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这…没事吧…”竹青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嫔妃。25′[?4?}?看·?书?* §)更?新D最)??全¢
推车的宫人刚要跑,却被沅稚一把逮住,直接一脚放倒,还要拿起石头砸他的时候,他立马求饶:“奴才什么都没有看见!求贵人饶命!”
“我打晕你就是在救你。”沅稚白了他一眼,又给了他一下。
“真是啰嗦…”沅稚将石头扔在一边,拍了拍手。
沅稚好歹是乡野出身的,只是在宫里待久了,循规蹈矩惯了。
竹青以前跟着皇后娘娘,见到的每个嫔妃都是端庄大方,做什么事都不用自己动手,这么鲁莽的只有沅稚。
而且沅稚做厨娘的时候,可一点没显现出这一面。
“愣着做什么?快帮忙。”
沅稚探了探双喜的鼻息,还有气儿,只是晕了过去,她忙去看木棉的情况。
“哦!”竹青缓过神来,跑过来搭了把手。
“哎呀!这木棉不会是死了吧,怎么这么沉,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竹青有些担心。
若此时被人发现岂不是有嘴说不清了。
沅稚看出竹青的顾虑:“别担心,这个时辰,除了送恭桶的都不会走这条路。运送恭桶的宫人们是宫里最下等的奴才,谁都不会靠近的。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木棉被她俩拽了出来,沅稚拍了拍木棉的脸,又探了探她的鼻息。
沅稚松了口气:“没事没事,还有气息呢,看来皇后是想把她卖了。”
想起方才在宫门外见到的那个壮汉,她推测道。
“卖了?卖去哪儿?”竹青好奇地问。
“这个…你还小,不懂。”
“哦。”竹青也没有继续再问,“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先弄醒她。”
沅稚不停地拍打着木棉,脸都拍红了,竹青在一旁用雪刺激她。
“咳咳咳!呕!!”木棉剧烈咳嗽了几声又干呕起来。
沅稚连忙起身躲在一旁,捂着口鼻。
木棉折腾了一会儿,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看清沅稚后,她以为沅稚是来要她命的,吓得大叫起来。
沅稚眼疾手快捂住了木棉的嘴,在她耳边低声道:“小声些,我是来救你的!喊什么?是想要皇后知道么?”
听到皇后的名字,木棉闭了嘴,恐惧地看着面前的沅稚,颤抖地问:“沅贵人…这是要做什么?”
“你别怕,我不要你的命。不然,我今天就不会来了,皇后娘娘就如当初卖我一样将你卖去那烟花柳巷,你应该知道去了就没命回来了。)a§微°?趣±?小[§?说^?网¨ μ÷免?°费£&阅?μ?读2±”
木棉当然知道,她可是参与了的,木棉不做声。
“若想活,我给你出个主意,听不听在你。”
沅稚看着木棉的眼睛,无比真诚。
木棉辨别不出沅稚是否真心,可她看了看四周,自己身上一股臭味,熏得她自己又呕吐起来。
看来,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好。”木棉一口应下来了。
“好,那先随我回乾坤宫。”
沅稚没多说话,带着竹青一路躲避宫中巡逻的侍卫回了乾坤宫。
琥珀已经急得不行了,听是沅稚的声音,疾步赶来开宫门。
沅稚也紧张得不行,进了殿才泄了一口气,坐在榻上缓了缓。
琥珀见到木棉,惊得差点叫出来:“小主!这!这可使不得啊!”
“嘘,别嚷。为了救她,只能将她藏在乾坤宫了,明日双喜一定会和皇后说此事,可也不敢捅到皇上那去,我们静观其变。”
琥珀忽然闻到一股臭味,皱起眉头:“这小主去哪儿了?这么臭呢。”
沅稚笑说:“快带木棉去洗洗。”
“你们到底去哪儿了?”琥珀转头问竹青。
“去…哎呀,别提了。”竹青不想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沅稚反倒大笑起来。
琥珀不解:“到底是去哪儿了?”
“好了,别问了,快带木棉下去洗洗,这一身味道怕是也容易被人发现。”
“是。”琥珀不再问,带木棉离开了偏殿。
沅稚也闻了闻身上,也有一股恭桶味儿。
她不禁嫌弃道:“这恭桶味道这样重,这衣服别要了,竹青,你的衣服也换下来,别要了,扔了吧,顺便去备些水,你我二人也需要洗洗。”
这一夜折腾的天快亮沅稚才歇下。
好在她被皇上禁足在乾坤宫,不必见任何人,清净地在乾坤宫里睡个懒觉。
木棉与琥珀住在一屋子里。
木棉身上穿的还是琥珀的衣服。
琥珀对她没有好脸色:“你最好规矩地听话,不然…”
“哼,我还有什么怕的。”木棉不服气,她以前可以乾坤宫里的大宫女,身份可比琥珀高多了。
“还不是小主救了你,你神气什么!你的主子可是要杀你的!”琥珀气不过,觉得沅稚救了个白眼狼。
“…”木棉低下头,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沅稚确实是救了她的命。
可她烂命一条,随时都能被人拿了去,沅稚救了她也不过是有所图,没用的话也会弃她不顾。
琥珀到底良善,看她这样,也不忍再说难听的话,去殿内伺候了。
沅稚睡到了日上三竿,她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终于晴了。
“琥珀,宫中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呢,要不要让双福去打听打听?”
“不必了,今日还有一事要交给双福去做。”沅稚说着拿起纸笔问道,“木棉怎么样了?情绪稳定些么?”
“嗯,奴婢出来时她一言不发躺着呢,应该没事。”
“好,喏,给她,让她写封信给皇后,就说多谢皇后娘娘不计前嫌派双喜来送她出宫,如今她已平安落脚。”
“小主,这…和第一次送的那封信不一样呢,皇后娘娘会信么。”
琥珀觉得内容有点自相矛盾了。
第一次沅稚送的信写着:“木棉没用,木棉想活命,只能对不起娘娘了。”
“这都撕破脸了,还感谢啥…”琥珀嘟囔着。
“送去便是。”
沅稚不解释,将纸笔递给琥珀。
琥珀去了房间,木棉正睡着。
这几日,她确实是又累又困,精神也饱受折磨,一松懈就困极了。
“喂!沅贵人有事吩咐你做!”琥珀推了推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