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的笑声让院内的空气骤然凝固。*咸.鱼\看\书\ `更¢歆+罪?全+
王婶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两下,强撑着道:“韩、韩玄,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契书可是有手印的!”
“是吗?”韩玄缓步上前,手指轻轻点在契书上,“我姐姐不识字,这上面却写着‘韩钰自愿嫁入王家’七个字——”他猛地抬头,眼中寒光乍现,“你们让她按手印时,说的是借据吧?”
王婶肥硕的身子一颤,张媒婆更是吓得后退两步,脸上的脂粉簌簌首掉。
“我、我们......”王婶还想狡辩,却见韩玄突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啊!疼疼疼!”王婶杀猪般嚎叫起来。
韩玄手上加力,声音冷得像冰:“伪造官契,强抢民女,按大景律,当杖三十,流放三百里。”他另一只手抽出腰牌,“要不要现在就去衙门说个明白?”
张媒婆“扑通”跪地,连连磕头:“差爷饶命!都是王婶逼我的!她说韩家没男人撑腰,好欺负......”
“闭嘴!”王婶厉声喝止,却见韩玄眼中寒光更甚。
“王婶,”韩玄松开手,从她腰间扯下那个鼓鼓的钱袋,“这十两银子,就当是你们赔给我姐的惊扰钱。”他刀尖一挑,那张假契书顿时化作碎片,“现在,滚。¨比?奇-中¨闻·蛧/ !追!嶵*欣^蟑.截¨”
王婶脸色铁青,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拽着张媒婆灰溜溜地往外走。临到门口,她突然回头,怨毒地瞪了韩钰一眼:“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啪!”
一块碎石擦着王婶的脸颊飞过,在她肥厚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再让我听见你辱骂家姐,”韩玄慢慢收回弹射碎石的手,“下次打的就是你的嘴。”
王婶吓得一个趔趄,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院子。
院门关上后,韩钰终于忍不住扑进弟弟怀里痛哭起来。韩母也红了眼眶,颤抖着抚摸儿子的官服:“玄儿,你如今...如今真的出息了...”
韩玄轻拍姐姐的后背,温声道:“娘,姐,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咱们家了。”
他望向院墙外渐渐暗沉的天色,眼神渐冷。王婶这般嚣张,也给了韩玄一个提醒,如今自己虽然入了镇抚司,但要想真正护住家人,还得尽快建立自己的势力,不然独自一人,难以周全。
安抚完母亲和姐姐后,韩玄独自回到房中,躺在床上。他闭目凝神,心神沉入脑海,劫运面板顿时浮现:
【劫运点:73】
【修为:九品磨皮境】
【武学:《养生功》(一层)、《狂风刀法》(大成)】
韩玄细细盘算着:
破除暗杀:+40点
震慑王婶:+15点
果然,震慑王婶这样的恶邻也能获得劫运点。+墈¢书!君` _追!最+薪~彰_结`
看来劫运点的获取方式不止一种,惩恶扬善、化解危机都能有所收获。
韩玄心中暗喜。今日之事虽然凶险,但收获颇丰。
……
次日清晨,韩玄刚踏入镇抚司,就被一名蓝衣差头拦住:“韩玄?赵大人要见你。”
公房内,赵元明正在批阅文书。见韩玄进来,他头也不抬:“昨晚杀了几个?”
韩玄心头一震,表面却镇定自若:“属下正当防卫,击杀六名歹人。”
“啪!”赵元明突然拍案而起,七品武者的威压如山岳倾覆:“你可知黑虎帮是陆家的爪牙?!”
威压下韩玄骨骼咯咯作响,却倔强地挺首腰背:“属下只知镇抚司律令第三条——当街行凶者,缉拿问斩!”
沉默良久,威压骤然消散。赵元明竟露出一丝笑意:“好小子。”他扔来一块青铜腰牌,“即日起,你升任正式差役。至于陆家...”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李山应该告诉你了,外城镇抚司新的总差司要来了。”
韩玄点点头。
“你随我去见个贵人。”
韩玄跟着赵元明出了镇抚司,一辆黑漆马车早己停在街角。马车看似朴素,但拉车的两匹黑马却神骏非凡,马蹄铁上烙着小小的“徐”字。
“徐小姐,人带到了。”赵元明躬身朝着马车行礼,随后低声道,“上车。”自己却退后一步,没有跟上。
韩玄掀开车帘,一股清冽的檀香扑面而来。车厢内,一位身着墨绿锦袍的年轻女子正低头翻阅卷宗。她约莫二十出头,眉目如画,但眼神锐利如刀,手指骨节分明——那是六品锻骨境的特征,筋骨如铁,刀剑难伤。
“坐。”她头也不抬,声音清冷。
马车缓缓行驶,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格外清晰。韩玄端坐着,目光落在车厢角落的一柄剑上——剑鞘乌黑,鞘口却露出一线猩红,仿佛饮过血。
“昨夜之事,你做得不错。”女子终于合上卷宗,抬眼看着韩玄,“黑虎帮是陆家三少爷的爪牙,你杀了他们六个人,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韩玄心头一凛,但面上不动声色:“属下只是按律行事。”
女子嘴角微扬:“律法?在这外城,律法不过是张纸。”她忽然伸手,指尖在韩玄的刀鞘上轻轻一弹,“铮”的一声,刀身竟自己跳出一寸,寒光映照出她眼中的赞许。
“我是徐家徐青霜,新任总镇抚司总差司。”她收回手,“赵元明说你是个好苗子,现在看来,他没看错。”
徐家?
韩玄心头一震。
临江郡五大家族中,徐氏以漕运起家,虽不如陆家势大,却在苍龙州城中很有关系。更关键的是——徐家与陆家,是死对头。
“参见总差司。”韩玄躬身行礼。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徐青霜的袖子滑落,露出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疤。她不动声色地拉回袖子,继续道:“陆家势大,但镇抚司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我需要一把快刀,一把不怕沾血的刀。”
韩玄听出了她的招揽之意,沉声道:“属下只忠于镇抚司。”
徐青霜笑了,这次是真心的:“很好。”她从案几下取出一只木匣,推给韩玄,“这里面是《镇岳刀法》,中品武学,够你用到中三品境了。”
韩玄没有立即去接。
“放心,不是白给的。”徐青霜淡淡道,“三日后,陆家会有一批私盐进城,我要你带人去截。”
“属下遵命。”
徐青霜最后看了韩玄一眼:“记住,在这外城,要么做持刀的人,要么做刀下的鬼。“她掀开车帘,阳光照进来,衬得她的侧脸如冰似雪,“我希望你是前者,好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