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肚兜花样不止嫔妾一人有!太后又怎么断定是嫔妾的!”
沅稚虽跪着,可姿态却没有放低,她仰着头,环视着围坐在一起高高在上的佳丽们。¥!零?.?点:看÷$×书( a更^新?<最t/?全ˉ¢
太后垂眸摸了摸手上的念珠,故意不与沅稚对视。
殿内一片安静。
“太后!皇上身边的木棉来了!”慈宁宫的太监小唐来报。
木棉?她怎么会来,不是陪着皇后娘娘在祈福殿么。
沅稚大脑飞速地转着。
虽然这些人没有证据,可他们都长了一样的舌头,说出的话也是一样的。
在这种情况下,她说什么都是无用。
“宣!”太后顿时多了几分坚定。
或许方才太后就是在等,等木棉来,才容得这些人放肆一会儿。
沅稚冷笑一声,木棉竟然还敢来。
这皇后娘娘做过的事沅稚可是一清二楚的,随便说出一件来看这木棉怎么狡辩。
“参见太后和各位小主。”木棉瞥了一眼一旁跪地的沅稚。
“嗯,你说。”太后发了话。
“回太后,今日奴婢来…是来作证的,这肚兜确实是沅贵人的,奴婢记得当初和沅贵人一同为乾坤宫做事,住在一起,奴婢经常看见沅贵人穿这件,太后若不信,可以看一下,这件贴身衣物上绣了一株兰草。ˉ×看?D书$>君=[2 ?~-追!@最?a±新(D°章a(±节?奴婢记得,这是沅贵人最喜欢的花。”
木棉说罢,又用余光瞟了一眼沅稚,正对上沅稚阴沉的脸,木棉一惊,忙又低下了头。
芝姑姑听了,上前检查了一番,冲太后点了点头。
“嗯,没错,木棉的话是实话,沅贵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你不求一个公平么?今日,哀家让你心服口服。”
有了木棉和沅稚一起当过差的经历,木棉说什么都会被认为是正确的,她们本就想一起将沅稚拉下水,怎么可能给她翻身的机会,当然也不会去质疑木棉话的真假。
“那嫔妾敢问是在哪位公公的庑房内发现的?”沅稚仍不死心,定要她们找出人来对峙。
“那位贾公公已经死了,他得知此事败露,怕连累族人,畏罪自杀,还留下了一封信,信上写的很明确。”
木棉接过了话,将手中早已备好的信递给了芝姑姑。
沅稚现下明白了,怪不得她姗姗来迟,这是去做伪证了,为了给沅稚安一个秽乱后宫的罪名,竟然搭上了一条人命。
真够狠的。沅稚不用看也知信上大概写的是什么内容。μ卡t/卡′=e小¢?说??网?=( ??更\新#]¤最?快!
芝姑姑看了后,道:“嗯,木棉此话不假,这信上说得很清楚,沅贵人还不认罪?非要将此丑事公之于众毁了皇上的名声才罢手么?!”
沅稚看着她们势在必得的样子,实在觉得好笑。
贾公公,这名字好熟啊。沅稚嗤笑一声。
众人以为她疯了。
“她已无话可说了,可以处置了!”肃贵妃义正言辞,俨然一副奸计得逞的小人做派。
“木棉,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与我住了这么久,你可知我身上哪处有胎记?”沅稚直愣愣地看着木棉问。
“这,奴婢只是与贵人住一间屋子,可不曾见过贵人洗澡,但是贵人的贴身衣物奴婢在柜子里见过。”木棉回。
“哦,如此说来,你并没有见过我穿,那或许是…你自己的呢,为了掩人耳目嫁祸在我身上。”
木棉听了这话,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就是贵人您的!您可不要乱说!”
“沅贵人,我看你是疯了吧!都已经坐实了还在抵赖,嘴怎么这么硬,”肃贵妃转身福身对太后继续说,“太后,不如直接将她打入冷宫处死,别污了皇上的耳朵。”
此话甚合太后之意。
“肃贵妃看着办吧,时辰不早了,哀家受不住了,不陪了。”
芝姑姑走上前去扶起太后往寝殿去。
“恭送太后。”
众嫔妃送别太后,面露凶色。
肃贵妃更是张狂起来,在这种时候丽妃从来不与肃贵妃争。
这毕竟是得罪人的,丽妃可不想做这出头鸟。
“来人!”肃贵妃话音未落,慈宁宫外传来都公公的声音。
“皇上驾到!”
众嫔妃慌了神,皇上怎的来此了呢,今夜他不是宿在养心殿了么,而且太后也送了安神药,皇上喝了应该已经入睡了才对。
皇上阴沉着一张脸疾步跨入慈宁宫大殿,直奔主位撩起黄袍坐下。
“皇上这么晚了怎么没有歇下呢。”
说话的还是肃贵妃。
“哼,你们这聚在慈宁宫做什么呢?”皇上声音不大,可听得出憋了一口气。
琥珀此时偷偷入了殿,跪在沅稚旁,她冲沅稚点了点头。
沅稚松了口气,她也是在拖时间。
“肃贵妃没有听朕说的话么?”皇上继续追问。
“回皇上,这沅贵人秽乱后宫,与太监…恐脏了皇上的耳朵,不便与皇上说。”
肃贵妃谄媚地说。
皇上的脸黑得吓人,众嫔妃本想附和,又不敢作声,只低着头。
“木棉,你不在祈福殿伺候皇后,来这做什么?”皇上没有接肃贵妃的话。
“回皇上…奴婢是太后找人作证的…”木棉没有了方才的气势,声音很小。
“沅贵人的贴身衣物拿来朕瞧瞧!”
琥珀见无人动,她小步奉上。
皇上拿在手里看了会,道:“嗯,这个倒是与沅贵人那件挺像的。”
此话一出,众嫔妃哗然。
“皇上的意思是这是假的?”肃贵妃反问,“皇上您如何得知?”
“你说呢?这是朕亲自解下的怎能不知?”皇上凑近了肃贵妃耳边轻声说。
肃贵妃耳朵霎时红了,皇上何时说过这样露骨的话,可见对这个沅稚确实不同。
沅稚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起来,沅贵人的贴身衣物是朕收撕开了,你们要看么?”
皇上扶起沅稚,转身对众嫔妃道。
众嫔妃低头不语,丽妃见状,开了口:“唉,本宫就说嘛,怎么可能是沅贵人的呢,沅贵人一向本分,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丽妃是墙头草,皇上偏向哪一方她就站在哪一边。
“是啊是啊。”此时余下的妃嫔附和着。
肃贵妃一脸诧异,这么一来,只有她一人指认沅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