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解我至深,随意猜疑臣,臣又为何不能来质问殿下。/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燕翎语塞,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谢崇青攥着她的手腕推到墙上,逼问:“王夫人寻的那桩亲事很是不错,殿下为何不考虑呢?”
燕翎生怕他误会,脱口而出:“我若是嫁了世族,那岂不是与我初衷有悖。”
谢崇青兀自点头:“所以这也是殿下一直推开我的原因。”
燕翎别过头,不说话。
“你觉得嫁给世族会加深外戚的风险,所以一直对我若即若离,恐怕猜疑也是从这起的,是吗?殿下,回答我。”
燕翎被戳破心中所想,愠怒地仰首瞪他:“是又如何?”
她眼眶怒到通红,二人鼻息交缠,她眸中的倔强强撑着她,可谢崇青却从坚硬的盾牌后看到极度的缺乏安全感。
她只能以此竖起心防,不表露任何的脆弱。
她明明是在生气,眼神却在诉说着抱抱我。·5′2\0?k_s-w?._c!o.m^
谢崇青觉得自己真的没救了,竟然、竟然又可耻的心软了。
他该生气,生气自己一腔真心喂狗吃了,自己都做到这种地步还要如何。
可真正的设身处地替她考虑时,谢崇青又觉得很理所当然。
没有人被背叛过后还能一如既往对人坦诚心扉。
尤其还是被至亲之人。
燕翎是不被选择、永远被抛弃的那个。
她当然要想方设法给自己铸造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
他应该反思自己,没有及时明白她的内心。
所谓爱,为包容、理解、心疼。
谢崇青长长叹息一声,包含了无奈与隐忍:“嫁人,不行。”
“殿下这辈子只能与我纠缠,不死不休,我求殿下,能不能信任我。”
他轻轻把她拥进了怀中,叫她靠在自己的肩头:“阿翎,你不能仗着我心疼你,你便如此狠心。?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你既想要兵权,我给你就是了。”
门外一道惊雷滑过,燕翎哆嗦了一瞬,忍不住闭了眼,再睁开时她愣住了,眸中皆是惊愕,她疑心自己听错了,喃喃:“什么?”
谢崇青坚定道:“兵权,我给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把她从怀中剥离,与他对视,他轻轻的试* 探的吻上了她的唇,柔软而香甜,她没有推开自己,谢崇青缠绵缱绻的与她交吻。
那被药物压制下去的隐疾再度蠢蠢欲动,如燎原之火烧了起来。
燕翎任由他吻着,如今是莫大的心安。
同时她也茫然,她此人,唯利是图、薄情寡义,连父皇母后都不要她,谢崇青为何拿她当个宝,如此放低身段。
她想不明白。
燕翎头脑混沌着,谢崇青却突然离开了她,拉开了距离:“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他匆匆说完便要离开毓庆宫。
刚要走,他的广袖便被扯住,他愣了愣,看了过去。
燕翎眼睫颤了颤:“别走。”
谢崇青脑中顿时陷入了踌躇不决,他并不想叫她看见自己丑陋的一面,陷入情爱中的谢大人也是如一般男子一样有了自卑的一面。
而燕翎不知道真相,她还有一肚子疑问,并不想他离开。
谢崇青想了想,扯出了袖子:“我真的得走了,我……身子不适,我们明日再聊。”
他当然可以如以往一般向她索欢,可他不想在她心里留下“我窥见了你的脆弱,却只想与你交欢的印象”。
言罢狠狠心匆匆转身离开。
他今日本就是强撑着来寻她,府医说他不宜有过大的情绪波动,不宜出门,但他仍然还是在听到谢莹的话后便来了。
只为了要问个明白。
广袖从燕翎的手中滑走,燕翎陷入了茫然的境地,同时又疑窦丛生。
什么病要这般遮遮掩掩。
王夫人在得知谢崇青进宫后惴惴不安了一夜,后来发现没有任何事发生,便也安了心,翌日便由王云姬牵线与顾氏夫人想见说明了此事。
顾氏自然是乐意至极,当日便说可以先叫两个孩子相看一番。
王夫人的到来确切答复,也没急着立刻告诉燕翎,而是请了襄城长公主带着她去了秦淮河上的画舫游湖。
并把消息着人递给了燕翎,以长辈为邀约,请燕翎来。
燕翎自是不会拒绝,她身边有血脉的亲人不多,何况长公主是真心念着她的好。
而顾氏夫人领着小儿子也上了这一处画舫,与襄城长公主热情攀谈。
燕翎挑开船帘进来后才发现船舱里不只有王夫人和外祖母。
顾氏夫人率先打量,而一旁的顾循豁然起身,目光忍不住露出惊艳之色。
他一早知道今日母亲给他相看新妇,也知是当今陛下最为看重的敬阳殿下。
那可是食邑万户的长公主,位比公侯的存在,顾氏成了皇室外戚后也不必看那些北方世族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