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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胄脸色难看,一时未曾言语。
他眸光闪烁,如今对谢崇青的信任已经不如以往,但若是手下将领的法子……虽原本就是打算如此,但也是要在粮草丰足的情况下直捣邺城,如今航道堵塞,桓胄也迟疑了。
联想到谢崇青先前一直阻拦自己北伐,而后又突然要求跟随……
“先按照谢大人的法子,疏通河道,开凿引水。”
“兰渊?可能保证河道必然会疏通?”
谢崇青点头:“自然。”
将领们虽有不满,但还是没说什么。
待人散去后谢崇青与殷蘅擦肩而过,往他手中塞了一纸条,殷蘅眉峰动了动,神色如此的回了自己的帐子。
主帐内,桓胄还在与军事商讨,能不能把负责修河道的差事交给旁人。
军师一脸为难:“军中只有谢家主擅长此事,换成旁人属下不能保证能比谢家主更擅长。^k_a!n¨s\h?u\z¢h¨u-s/h.o,u~.*c′o^m?”
桓胄脸色黑沉,此时门口的将士禀报:“都督,殷大人求见。”
“进。”他敷衍的传召。
“都督,属下有一拙见,不知都督可愿一听?”
桓胄道:“说。”
“利用旧道重新浚凿工程繁杂,耗时的人力物力皆是所不可估量,还有一法子便是,遣一部分兵力直攻荥阳,那荥阳有一黄河入口的石门,若是攻克荥阳,便能打开石门,由黄河沟通泗水与淮水,这法子比修河道快,届时便可不必执着于金乡这一条航道。”
军事听了急急道:“若是这样岂不打草惊蛇,我们便无法直接攻上邺城了。”
殷蘅据理力争:“单单等疏通河道开凿沼泽,时间太长了,必然还得几月,兴许那会儿北羌早上发觉了我们。”
“直攻荥阳可以缩短时间,就看都督愿不愿意一争了。”
桓胄不语,沉沉思索,他本就不太信任谢崇青了,如今殷蘅给了别的法子,他自然是要做两手准备。-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谢崇青负责浚凿河道,你去传信豫州刺史桓叙,整顿豫州人马攻打荥阳。”
豫州在荥阳后路,可以直接打他们措手不及。
桓胄眉眼沉沉:“荥阳之役至关重要,传本将之令,即刻整装兵马,待桓叙回信后兵分三路,北上枋头吸引羌人兵马,叫桓叙能顺利攻克荥阳。”
北羌的都城邺城距离枋头只有百余里,原本的打算就是绕开枋头直逼邺城,而今为着能保障后续粮草顺畅,必须进至枋头吸引敌军注意力。
由此,虽然复杂了些,但意在稳中求胜。
桓胄的军令一出,谢崇青又怎么猜不出他的意思。
燕翎坐在他的军帐内看着舆图,这几日她都跟在谢崇青身边,实地勘察与学习。
“此战少师对都督有几成把握?”燕翎抬头问。
“不知。”谢崇青看起来毫不在意输赢,燕翎有些古怪,还是问出了她的心声。
“你还希望他赢?他若是赢了头一个杀的就是我们这对风月男女。”谢崇青短促笑了一声,直逼她面颊,好些时日没有与她拥吻,甚是怀念。
燕翎一语惊醒梦中人,脸色泛白。
是啊,她是心怀大义,桓胄可不是,她想赢是真的想为大晋收复国土,平定中原,可桓胄有私心,是想夺燕氏的政权。
北伐不过是他的幌子。
“那……少师可有后手?”她歪着头问。
唇角却不小心擦过他的脸颊,燕翎愣了愣,忍不住后退,却更顺势落入他的臂弯。
谢崇青还有心思与她调笑:“你不愿与我做亡命鸳鸯?”
燕翎烦不胜烦:“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谢崇青笑了笑:“没有,顺其自然,见招拆招。”
燕翎犹不信,他可是谢崇青,但是急也没办法,胜负未定,只能缓慢的等待。
县尉在一日内征召了数百名工人,再加上有的将士们也去帮忙,浚凿河道便紧锣密鼓的开始了起来。
燕翎与谢崇青亲自督促,河道旁泥沙淹脚,衣摆处皆沾了泥水,但二人毫不在意,谢崇青一边指挥一边还要告诉燕翎。
她不得不承认,此行受益良多。
“哎哟。”一位男子路过时不小心撞到了谢崇青,身上的污泥一下子把他的灰袍染脏了,那男子惶恐不安,连连告罪。
“无妨。”谢崇青摆手不在意,反而注意到他走路有些瘸脚,“既受了伤,那便不必再做工了。”
那男子兴许是瞧他好说话,惶惶了句:“草民可以不会影响上工,当下战乱年代,粮食不丰,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有活儿干就不错了。”
燕翎忍不住问:“那你们平日靠什么活?”
那男子叹气:“自是给县里的地主、庄主做活儿,活计繁重,这些大老板还时常克扣钱财。”
“你们家里有几口人啊。”燕翎继续问。
“八口,两个老人,四个孩子。”
燕翎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