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总不能不穿吧?
门外人知她心中所想,揉了揉鼻尖,害羞得耳根通红道:“我准备了干净的衣服放在一旁,就是会不太合适你的尺寸。\w!z~s+b,o.o*k*.^c¢o_m/”
原本还在纠结中的宋韫枝见到旁边放有一套干净的服饰,拿在手里后才发现是男子的,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穿时,他的声音再度传了进来。
“我的衣服你穿着可能大了些,不过你放心好了,这些衣服我都没有穿过,是干净的。”陆闻舟担心她以为自己是个变态,又憋红脸匆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些衣服是今年新做的,我一次都没有穿过。”
宋韫枝听到他的解释,只觉得心头一暖,抱着衣服贴在胸口,小声的道了声谢。
“你我之间要是用谢这个字,你就是当我见外了。”
宋韫枝把衣服穿上后,才发现衣服大了很多,特别是裤子那里哪怕她提起来了仍往下掉一大截。
要是她真这样穿出去,只怕没走两步衣服就得掉了个干净。
宋韫枝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以为他是要进来了,顿时急得脸都红了,“那个,你先别进来。”
“你放心好了,在你没有穿好衣服前,我是不会进来的。”
“你再等等,马上就好了。”急得手忙脚乱的宋韫枝没有找到腰带,好在找到了几根发带,用发带把过长的袖口和裤角绑起来后,虽然看起来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但最起码不用担心一脚踩到衣角后摔倒,更不会突然掉下来。
又在洗完澡的浴盆里照了几下,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了,才朝着门外出声道:“好了,进来吧。”
拿着食盒的陆闻舟进来后耳根通红得不敢抬头,眼睛更不敢乱看,生怕会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眼睛虽不看,可她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清冽的水汽混合着她自身独有的花香正铺天盖地的往他的鼻子里钻,一想到她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喉咙发紧的陆闻舟连身体都滚烫了起来。/零/点~看`书? ¨勉*肺_粤`毒¢
“我打听到过几天府里会放出去一批下人,到时候你跟他们一起出去。”其实陆闻舟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是个做好事后不求回报的君子,他也是个有私心的,他的私心是她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你肚子肯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宋韫枝来到桌边坐下,发现都是她爱吃的菜。
陆闻舟见她迟迟没有动筷子,以为她已经不喜欢吃这些菜了,抿着唇起身就要往外走,脸上带着懊恼,“也怪我,那么久了你的胃口肯定会有所改变,我应该提前问过你才对,而不是擅作主张的为你做决定。”
宋韫枝从面前的四菜一汤抬起头来,露出一抹笑来,“这些菜我很喜欢,我刚才没有动筷子,只是没有想到那么久了,你还记得我的喜好。”
“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又怎会忘记,又怎敢忘记。”
对于他貌似表白的话,宋韫枝并没有出声,只是在端起饭碗的时候,难免多问了一句,“你吃了没有?”
她刚问完,就听到了从他肚里传来的回声,忙拿过一旁的空碗,把碗里的米饭拨了一半给他,“太多了我吃不完,你陪我一起吃吧。”
等分完饭后宋韫枝才发现这个行为过于亲密了,正想着要怎么解释的时候,他已经很自然地接过了那半碗饭。
两人吃饭的时候哪怕什么都没有说,都好似回到了之前。
他们又很清楚的明白,他们回不去了。
宋韫枝在埋头吃饭的时候,一只剥好壳的虾放进她碗里,视线从虾往上移,是一双修长白皙,在用力时会泛起淡淡青筋的手,而后是线条流畅的下颌线,最后停留在那张带着温润笑意的脸上。,删.8·看`书′惘! ?已~发?布-最`歆`彰?洁′
耳根泛红的陆淮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碗里,“我知道你爱吃虾,这一次得要多吃点才行,你看你都瘦了那么多,我瞧着会很心疼的。”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又满是带着期待。
咬着唇瓣的宋韫枝看了碗里的虾好一会儿,而后在他满心期待中,把虾夹回了他的碗中,并告诉他,“我已经不爱吃虾了。”
也不爱他了,决定把他放下了。
第40章 第40章她不是嫂子,是妻子才对……
被一桶水泼醒过来的绿妩发现自己身处在四处挂着刑具的牢房里,瞬间吓得浑身发抖着尖叫连连,“你们是谁,你们把我绑来这里想要做什么!”
“我告诉你们,我主子可是丞相府里的二夫人,你们敢绑架我,等我主人知道了,她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再不放我走,到时候我定要让我家主子把你们给碎尸万段了喂狗去。”
“聒噪。”陆淮的出现,使得瞳孔地震的绿妩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大鹅再发不出半点声响。
她以为绑架自己的会是和相府不对付的仇家,地痞流氓之类的,唯独没有想到绑架她的,就是自己以为能用来狐假虎威的靠山。
更不明白他把自己抓过来做什么,难道是大少奶奶和他告状了,所以他要为那个女人出气。
眉眼冷然的陆淮坐到松青准备好的凳子上,半撑着下颌,清冷的声线似锋利的刀刃剐过人的肩胛骨,“你今天去找她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婢子只是给大少奶奶送些吃的,送完吃的后,婢子就突然晕倒了,至于发生了什么,婢子也不清楚。”即使怕得两条腿直打颤的绿妩依旧没有说实话,要是传了出去,往后小姐还怎么做人啊。
骨指轻扣把手的陆淮听后沉默了片刻,指腹抚摸着薄唇扯出一抹笑来,“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
“婢子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实话,并没有半句欺瞒之意。”心头虽直打鼓的绿妩一想到自己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就算大爷在怎么样也不会对她动手的,直到一条鞭子甩到她身上的时候,也彻底打碎了她的侥幸。
她怎么就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在府里只是个下人,一个低等的下人有什么本事能欺骗主子。
但她不能说,而且距离她失踪都过了那么久,小姐肯定派人来找她了。
正给屋内点上蜡烛的柳妈妈眼见天都黑了,绿妩那丫头还没回来,难掩担心,“小姐,绿妩这丫头去哪里了,怎么那么晚还没回来。”
同样泛起担忧的顾清挽放下手中做到一半的荷包,“派人去找下她吧,免得真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柳妈妈吩咐人下去找绿妩后,转而说起先前忍冬过来说的事情,“好端端的,姑爷怎么想到要和小姐分房睡。小姐,你说姑爷该不会打算在书房里来个金屋藏娇的红袖添香吧。”
一般男女主人分房睡都是因为女主人有孕了要么就是感情不好,可小姐和姑爷的感情一向不错。
“他不会是这种人,往常绿妩嘴上不把关就算了,柳妈妈难不成也要学她。”顾清挽嘴上呵斥着她不要乱说,她心里却控制不住的乱想。
要是他在没有喜欢上她之前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该怎么办,他到时候会不会为了那个女人休弃她?
虽说这个可能性很少,喉咙生堵得厉害的顾清挽依旧架不住担心。
“老奴只是担心,虽说姑爷是不会主动,但架不住外面总会有不要脸的往姑爷身上生扑。”
冷下脸的顾清挽打断她的话,“他的人品我相信的,往后你要是再说这些话,你就不用到我跟前伺候了。”
最近说要睡在书房的陆闻舟正在屏风后给自己铺了一个床,对上她的目光,白净的脸颊蓦然浮上一抹薄红,磕磕绊绊的解释着:“我就睡在外间,没有你的允许我是绝对不会靠近主卧半步的。要是你有睡不习惯的,记得和我说,知道吗。”
他顿了顿,又说,“要是你不喜欢,书房旁有个库房,我在库房那边将就一夜也是可以的。”
“我没有不信你,而且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相反我还得感谢你愿意收留我。”宋韫枝可做不出霸占了别
人书房,还要把书房主人赶去库房睡的道理,而且库房里面不说通风的问题,关键是连榻都没有一张,哪里是能睡觉的地方。
“枝枝。”陆闻舟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也把宋韫枝的一颗心都给揪了起来,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也是个男人。”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宋韫枝犹豫了一会儿,眉心微蹙着问,“那你要去库房睡吗?”
陆闻舟自是不愿,嘴上仍道:“如果你希望,我自然可以。”
“你要是真的去库房睡了,那我就真不敢继续赖在你这里。”宋韫枝摇头后对上他的眼睛,弯起唇角,很是真诚的说,“我没有忘,而且我还知道你是个真正的君子。”
在得他们两人是兄弟的时候,宋韫枝很怀疑陆淮那个疯子真的和他是兄弟吗?
一个是阴险狡诈杀人如麻没有任何礼义廉耻的畜生,一个却温柔知礼得像是从古书里走出的君子。
陆闻舟对上她如此笃定的信赖,心里没有多少高兴,反倒是弥漫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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