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玉京城府尹叫独孤舟,是前两年来的玉京城,可是我们查过了,独孤舟来后,这玉京城的赋税可就少了一半,上奏是说玉京城人员紧缺,没有这么多的银两。!第_一`看-书-枉! \耕′歆+最/筷¢”
“……”
“最主要的是,他还极其爱绝色的女子,现如今他府上已经有一个夫人,九个妾室!”祝南芙补充道。
“一个城中府尹,竟如此败坏,且明目张胆,他是如何当上的?!”陈述白低声咒骂。
谢濯尘一言不发,看着他们拿来的卷宗案簿,紧抿着唇,脸色也没有很好。
“对了,大人你家夫人呢?”祝南芙看向四周,疑惑地问。
“先送她回去了。”谢濯尘道。
“回去?可我们来时的官道,并未见到有马车经过。”祝南芙瞪大双眼。
“之羌!”谢濯尘瞥了她一眼,声音提高地喊了一声。
之羌即可从门外推门走进来,微抬头看向坐在中间的谢濯尘,立刻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夫人送出城了吗?”他声音极淡的问。
“……”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之羌头低的很下,紧抿着唇,额头上不由冒出冷汗,声音有些慌乱,“少夫人说……说让我来保护大人。”
“你把她送到哪儿了?”谢濯尘声音冷的吓人。
之羌骤然哆嗦,低着头不敢看他,“玉……玉京城。”
“……”
头顶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之羌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大气不敢出一个,他很少见到大人生这么大的气。`比~奇_中*蚊.旺^ ?庚/辛_罪·哙?
只是大人不是不喜欢少夫人吗,与她大婚也是为了保护她罢了,现如今出了这种事,少夫人在也是一种累赘……
“大人!”
祝南芙看着身旁快步走出去的谢濯尘,不由大声喊了一句,夜已极深,大人这会儿出去,能找到她吗?
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
陈述白脸色微变,快步跟了上去,之羌也追了上去,夜晚的玉京城格外的寂静,静的连树上的鸟叫声都能听的格外清楚。
“夫人就是在这儿,让我回去保护大人。”之羌指着一处地方。
谢濯尘垂眸盯着他所指的地方,目光所及,又看向了其他地方,上下左右,无一不触及,可是这四周……
她会来吗?
她回去哪儿?
谢濯尘环顾四周,脑海中回想起关于温虞的一切,如果是她,她会怎么做?
她没有离开玉京城,她会怎么做?
她会……
“啊啊啊啊!!!!!”
不远处骤然传来几声惨烈的尖叫声,小巷口,几个人仓惶跑了出来,脸色惨白,瞪大双眼,手忙脚乱地跑了出来,好像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追他们。
“大人,小心有诈!”
见谢濯尘要过去,之羌立刻走到了身旁,警惕地说道,随即拔出长剑,蓄势待发,祝南芙与陈述白亦是跟在他的身旁,慢慢走了过去。
第25章 你想救我
◎你做到了◎
巷口由于那些人的逃跑而显得格外寂静,极黑的夜晚只余下微弱的光亮。
随着他逐渐靠近巷口,却远远地能瞥见那巷口尽头,躺着一个消瘦单薄的人影,周身是一望无际的空旷,只剩他孤零零一人。?j!i.n-g?w+u\x¢s-.^c′o′m/
不知为何,那心脏猛然被攥住的感觉骤然涌出,谢濯尘张了张嘴,却觉喉咙哽咽,好像突然被什么堵住了。
心里的不安逐渐浓烈,心脏止不住的疯狂跳动,几乎要窜出胸腔,袖中的手指逐渐收紧,走向里面的步伐渐渐加快。
之羌持剑跟紧,寸步不离,然却在小巷尽头时,看到那躺在地上的人,骤然眼眸瞪大,手中的剑一声“哐当”掉在了脚边,整个人屈膝直接跪在了地上,神色呆滞。
“少……夫人!”他张了张嘴,有些干涩地喊出了这句话。
身后的祝南芙和陈述白听的一惊,快步走了上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过来,却见得那地上躺着的,正是温虞。
她依旧容貌绝色,肤白胜雪,可紧闭的双目,惨白的脸颊,以及毫无血色的唇瓣,却看的人心里发怵。
她好像是睡着了,身上没有一丝伤口,同时,也没有任何的呼吸声。
周遭静的吓人,之羌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不敢看身旁站的笔直的谢濯尘,他不敢说一个字,他甚至想拔剑自刎谢罪!
“大人……”
“谢兄……”
祝南芙与陈述白同一时间担忧地看向了身旁的谢濯尘,却见他静的吓人,面无表情,黑眸深深凝视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温虞。
似是探究,似是不解,似是麻木。
“大人?”祝南芙又喊了一声。
谢濯尘动了,他好像回过神了,将那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目光落在了地上的温虞身上,他一句话没说,只是缓缓地弯下身去,将她轻抱在怀中,眼中都是怔然。
她真的很轻,也很瘦,抱起来毫不费力。
祝南芙与陈述白脸色都有些难看,依旧不确定地看着小巷四周,这怎么可能呢,温虞是怎么死的?
明明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她又怎么会突然死在这里?
谢濯尘没有回衙门,他径直走向了一家客栈,那儿似乎早就已经定好了一间屋子,他抱着温虞上了二楼,进了那间屋子,转身将门紧紧关闭。
四周陷入黑暗的一瞬,他支撑很久的身体突然一下子有些瘫软,将怀中的人放在了床上,脸上的表情静的吓人,他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指,轻轻在指尖摩挲,喉中止不住的哽咽,平静的黑眸却猛地闪烁着颓然。
“她没死。”身后的门被突然推开,谢濯尘眸子冷冽,顷刻间向后看了过来。
“别这么看着我,现在只有我能救她。”
身后的人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面色平静说出的话却令人心中产生希冀。
乐正殊缓缓走了进来,目光瞥见了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温虞,心中也不由有些抽痛,径直走到桌前,他在怀中拿出了一些药瓶。
边调边解释,“昨晚有人要杀她,我救不了她,只好让她先假死!”
假死?
谢濯尘坐在床前,手紧紧牵着温虞的手,不肯松开半分,但他听着乐正殊的话,悬着的心也骤然落了下来。
动了动喉咙,却发觉那儿干涩生疼。
乐正殊将药拿了出来,又经过了几番整改,这才合成水端了过来,谢濯尘正伸出手想接过去,却没曾想乐正殊停在了原地。
“等一下,你想喂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不然就我来喂她。”
“???”
谢濯尘眉心一跳,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人,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是我的娘子。”他警告道。
“我知道,不过现在这药在我手里,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这药倒了,跟她一起死,仅此一份啊。”
“……”
谢濯尘动了动唇,“什么条件。”
“很简单,今日之后,我要待在她身边保护她,出了今天这种事,很显然,你根本不能好好保护她。”
乐正殊颔首,看向了谢濯尘。
少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很显然他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谢濯尘闻言紧抿着唇,盯着眼前的人看了许久,一时间竟然有些哑然,的确,他根本没有保护好她。
“别担心,我只不过是你们出行的时候一起罢了,其他时候我不会打扰你们,我知道她是你的娘子,她很喜欢你,我也不会拆散你们,放心。”
似是知道谢濯尘的担忧,乐正殊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解释起来。
“那你呢?”谢濯尘问。
“什么?”
“你喜欢她吗?”
“……”
话多的少年在提及这件事时却一下子失言败下阵来,他眼神微微躲闪,端着药碗的手蓦地向前一伸,递到了谢濯尘手中。
“你喂吧。”
话落,转身走到了窗台前,似是在思考着谢濯尘方才的话语。
谢濯尘端着药碗,上方略微冒着热气,稍加搅拌,又吹冷了几分,开始喂给脸色苍白的温虞。
“你方才所说的条件,我答应你。”用锦帕擦了擦温虞湿润的嘴角,谢濯尘放下药碗,颔首看向了乐正殊。
乐正殊似有些惊讶,愕然转过头,但很快又高兴的笑出了声。
“那我就放心了,放心吧,我不会跟你抢的,毕竟她现在都已经跟你大婚了,我就是武功比较高,没有施展的地方。”
他动了动手腕,煞有其事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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