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你们方才怎的不说?”肃贵妃见被人卖了,也不忍气吞声了。-4·0¨0!t+x_t?.*c~o¢m,
皇上冷笑一声:“肃贵妃,要不要朕给你拿出证据来?”
见肃贵妃不言语了,皇上继续问木棉。
“木棉!看在皇后的面上,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木棉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了,皇后只是让她来说一番话,并没有交代别的。
本以为会很痛快地处置了沅稚,怎料皇上会来。
可她只能嘴硬地说自己说的是实情。
就在这时,竹青带着双福来了。
“参见皇上!”
“何事?”皇上问。
“回皇上,方才沅贵人被芝姑姑带到慈宁宫没有穿厚衣服,竹青担心贵人着凉,遂带来件披风,不想碰见一位公公落了水,竹青年纪小,害怕,回乾坤宫找了奴才来,奴才着几个人将落水的公公打捞上岸,发现是贾公公。”
“贾公公不是自尽的么,留下了遗言。”肃贵妃接话。
皇上白了她一眼,肃贵妃将后话咽进了肚子里。
“在贾公公身上搜出个物件,一个荷包,好似某个宫女绣的。”
双福将荷包恭敬地递给皇上。
沅稚接过荷包,看了一眼,道:“这看着仿佛木棉的手艺呢。′n.y\d·x~s¢w?.~c-o/m~”
木棉听了大惊失色,那磕头反驳:“贵人看错了!怎么可能是奴婢的呢!奴婢不认识什么贾公公!”
木棉神色慌张,整个人已经要晕厥了。
沅稚自知她为何这么大反应,继续道:“那可能是嫔妾看错了吧。”
“皇上!您怎么就这么信沅贵人呢!”肃贵妃还是不服气。
她不懂为什么皇上一来就给沅稚撑腰。
以前皇上从来不管后宫的事,只顾前朝,也没有这么偏爱过某个嫔妃。
肃贵妃还没意识到现在的局势。
皇上瞪了她一眼,对双福说:“继续。”
“贾公公的脑袋有被重物打击的痕迹,还有伤口,怕不是自杀。”
双福说完,肃贵妃不淡定了。
这么说来,一切都要推翻了。
“查!”
皇上走回正位坐下,面色凝重。
“是。”都公公领命出了慈宁宫。
众嫔妃坐不住了,都想逃离慈宁宫。
皇上看出她们的心思,却迟迟不发话。
木棉更是如针刺般难受,鼓起勇气道:“皇上,奴婢还要回去伺候皇后娘娘呢,先…先告退了。!w.6¨1+p`.¢c.o′m¨”
“待着!”皇上不肯放她走,“这么一会儿没事,皇后不会有事。”
沅稚看出木棉的心虚,蹲下来在木棉的耳边低语:“不用怕,一会儿查清楚了,自然会放你回皇后娘娘身边的。”
木棉听了这话,更害怕了。
乾坤宫里的事,沅稚可全部参与了,她若想抖搂出来一两件,皇上为了保皇后颜面,必定饶不了木棉,届时,木棉就是那个替死鬼了。
殿内众人各怀鬼胎,只有沅稚淡定自若。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都公公带着双禄回来了,双禄是都公公的徒弟,一起在御前伺候。
“皇上,贾公公是被石头砸伤被推进水里的,方才沅贵人拿出来的荷包也是木棉绣的,被贾公公贴身带着呢,在贾公公住处又搜到了木棉其他的物件…”都公公说到此处,抬头看了一眼皇上,支支吾吾道,“恐污了皇上的眼睛,还是不见的好。”
“皇上饶命啊!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被迫的!”木棉见事情败露,本就心虚,这会儿已经没了主意,只能一味儿地磕头求饶。
肃贵妃懵了,她根本不知木棉和贾公公的事。
沅稚不经意间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
“宫中怎能出现如此污秽之事!自己做了龌龊事怎敢攀诬贵人!”丽妃总会在恰当的时候表明立场,“皇上,这木棉断断是留不得了!”
沅稚轻蔑地看了一眼丽妃,这张看似正义充满无辜的脸,披着虚伪的外衣,惯会见风使舵的,可怜了肃贵妃,一直在被当枪使。
殿内闹腾了这么久,不信太后就睡得那么安稳。
只不过是太后不想被牵扯进来,伤了母子本就不多的情分罢了。
后宫之内怎样争斗又与她何干,她已贵为太后,不管怎样,都能安度晚年。
“太后!太后!”肃贵妃突然嚷了起来,“皇上,方才太后也是认了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沅稚讥笑,这肃贵妃真是个蠢的,满殿的都知道太后故意在躲着,只有她还执意要求太后出来主持公道。
“住嘴!这后宫朕说了不算么?非要扰太后不可?!”皇上怒视肃贵妃。
肃贵妃不再言语,她明明瞧见了芝姑姑藏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可也不敢再说什么。
“那木棉该如何处置?”丽妃将话题扯了回来。
“但贾公公是谁下手害死的尚未查明。”都公公看了眼木棉道。
木棉早已哭得像个泪人了。
沅稚虽瞧着她可怜,可不会求情的,她不落井下石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先将木棉关起来!违背宫规,私会太监,污蔑贵人也是重罪,这满殿的嫔妃是非不断,均罚俸半年!”
皇上下了旨,并没有立马处置木棉,还是顾念着皇后的脸面。
“是。”都公公令双禄带木棉下去。
“行了!热闹还没瞧够么?都回宫去!”
众嫔妃纷纷行礼告退。
肃贵妃还一脸的不服气,她瞪着沅稚,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沅稚也没有回避肃贵妃,不屑地看着肃贵妃。
“小小的一个贵人,给本宫等着。”肃贵妃经过沅稚身边时,在沅稚耳边说道。
沅稚竟笑了出来:“嫔妾就在这等着。”
肃贵妃出了慈宁宫,殿内只余皇上和沅稚了。
沅稚跪下,感激道:“嫔妾多谢皇上庇佑之恩,定不负皇上的信任。”
皇上才发觉沅稚眉眼处有一颗泪痣,竟与宸妃一模一样。
“不是你请朕来助你么?”
“嫔妾…只是希望皇上来主持公道而已。”沅稚的小心思,皇上看得出,也不戳穿。
仿佛二人已经形成了一种莫名的默契。
皇上懂沅稚的用意不拆穿,沅稚清楚皇上看透却不说穿。
“若朕说…那肚兜确实被朕收起来了,沅贵人怎么看?”
不知怎的,皇上竟然不是担心沅稚利用他,而是提到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