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谢莹在外面踮着脚探头探脑。!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家主睡下了。”元彻关上了门。
谢莹叹了口气,元彻问:“四娘子,发生何时了?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那可是天大的事,敬阳殿下要选驸马了。”
元彻一滞:“什么?”
谢莹气得来回踱步,她也没想到燕翎会来这么一遭,明明都已经与她阿兄……
但转而一想,兴许是阿兄做了什么事辜负在前呢?
“阿兄何时才能醒啊。”
“得晚上了吧……”
元彻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更有些难以置信,他隐隐觉得家主醒来不仅仅是要发怒。
……
王夫人为了这婚事操了好几日的心,还一边叫人注意谢崇青的动向,得知谢崇青回来一日都没有动静,她便是彻底放松了。
果然,燕翎极大可能是狐假虎威。-2/s¢z/w`./c+o-m′
若是把此事叫谢崇青知道了,指不定如何发怒。
她先是进了一趟宫,把选好的人给燕翎看。
“殿下,吴郡顾氏也是诗礼豪族,人丁兴旺、郎君们各个都有出息,孙子辈的长媳是我太原王氏三房的次女,也是我的侄女,比殿下大个两三岁,殿下嫁过去也不必操心庶物,还能如以往一般帮扶陛下。”
平心而论,王夫人选的这个人确实很好,燕翎笑了笑:“此事不急,再看看,毕竟是选夫婿,怎好如此快的定下。”
王夫人有些维持不住笑意:“殿下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有,只是我不想这么快便定下,这人合不合适还未可知,万一他是个朝三暮四、妻妾成群之人可如何,我选夫婿,一辈子只能有我一人,以我为先,敬我爱我,关键是,还得随我住公主府。”
王夫人笑意更勉强了,这不是上门女婿吗?一般来说公主出嫁虽有自己的府邸,但一般来说皆是入住夫婿的宅邸,这还是头一次听到叫郎君随公主住公主府的。*x·i?a,o·s+h/u,o.n_i!u\.`c~o.m\
“殿下啊,这……”
燕翎巧妙道:“舅母,我知你为我好,只是我亦有我的选择,我不想将就着过一辈子。”
王夫人不知道这哪儿就是将就了,明明是这么好的姻亲。
她只得搬出长公主:“这两日你外祖母成日念叨你成婚的事,我拉都拉不住,你什么时候再去瞧瞧她。”
燕翎乖巧应了声。
王夫人见此便先离开了毓庆宫。
寒露进了门疑惑:“殿下,这往日也没见过王夫人进宫瞧过您,怎的忽然对您的亲事这般操心。”
燕翎神情淡定:“这哪是操心我的亲事,这是嫌我爱着他们的路了。”
她心头冒出了点点酸胀,浑身脱力一般倚靠着椅子,看到舅妈算计她的婚事,她浑身一点点变冷。
她开始有点疑惑自己选的这条路究竟对不对了。
真的值得为此与所有亲人反目成仇吗?
“殿下。”寒露担忧的看着她,燕翎摆摆手,“王夫人若是再来,便说我病了。”
傍晚,她与公孙止在宫中御花园的凉亭内对弈,公孙止也听说了这几日她的事,便问了一问。
燕翎便把今日的事如实告诉了他。
“岂有此理,这些世族真是手段下作,竟要算计殿下的婚事。”
“只要殿下不放弃一日,这些世族便会群起而攻之。”公孙止突然正色,“殿下,不如臣娶你罢。”
燕翎顿时一怔,而后哭笑不得:“你莫要添乱了。”
公孙止急着表明衷心:“殿下,臣没有说笑,他们既想以殿下婚事迫使您与世族紧密联系,不若您干脆直接选了寒门,以身作则。”
燕翎神情淡淡,敛尽笑意:“此事作罢,你莫要再说了。”
公孙止只好闭了嘴:“您好好考虑考虑。”
燕翎回宫的路上神情若有所思,没有注意到他殿门前站着的身影。
还是寒露率先发现:“谢大人。”
燕翎被她的惊呼打断了思绪,抬头看到了黑暗中的那道身影。
宫灯映照下,树影婆娑,古朴的回廊下雪白的长袍静谧不动,谢崇青未曾簪发,青丝半拢于脑后,绾成了一个髻,额角垂落一缕发丝。
深邃的轮廓瞧着不似平日凌厉,倒像是……刚从寝居出来一般。
“你先下去。”燕翎低声回头说。
寒露走后,她平静的上了台阶:“你回来了。”
谢崇青亦平淡反问:“做什么去了?”
“与公孙止有公事要谈,回来的有些晚。”
燕翎推开了门:“进屋说吧。”
谢崇青转身进了屋,擦过她身边时留下一句:“究竟是公事还是成婚之事,臣倒是不知,臣脑袋上扣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他阴阳怪气的说。
燕翎眉头深蹙:“我何时要成婚了,外头都是风言风语,你别听风就是雨。”
谢崇青嗤笑:“殿下呢?殿下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