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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小说网 > 玄幻 > 笼中恶人 > 第六章祸非祸,皆定数

转眼便只剩下阿萋一人,他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双颊憋的发红,实则是想笑。

“我知道你,例外的一名童子,为何你来此面见,却一句话也不说。”

那猫咪庄严地揣着手正襟危坐,威严满满,蝴蝶飞到它头顶。

“我,额额,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原师傅看不下去了,刚想站出来想解释,但是却被阿萋的笑声一惊。这一大笑一发便不可收拾,混着翁钟声久久回荡,惊散了云雾,震醒了众人,龙也忘了吐水,石狮龇牙咧嘴。阿萋也感到众人的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再看天空已是遍布乌云,混着隆隆雷电。

“你为何发笑呢?我自乾元盛世悟道,至今已三百余年,我无生也无寂灭,虽无形却有万象化身,能搬山运勘破虚妄,能控五行移物造星,我是雷霆,也是太阳,我是风也是云,我是一切万有,是人的灵,宇宙的性,我是一切智慧,也是力量源泉。”

猫咪吐了吐舌头,起身威武地喵呜一声,它的尾巴还在摇,但眼睛已充斥雷霆,即使是阿萋也不能无视,乌云骤散,取而代之的是黑夜,但仅是一瞬便又转为白天,天空充斥着另一个世界的奇景,和星辰排列的云体,又一转变成极致的黑,有一个神自其中显现,他有一万个头,无数双手,他的手臂抓握着人间的所有武器,和自然的风火雷霆。这个神的身体是由无构成,无数星辰与星云宛如沙粒在其周身运行,透过沙粒,又好像有无数个各不相同的世界。

最后所有奇景都消失了,太阳出现,它猛烈的火焰幻化成一柄三叉戟砸落到阿萋跟前,在足二寸前就像破开豆腐一样熔开地表钻了进去,这一下让阿萋醒神。

“你,您不是一只猫吗?”

阿萋呆呆地看着他,这话让猫咪也不由一愣。

“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谁?”

猫咪变了身形,改为人立,但在众人眼里,祖师爷已经是一尊神祇,左手持三叉戟,右手则持一面镜子和鼓,四方兽,分别是鹰狮人龙,身披如熔金般的复式护盔鳞铠,披风和护膝呈红色像是奔腾火焰,高跟皮靴镶嵌棘刺绣着羽翼。

“噗嗤,一只人立又穿着斗篷的猫咪?”

阿萋这话在众人间湖里激起一颗水雷,嘈声像荡起的涟漪扩散,祖师爷挥手制止,身后的石狮子才停止咆哮,云中龙也停止放雷,一切奇景全部消失。

“哈哈哈哈,很有趣的小子,一眼望穿师兄你的残余人性,他又是否够格呢?这只怕是我也没有东西可以教他了吧?”

“师弟,此言差矣,此子只是自性单纯,童心未泯罢了,我这个老头子怎会跟他在意,不过确实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了,哼,你教不了不是我教不了,同心不同道,这世上路可不止一条。”

祖师意味深长地回瞧老道士一眼,走下台去,轻拍男孩的肩膀。

“今日你此言恐会给你招致祸端,但世上本无二,祸非祸,福非福,世上唯人性难测,依对立而起,不过没我之令,谁也伤害不了你,你的路漫长又坎坷,虽是死路却又能奇迹转生,谨记至贵自从贱中生,一猫成灵,雷雨为始,日出而终,以心救世,揭言不过是绝处逢生四字。”

言罢又哀叹一声。

“难呀苦呀,悲呀痛呀,不过浮水泡影,南柯一梦。你且好自为之,孩子。跟你师兄弟妹们去外院吧。”

“志清,你是要走了吗?想不到你我一门兄弟,相隔多年,你却先跨出那一步了。”

“你竟还记得我名啊,玉子啊玉子,道哪有高低,只是留恋与否罢了,我早已把这世俗因果了断,红尘看清,不过一空字而已。”

两人相视而笑。

“你呢?以你之能为何还不走?”

“这浊世不清,得有人来救。”

祖师眼神一沉,神色肃然,话语却有悲意,这是装还是本性?就连他也说不清楚,但或许天人亦有情,忘情不断根吧。

“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不同啊。”

玉真子也不多言,宽慰地大笑,真是至情至性。

“你的道我也无法阻你,哎。”

“何须阻止呢?路来我自走,我可见不得这许多忧愁,心有牵绊牢系的太深,如何放得下?师兄,好不容易见次面怎么说的如此话,走吧,我特意在你出关的大好日子来见你,我们喝酒?喝酒!你这忘情大道可还记得竹露佳酿的滋味?”

“是啊,好久没有过了,你的美酒我这老骨头再差也得好好品尝!”

祖师爽朗地大笑,拉过道士肩膀两人说说笑笑,你一言我一语,亦如当年。

至贵自从贱中生,一猫成灵,雷雨为始,日出而终,以心救世,揭言不过是绝处逢生四字。

阿萋看着祖师与道士远去,人潮亦如来迅速时忽地一下便没了大半,力士脚踏云彩离开,龙打着哈欠重新隐没云雾中。他驻留原地,在心中暗自琢磨着祖师的这番话,想要抓住重点却又总如隔雾看花,这猫到底在说些什么?那么大的法力神通又为何不把话直白讲出来,端的人疑惑又无奈,不过当他念到贱字时,心一堵拳头不由握住,于后又想到至贵命,忽地又重新舒展,思来想去最后只记得绝处逢生这四个字。

“管他呢?思来想去还是自由做自己,命来我自走,哪有把人的路一眼看到头的。。”

“阿萋,阿萋!”

阿萋迷茫地转过头,迎来一个大巴掌重重地扇在他的脸上,让他站不稳,不可置信地看着于原老师傅一众人。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什么糊涂话!又做出来了什么荒唐事!”

“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为什么打我?”

“祖师,如此大德,怎能被你诬蔑成一只猫?你的所举早已在这净土闹翻了天,从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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