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虾被夹走扔掉的时候,宋韫枝虽不舍那只剥好后皮肉紧致结实弹口的大虾,也难得松了一口气的干巴巴找补,“不怪他,也怪我和弟妹离得近。′k!a-n!s`h′u^c_h¢i,./c+o\m¢”
指尖攥紧竹箸的顾清挽没有丝毫尴尬之色,反倒是娇嗔着埋怨的把碗递到他面前,“夫君你也真是的,不能因为我和嫂嫂今天穿的衣服颜色相似,你就把她错认成我吧,还害得我少吃了一只虾。”
重新剥好一只虾的陆闻舟看着面前的碗,抿了抿唇将虾放进去后就起身到一旁的铜盆里净手。
“你太瘦了,得要多吃点才行。”陆淮重新夹了鱼腹上最肥美的一块到她碗里。
“………”宋韫枝看着碗里多出的几块鱼肉,并没有夹起要吃的打算,而是吃起了其它菜。
洗完手回来的陆闻舟见她没有吃他夹的鱼肉时,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也是,一个见色起意的畜生哪里能比得过他照顾好枝枝。
对她没有吃那块鱼肉的陆淮也不恼,而是夹起其它菜到她碗里,“这道太平什锦灌藕和香花鱼丝很不错,你尝下。”
宋韫枝望着都要冒出小山尖的碗,在他还要继续夹菜时,眼疾手快地端起自己的碗远离,“不用你给我夹菜,我想吃什么我自己会夹的,还有你不吃饭吗。”
“我等你吃完我再吃,而且我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模样。”
“………”
这一顿饭吃得宋韫枝味如嚼蜡,等终于把碗里冒成小山尖的饭菜吃完后,把碗往桌上一放,起身道,“我去解个手。”
陆淮放下筷子,说道:“我陪你。”
“不用,让胡妈妈陪我就好。”怎么能让他跟来的宋韫枝又道,“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好,那你记得回来。~x?h·u/l_i-a\n,.+c/o′m_”
他过于好说话的态度反倒让宋韫枝觉得他在憋着什么坏水,但宋韫枝更不愿放过他好不容易松口的机会,“会的。”
胡妈妈一干下人并未候在门外伺候,而是在隔壁包间给她们点了一桌子菜,她们那边门是开着的,所以她一出来,听到动静的胡妈妈就放下筷子走了过来。
茅房在后院,虽每日都会有人前来打扫,仍有着挥之不去的气味。
用帕子捂着鼻子的宋韫枝站在茅房外,目露难色,“妈妈可否帮我去拿点熏香来,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重了,熏得我头晕。”
胡妈妈张口就要拒绝,“出门在外夫人何必那么讲究,何况老奴闻着也不是那么臭。”
“胡妈妈有带了手纸吗?”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的宋韫枝刚说完,明月就把手纸递了过去。
正当她开口时,明月又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若是夫人觉得茅房的味道大会熏臭了衣服,婢子也为夫人准备了干净的衣服用来更换。”
“夫人放心好了,我们就在外面守着,绝不会让别人靠近半步。”
险些要把一口银牙咬碎的宋韫枝没想到她们会如此难缠,要是不把她们支开,只怕她根本没有机会出去。
正当宋韫枝咬着大拇指思考着怎么出去时,忽然窥到了从茅房外探进来的一缕月光,顿时灵光一闪的有了主意。
伸出手一上一下组合成一个方形,而后缓缓把手拉远,发现问题根本行不通。
不说那个窗口狭小,光是窗口开在粪坑上就代表她过去的时候必须脚不能打滑,否则就百分之百会掉进粪坑里。
她是想出去,也不能完全不要体面,而且她不确定自己会那么幸运正好跳到窗口。
就在明月和胡妈妈开始催促的时候,宋韫枝只能推门走了出来。/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胡妈妈皮笑肉不笑道,“夫人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得尽快回去才行。”
“我在里面待了太久,感觉身上都沾了味道,你们先陪我去更衣后再回去。”
楼里的小二听到她要更衣,就将人迎到一间未曾迎客的包厢里。
宋韫枝在明月放下衣服后,说道:“你把衣服放下后到门外守着,我不希望有人靠近。”
“门外留老奴一个人守着就好,总得要明月在屋里伺候夫人穿衣服才是。”胡妈妈不轻不重地将她的话给挡了回来,要是宋韫枝继续坚持下去,只怕才是真正的心里有鬼。
看来是之前吃过的太多次教训,让她们两人不得不防备她。
宋韫枝也没有再说让她出去,而是来到放置着水盆的三角架上净手,白皙修长的手指浸泡在冰冷的水里,即使是在昏暗的室内仍散发着盈盈白玉的质感。
屋内一时之间很安静,静得只有宋韫枝指尖搅动着泠泠水声。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骗我,也知道我根本不是他的妻子。
”
夫人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明月愣怔了片刻,而后回,“夫人您在说什么,婢子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明月,我一直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事到如今还装傻就没有意思了。”
“夫人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宋韫枝扯了扯唇,抬脚朝她一步步走来,“只是觉得你们把我当傻子骗的时候,是不是认为很有趣。”
明月轻抿唇角,否认着摇头,“婢子从未那么想过。”
“你是没有想过,只不过是在用行动表明罢了。”宋韫枝走到她面前,垂眸看着这个正低着头不敢看她的明月,“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道歉吗。”
“婢子………”
明月的话还没说完,后脖间骤然传来一阵巨疼,人也跟着身体的发软地倒了下去。
在她倒下去时,宋韫枝急忙将人扶住,以免她落在地上后砸出声音,然后迅速把她身上的衣服脱下给自己换上。
推开窗户,用手丈量了一下她这里到一楼的高度后,不算很高,而且后面是个没有点灯的空地,跳下去后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
门外的胡妈妈见她迟迟没有出来,不免催促起来,“夫人,您还没换好衣服吗?”
“这件衣服穿起来有些复杂,等下就好。”宋韫枝不确定她会不会在下一秒推门进来,而且距离她离开包厢已经很久了,要是再犹豫下去,说不定连他本人都要亲自出来找她。
思及此,心一横的宋韫枝在没有犹豫的从窗外跳下,跳下去后最坏的打算就是折一条腿。
对比于折一条腿的代价,她更不愿意当个只能被锁在床上大张着腿,供他发泄的/妓/女。
好在她这一次赌对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跑远,一道温柔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嫂嫂这是要去哪里?我们所在的包厢可不是在左边,而是在右边。”
第38章 第38章她在对自己投怀送抱……
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的顾清挽见她身后空无一人,难免关心,“怎么就嫂嫂一人,明月和胡妈妈呢?”
“我见前面有卖白桃糕的,许久没吃了有些馋就想要买上一点来吃,不过你大伯他向来不喜欢我吃外面的东西,还望你保密。”宋韫枝话音稍顿,方道,“明月和胡妈妈在后头,等下跟上。”
“嫂嫂放心好了,我定会为你保密的。”
直到那道并不纤细的身影离远后,两手拢在袖间的绿妩才厌弃地翻了个白眼,“小姐,你怎么还答应帮她保密啊。”
“记住,等下无论谁来问你,你都说没有看见,明白了不。”绿妩认为她只是单纯想要去买白桃糕,顾清挽却不会那么想,因为白桃糕并不算多名贵的吃食,府里厨子的手艺也远比外面的好。
就算她想吃,只是一份白桃糕而已,依大伯对她的宠溺程度,别说一份白桃糕,怕是连那厨子都会请到府上给她专做白桃糕。而且她还将身边的丫鬟婆子给甩下,只怕不是想吃白桃糕,而是想要走。
既然她想走,自己自然没有理由要将人留下,因为她一旦走了,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她要是真的运气好跑掉了,那么以后就会彻底消失在夫君的世界里。
要是运气不好被抓了回来,大伯哪里会允许她再踏出院门半步。
已经跑远的宋韫枝不知道她为何要帮自己,只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从他们所在的包厢往下望去,正好能看见酒楼大门,她要是从大门出去和直接暴露在他们眼底有何区别。
宋韫枝只能转而选择从后门出去,一般酒楼后门都连接着小巷,只要她能钻进小巷,就像游鱼入水,迟早找到机会跳出去。
快了,她就要靠近后门了。这一刻的宋韫枝甚至闻到了独属于自由的甜香。
守在门外的胡妈妈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夫人换好衣服,就连回声都没有了,当即心下一惊的推门进来。
只见明月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窗户正大开着,明月明晃晃铺满一地,心头大骇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夫人这是要去哪里,这可不是回包厢的路。”从暗处走出的男人容色艳丽得如一朵盛开正艳的芍药,灼灼耀眼,偏眼底一片阴戾横生的寒意,刺得人心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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