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把接过鸡毛掸子,对着弘昼说道:“动手之前,爷得告诉你为什么该打。¢齐′盛^晓!说?枉? ¢庚*薪+蕞`全.”
“撺掇弘历喂/死虎头金鱼,一错也;父有召半路而逃,二错也;攀爬银杏树,要
挟阿玛,连累额娘担忧伤神,三错也;深夜偷跑出邀月轩,四错也。弘昼,此四错,你可认?”胤禛说完,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弘昼。
弘昼听完,嗫嚅着嘴唇说道:“孩儿认错。”
“很好,即知错、认错,这顿打,爷就让你牢牢记住,不可再犯。”话说完,胤禛高高扬起了鸡毛掸子,随即,手臂向下一挥,那鸡毛掸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眼瞅着朝着弘昼的屁股落去。
弘昼听到了鸡毛掸子从空中快速划过时发出的声音,吓得双手抱头,紧闭着眼睛喊道:“啊,疼,阿玛,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虽然不合时宜,但是坐在小榻上目睹了全过程的弘晏还是疑惑的表示:打屁股?捂脑袋有什么用?
弘昼的话音落下之后,屋子里安静的很,弘昼突然发觉自己的小屁股好似并不疼?
这般想着,弘昼睁开了眼睛,往后扭脸一看,才瞧见那鸡毛掸子停在了距离自己的小屁股还有一寸的空中。
弘昼的视线顺着鸡毛掸子的方向上移,瞧见了胤禛那张依旧严肃的脸。
弘昼吞了吞口水,试探的喊道:“阿,阿玛。”
阿玛这是想饶了他?
还是想吓唬完他之后,再来真格的?
吃瓜群众弘晏看到这里,便明白了胤禛的心思,也瞧清楚了弘昼表面的镇静都是装出来的,三岁的小奶娃哪里能不害怕挨揍呢!
此时,门外响起了小喜子的声音:“爷,耿格格求见。”
胤禛语气淡然:“叫她进来。0~0,晓+税·蛧. -追!蕞\歆~璋~洁,”
下一瞬,门“咯吱”一声响,耿格格带着秋叶进来后,瞧见了胤禛手里的鸡毛掸子和地上跪着的弘昼,思忖着自己来得及时,胤禛正准备动手呢。
“妾身见过王爷。”耿格格说完,兀自站直了身子,瞧着胤禛面色不虞,随即又道:“王爷,弘昼这孩子诓骗妾身说要吃杏仁酪,将妾身支走后,又道自己要出恭,不许奴才们跟着,谁料竟是一个人跑来前院,扰了王爷的清净,着实该打。”
耿格格说到这里,俊眉微颦,看向了弘昼,不过片刻的功夫,耿格格的视线转而又望向了胤禛:“只是,弘昼顽劣,妾身难辞其咎,但求王爷以身子为重,莫要因弘昼动了肝火,那便是妾身的罪过了。”
话音落下,耿格格微微低下了头。
小榻上看戏的弘晏听罢,不禁腹诽:耿格格弯弯绕绕的说了这么多,左不过还是在替弘昼求情罢了,只是,耿格格又岂能知晓,胤禛压根就没打算要真的揍弘昼一顿。
胤禛顿了片刻,将手中的鸡毛掸子扔给了苏培盛,接着视线下移,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弘昼:“看在你额娘的面子上,便饶了你这顿打,爷给你三天的时间,将百遍“错”字抄写完,届时三日期满,少一遍,鸡毛掸子就抽屁股一下,可明白?”
弘昼点头如捣蒜。
随即,胤禛摆了摆手。
耿格格忙带着弘昼离开了书房。
胤禛走到小榻旁坐下,脸上的神情又变得柔和:“福宝,阿玛方才的样子,可吓到你了?”
胤禛心里其实并不想这么早,就让弘晏瞧见自己严苛的那一面。
弘晏见状,扑到了胤禛怀里:“嘿嘿,窝不怕,阿玛好。”
胤禛听罢,一颗心好似被羽毛拂过,有些酥酥痒痒的。
胤禛将最后一点儿公务处理完,便给弘晏洗漱,猛然想起不久前弘晏喝了一碗牛乳,再回忆起弘晏之前尿床的场景。¨优!品\小.税.旺¨ ,毋`错¨内_容`
于是,在上床睡觉之前,胤禛特意看着弘晏尿了一次,才放下心来。
翌日清晨,胤禛醒来后,一低头,便瞧见了怀里正睡得香甜的小家伙。
胤禛小心翼翼的托起弘晏的小身子,待自己坐起来之后,再轻手轻脚的将弘晏放回到床榻上,给弘晏盖好了被子方才下了床。
穿衣洗漱罢,胤禛嘱咐好书房的奴才们好生照顾弘晏之后,方才出门上朝去。
弘晏这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一直守在床榻旁的小喜子听到动静,便将帐幔勾起,唤道:“六阿哥,您醒了。”
弘晏认得这是苏培盛的徒弟,也是便宜阿玛身边得力的人。
小喜子看着床榻上的小人儿,询问道:“六阿哥,奴才侍候您起床梳洗?”
弘晏还未完全清醒,有些迷糊的点了点小脑袋。
小喜子闻言,立马喊人打热水进来,开始伺候弘晏穿衣、洗漱。
一切收拾妥当,小喜子又弓着腰问道:“六阿哥,您是先用早膳,还是奴才送您回正院福晋那儿去?”
虽然一晚上没有见额娘了,但还是干饭最重要了。
弘晏忽闪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奶呼呼的说道:“饿了。”
既然六阿哥要用早膳,小喜子便征求起弘晏的意见了:“那奴才给您端牛乳和豌豆黄来?”
好不容易额娘不在,他当然要多吃几样了,只见弘晏一本正经的点起菜来:“窝还要鸡蛋羹、牛肉饼饼、枣糕糕,梅花包包。”
小喜子一听,有些迟疑了。
只是小主子点名要吃,做奴才的自然要准备,小喜子便让人分别端了小半碗牛乳和小半碗鸡蛋羹来,余下的豌豆黄、牛肉酥饼、枣糕、梅花包子都事先让人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再用小碟子摆放好,最后端到饭桌上来。
这六种吃食呈上来,弘晏每一样尝一些,便已经有七八分饱了。
便宜阿玛不在,这书房也没甚意思,弘晏便打道回正院去,小喜子捧着小鱼缸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到了正院,弘晏冲着院子里洒扫的奴才们比了个嘘的手势,而后蹑手蹑脚的迈上台阶,溜着墙边走,而后用两只手扒着门,探出小脑袋往里看。
小榻上的坐着品茶的乌拉那拉氏,很快发现了门外鬼鬼祟祟的小家伙,嘴角微微勾起,旋即放下茶盏,抬眼对着流萤说道:“流萤,去瞧瞧外面是不是有一只小耗子。”
流萤也发觉了弘晏的身影,闻乌拉那拉氏此言,配合着答应。
而弘晏本人听了这话,可就不乐意了。
弘晏也不藏了,气鼓鼓的迈着小短腿走进去,来到乌拉那拉氏面前,哼了哼:“额凉坏,窝才不是耗子。”
他明明是玉兔精!
乌拉那拉氏倒是笑了,旋即又假意绷起脸来:“额娘不给你吃哈密瓜,又说你是小耗子,确实是坏额娘,你还是回前院去吧。”
乌拉那拉氏这话,倒是让弘晏听出了点儿酸味来。
于是,弘晏上前抱着乌拉那拉氏的大腿,仰着小脸撒娇道:“不要,想额凉,窝最稀罕额凉了。”
奶呼呼的声音落下,乌拉那拉氏伸手将弘晏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头,旋即又凑过去贴了贴弘晏的小脸蛋儿:“福宝,昨晚跟你阿玛睡,可尿床了?”
弘晏闻言,小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
尿床?
不存在的!
乌拉那拉氏笑了:“那可有踢被子?”
昨夜弘晏不在她身旁,她还有些不习惯呢。
弘晏想了想:“窝不知道。”
乌拉那拉氏继续问:“吃早膳了吗?”
弘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饱饱的。”
弘晏猛然想起什么,对着乌拉那拉氏说道:“额凉,阿玛给窝鱼了。”
弘晏话音落下,小喜子这才抬步进去给乌拉那拉氏请安:“福晋,这两条虎头金鱼,是爷送给六阿哥养的。”
随即,弘晏便指挥着小喜子将鱼缸放到小几上。
若是放的地方太高,他便不好给虎头金鱼喂食了。
小喜子按照弘晏的意思,将鱼缸摆正后,便告辞离开了正院。
这厢,弘晏拉着乌拉那拉氏观赏虎头金鱼,可瞧着这鱼缸,弘晏总觉得单调了些,若是在里面放些装饰物,从视觉效果上看会好一些。
说干就干,弘晏便让乌拉那拉氏陪他到园子里去,捡一些光滑的石头放进鱼缸的底部来做装饰。
弘晏从前院书房走回正院,已然费了不少力气,如今走了一半的路,便有些累了,乌拉那拉氏便直接将弘晏抱起来。
过了一晚上,再次感受到额娘香香软软的怀抱,弘晏很是享受。
“给福晋请安。”
弘晏听着这女声很是耳熟,从乌拉那拉氏怀里探出头一看,原来是年侧福晋。
乌拉那拉氏寒暄道:“年妹妹好兴致啊。”
年侧福晋轻笑道:“今个儿日头好,便出来走走。”话说着,年侧福晋的视线落在弘晏身上:“福晋是带六阿哥来赏花?”
“这孩子待不住,带他出来玩玩儿。”乌拉那拉氏话音落下,便将弘晏放在了地上。
弘晏转而便小跑着找好看的石头去了,王乳娘忙不迭跟上弘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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