诧异:“谢崇青从未来过这儿,我也没听阿兄说过有这回事,莫不是被阿兄放在田庄了?”
“那今日表兄回来后劳烦表姐帮我转告,希望他能进宫一趟。”
王知雪点了点头:“好,我会说的。?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
燕翎压下心头猜疑的心思,与王知雪告了别踏上了回宫的路。
第49章 赶紧给敬阳殿下找个驸马
王柯进宫时还甚是茫然, 揣着满腹的疑问,燕翎询问他时他把* 在家中与王知雪说过的话又说了一次:“殿下,谢大人从未把什么少年带给臣。”
燕翎怔了怔, 笑意勉强:“许是……忘了吧。”
王柯也看出了她脸色不好,斟酌询问:“殿下可是有什么事相托?”
“是,我打算培养一支亲卫,人选便从流民中选, 若是表兄能来亲自训练,再好不过了。”
王柯恍然, 但同时又惊讶:“此事,谢大人知道吗?”
燕翎闻言冷淡了下来:“为何要他知道。”
王柯欲言又止, 到底没说什么:“只要殿下需要,随时听候差遣。”
王柯离开后,燕翎兀自发呆。+x.i!a/o~s′h¢u\o\h?u·.~c!o,m+
阿肆没被带给表兄, 那阿肆……燕翎喉头滞涩,想起了她在谢宅时谢崇青杀鸡儆猴把公孙止打的半死的模样。
她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不会的, 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与以前不一样了。
但无论如何她都说服不了自己, 是她又天真了, 是她低估了谢崇青对符离的恨。
燕翎再次感受到了被束缚的感觉, 好像永远挣脱不得。
又过了四五日的早朝, 告假多日的谢崇青出现了, 他脸色如常, 只是有些瘦削, 兴宁帝在朝上客客气气的嘘寒问暖了一番,得知他无事后朝议便归入正题。
燕翎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 谢崇青在早朝上说:“如今北羌已归降乌渠作为乌渠在枋头战役中突袭大晋的筹码,胡人兵力强盛,陛下,我们要早作准备,以防突袭。”
兴宁帝点头:“司徒公掌北府兵权,此事就交给司徒公去办。”
勉强撑到下朝,燕翎回了毓庆宫,她昨夜辗转反侧一夜未睡好,心里头始终藏着事儿。
谢崇青悄无声息的对着寒露嘘了一声,随后走到燕翎背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你还在怪我?”
燕翎被吓了一跳,淡淡的檀香从身后传来,温柔的把她包裹,燕翎陡然问:“阿肆呢?你把他带去哪儿了?”
谢崇青动作一顿:“你知道了?”
燕翎心头一紧:“什么?”
“他是细作,那日在马车中他……”燕翎闻言听不下去了,起身推开了他,“你是不是把他杀了。”
谢崇青见她这般排斥模样,平静凝视:“没有。”
燕翎当然不信,冷笑道:“所以你是怎么发现他是细作的。”
“他想杀我。”
燕翎只觉得好笑,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近的了他的身,她并不相信谢崇青的话,只觉得他素来妒意冲天,且毫无常理可言。
“他想杀你,你不敌他叫他跑了?”燕翎反问,“是吗?”
谢崇青叹气:“你不信我。”
“是你叫我无法相信。”燕翎眉宇间皆是嘲讽。
谢崇青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这一瞬间他竟有些无力,他开始反思自己,确实是自己欺骗在先,事到如今他们二人应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聊聊,阿翎,你对我误会太深了。”谢崇青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议。
燕翎有口难言,有些伤人的话确实不能说,说出口便覆水难收。
归根结底,二人之间还是并没有那么深的羁绊。
燕翎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太情绪上头,搞砸二人的关系对她没有好处。
谢崇青见她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上前试探地拥住了她的腰身,燕翎没有拒绝:“你既打定主意推行科考,那便做罢。”
燕翎倏然抬头:“你……是说真的?”
她迟疑问,还有些不大相信,白皙盈润的脸颊透着犹豫之色。
谢崇青颔首,俯首叫她靠在自己怀中:“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