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总是为以后操心。.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燕翎头痛地扶着脑袋。
“是啊,以后的事情还早呢,谁都不可能走一步看百步,殿下别为难自己啦,对了,殿下,有一事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翎放下了手:“说吧。”
“寒春一直想见您一面,先前您刚醒来不便走动,奴就斗胆没告诉您。”
燕翎闻言神色冷了下来:“我倒也想问问她,为何要背叛我。”
寒露寻了个轮椅,上面铺上了软软的厚垫子,然后给燕翎套上了雪白的狐裘,叫了几个宫婢来轻手轻脚直接把她搬了上去。
“怎么样,疼吗?”寒露紧张兮兮。
燕翎哭笑不得:“我没那么脆弱。”寒露便推着她往廷尉署去。
待到廷尉署,侍卫把二人引进了牢狱,甫一打开门,一股陈旧的血腥味儿飘了出来,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牢狱中不见天日,故而比外面阴冷些,顺着狱道,燕翎来到了一处牢房,寒春抱膝坐在草堆上。¢x?x~s/s\y*q′.·c_o^m,
听到动静,她满吞吞抬起了头,而后眼中迸发出一丝光亮,她踉跄起身,扑到门边跪了下来:“殿下,奴是有苦衷的啊,求殿下听奴解释。”
燕翎不为所动,居高临下:“你说。”
“桓胄得知奴是淑妃娘娘身边的人,便费尽心思绑了奴的亲人,奴也是没办法啊,但是女扮男装一事绝对不是奴说出来的,他只是问奴打听了一番当年的事。”
燕翎闻言忍不住攥紧了把手:“当年什么事。”
寒春咬着牙:“殿下若能答应,替奴寻找亲人,奴便告诉殿下。”
“可。”
得了燕翎的答应,寒春缓缓道出了当年的真相。”
“压根没有什么大师,没有预言,殿下足月出生后很健康,但彼时,琅琊王氏也就是您的外祖父还未仙去,那一夜,老家主与襄城公主特意进宫了一趟,只看了您一眼,便说,这是位皇子。*k^e/n′y¨u`e*d\u/.′c`o!m?”
“没错,您女扮男装一事,是老家主授意,此事您的舅舅也知晓来龙去脉,皆因他们要确保,未来储君的位置会落在当今陛下的身上。”
“陛下那时被瞒在鼓中,直到老家主引发了叛乱,囚禁了先帝,后来还是淑妃娘娘倒戈陛下,给其他世族通风报信,老家主的阴谋才未成功,正因此事,淑妃娘娘与陛下彻底交心。”
燕翎木然道:“所以父皇也知道了我的身份。”
“是,先帝知道后并未生气,反而将错就错,陛下爱重淑妃娘娘,也只有淑妃娘娘是彻底被家族厌弃的有子后妃,您是陛下的刀,您从出生起便是一颗棋子,保护陛下的棋子。”
寒露残忍的话语一遍遍刮在燕翎的心头。
所以,一切都明了,难怪父亲会把密旨交给她,而不是直接交给皇兄,所以她只是个靶子,一个随时可以为皇兄去死的靶子。
她闭上了眼,眼皮泛着薄薄的红。难怪外祖母会认错她,所以人都知道。
“阿翎。”无措的声音从身后惊醒了燕翎,兴宁帝听闻燕翎伤还没好便跑来牢狱,特意前来接她的,没想到会听到这些陈年往事。
她睁眼回头的一瞬间,一滴泪从眼眶中滑落,眸中的不可置信还未散去,浑身都是破碎感。
兴宁帝看着她的神情,心头陡然涌起闷痛,阿翎的神情仿佛在说,原来她始终不是那个被偏爱的。
她擦干了脸上的泪,低垂了头。
“阿翎,你别信她说的。”兴宁帝走到她身前,“你可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
燕翎止不住的无声流泪:“所谓宠爱,便是叫旁人的注意力从你身上引到了我身上,叫所有人都觉得,皇位非我莫属,难怪从小那么多的刺杀、陷害。”
兴宁帝心头涌上浓重的愧疚,他没想到阿翎替他承受了这么多,都怪他,脑子如此迟钝蠢笨。
他替阿翎擦了眼泪,推着她离开了这阴寒之地。
谢崇青安排在燕翎身边的探子把所有的话全都转述给了他,谢崇青闻言沉默不语,果然,这与他的猜测,没什么区别。
元彻听了都有些心疼:“殿下一个女子,从小便承担这么多,所谓的慈父慈母不过是血包,八皇子从小顺风顺水,十二皇子却每每在生死线上徘徊。”
“亏的殿下始终觉得愧对于琅琊王氏,这分明是琅琊王氏愧对于她才是。”
谢崇青心头一抽一抽的疼,喉头滞涩不已。他无法怪罪别人,曾几何时他也是那个推手。
燕翎自从回到了毓庆宫便一句话也不说了,只是静静的坐着、躺着,死气沉沉。
兴宁帝来了与她说话她也只是偶尔嗯一声,或者点点头,别的似乎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兴宁帝无法,便叫王柯、谢莹来,饶是谢莹叽叽喳喳的也没能唤动燕翎一分。
她始终淡淡的,好像随时要睡过去的模样。
这日,她又坐在院中,春日里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