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别来无恙。*d?u/a.n_q¢i/n-g-s_i_.¨n`e¨t.”
还在咆哮的萧敖喉咙一哽,不可置信地转头瞪向莫尔纳。
或者是,祝踏歌。
眼见贾想把他的身份挑明,祝踏歌也演够了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模样,手轻轻一拂,原本的面容便显露出来,他很年轻,一张娃娃脸,真要与祝千龄论起血缘关系,估计只有一对相似的眉眼。
不过祝千龄的眉眼比之更活泼生动些,虽总是埋在一层阴翳中,但逗一逗,那一片阴翳就化作一团停歇在花蜜上的蜂雾,很是可爱可人。
祝踏歌皮笑肉不笑:“两年不见,闻人殿下仍然如当初一般,唔姆……嫉恶如仇。”
他特地咬重了“嫉恶如仇”四个字,不知是在揶揄贾想,还是在自嘲。
萧敖彻底蒙了,他呆呆地望了眼身后的贾想,只见贾想下意识把云雀塞进衣兜中,不管云雀嘤嘤呜呜的挣扎,手指一摁,把祝千龄摁入胸襟中。¢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州主阁下屈尊降贵,陪小辈走西沙一趟,实在是有心。”贾想不阴不阳地回怼着。
唯有萧敖还在状态之外,也偏偏是他,直愣愣地问道:“州主,您与咎语山……”
不得不说,有时候傻气的人反而有福分,萧敖只是跟从着直觉,隐约猜到了些许不敢深思的真相,他哆嗦着唇,颤颤巍巍地摇了摇头。
难怪咎语山说:“你与闻人相熟,你在此地等着他,我与莫尔纳去去就回。”
难怪他等来的,却是重伤的咎语山,以及完好无损的莫尔纳。
咎语山没想过害他们,她早就做好了葬身诡境的准备,或是说,这一场重现的诡境,才是咎语山的最终目的——利用闻人想动摇神像,破坏祝千龄的计划,重现真实诡境,将当年的悲剧再次重演。
可是这还不能解释所有。
贾想将精神线紧绷的萧敖挡在身后,咎语山与祝踏歌达成了什么协议,他不想再去深究,如今能确定的是祝踏歌不仅坑害了咎语山,还打算拉他和萧敖下水。+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
可他如此行为的目的是什么?
祝踏歌颔首:“咎语山是一位合格的西沙继承人,她的阿姊与族人会为她而骄傲的。”
萧敖不死心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如您所见,”祝踏歌端着一副装模作样的悲悯腔调,“二十二年前,沙噬卷席西沙,不少幼子染上重病一命呜呼,咎言海为了拯救得病的妹妹,毅然决然接下圆月祭典。然而爱子心切的医师为了襁褓中得了沙噬的孩子,调换了月衣。”
萧敖张了张嘴:“那咎语山呢?”
“吾夫人见此女可怜,带着她前往北川寻找灵晶治病,幸而得治。”
贾想心中一咯噔,二十二年前祝踏歌夫人身怀六甲,前往北川围镇,难道就是为了咎语山?
那么白乡明前往围镇亦绝非巧合,围镇发生的所有怪诞,却还没有一个解释。
二十二年前的北川,祝踏歌到底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贾想警惕地盯着祝踏歌,心中将西沙所遭遇的一切捋顺,希望能找到些许被他们遗忘的细节。
例如……那条刻着字母的破布。
贾想直觉真相近在咫尺,他将手掌做环,盖住在兜里不断扑棱翅膀的祝千龄,确定能够混淆祝千龄视听后,才斟酌着开口。
“那块布条……是什么意思?”贾想冷声道,“你穿来多久了?”
萧敖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二人的思路了,他震惊地在贾想与祝踏歌之间来回张望,还没从挚友死去的悲痛中晃过神,又被拉入另一个怪圈。
“州主……州主是穿越者?啊?”萧敖伸出手指,不知道该指着谁,只能指着自己的鼻子,他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陪着咎语山一了百了。
“穿来多久?”
祝踏歌沉吟片刻,而后笑吟吟地注视着贾想,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穿来多久,吾便穿来多久了,你莫不是忘了?”祝踏歌歪着头,“我们二人,是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批穿越者,你不记得了吗?”
荒谬!贾想蹙着眉。
他来到此地不过八年,一睁眼府中就藏着一堆穿越者,去一场宴会还要被维持人设的萧敖当靶子使,怎么可能是最初来到此地的穿越者之一?
可祝踏歌脸色不见做伪,贾想亦拿不准主意,掌心的云雀挣扎的翅膀逐渐平息,只剩下微弱的起伏,还有时不时蹭揉的柔软触感。
就像是在安抚贾想一般。
“你忘了?”祝踏歌似有所料地拔高了声调,听着很是得意自满。
下一刻,祝踏歌唇瓣轻启,一个意想不到的名称跃进贾想的耳中——
“闻人辞?”
如同晴天霹雳。
贾想四稳八方的面容终于产生了裂痕,裂痕不断地扩大,横劈整张脸,他再也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