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大晋男子多数盛行以柔为美,那燕翎的身份早已惹人怀疑。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公孙止起身为她行大礼:“谨遵殿下之命。”
“殷郎客气。”燕翎再唤已经改了名称,“殷郎大恩大德,燕翎没齿难忘。”
出了他的府宅,二人没再寒暄,燕翎径直乘坐马车离去。
经过忠宁街他想着去王宅看看舅母与表姐,马车便停在了乌衣巷前。
“殿下。”轻快上扬的声音陡然响起。
燕翎循着声音看向来人,谢莹身后跟着一众婢女护卫,她仍旧是那一身艳红张扬的襦裙,正笑盈盈的走了过来。
“今日颇巧,有些时日没见殿下了,殿下一定是来寻我阿兄的,可惜我阿兄不在,不如先随我去府上坐坐,待我阿兄回来了再说。”
她语速极快,没给燕翎拒绝的机会:“走。”
说完谢莹就上来挽着她,燕翎身材高挑,比谢莹高了大半个脑袋,轻而易举挣脱了开:“谢娘子见谅,今日我要去王宅,还是改日罢。-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你要去王宅?那我陪你一起去。”
燕翎头疼于她的死缠烂打,但是重话又说不得。
二人进了王宅,却被告知王夫人与其女去了京郊别院看望长公主。
“殿下,既然王夫人也不在,是不是可以去谢宅坐坐,我很会泡茶的,走嘛走嘛。”
谢莹少见这般小女儿姿态,燕翎与她在乌衣巷拉扯,来往门客不自觉看了过来。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带有愠怒的呵斥打断了二人的拉扯。
“阿兄,你怎么回来了。”谢莹有些惧怕的缩了缩手,只缩了一瞬后又拉着燕翎说,“正好,我阿兄回来了,去谢宅坐坐吧。”
燕翎对上谢崇青不悦的眼神,从里面自发的读出不喜自己与谢家人走的太近的意思。
“真的不必了,我还有公务要忙。”燕翎忙不迭的拒绝。~幻′想-姬? .更/新!最-快.
“殿下来都来了,还是进去坐坐罢。”谢崇青又说了句让燕翎意外的话语。
“走吧走吧。”三人中只有谢莹还处于状况之外,兴冲冲地拉着燕翎往谢宅而去。
三人落座于谢崇青的书房内、一张小方几后,谢崇青目光幽深、谢莹捧着脸目光热烈,好似燕翎是什么香饽饽。
元彻为他们斟茶,谢莹眼尖的咦了一声:“瑜王阿兄怎么与我们的不一样。”
谢家兄妹杯盏中倒的是褐色茶汤,而燕翎杯盏中是竹色茶汤。
元彻手顿了顿,还是谢崇青淡淡解释:“人各有口味,大惊小怪。”
谢莹有些不满:“阿兄你怎么回事,近来是吃了枪药?这般凶。”
她又转头一副笑脸:“瑜王阿兄别理他。”她问东问西的,话里话外是打探她的喜好。
突然,燕翎的脚被碰了碰,她并未多想,而是缩回了脚,谁曾想,下一瞬那腿便挤进了她的膝间。
燕翎瞳孔骤然紧缩,端着茶水的手颤了颤,几滴茶汤落在了她的衣衫上。
谢莹眼尖的很:“哎呀,瑜王阿兄衣裳湿了,元彻去备一身衣裳。”
“是。”元彻得了令退了下去。
燕翎抬眸扫过谢崇青,他正泰然自若地喝着茶。
“瑜王阿兄可娶妻了?”
“并无。”
谢莹眼眸亮晶晶:“那可有喜欢的女子?”
燕翎仍旧是摇了摇头。
“行了,属你话多,吃完茶便出去罢。”谢崇青不悦赶人。
“为何,人明明是我拉进来的,瑜王阿兄不如等会儿去我院子里瞧瞧,我院子里有建康城内最名贵的花种,冬日里也能开花呢,或者把衣裳换了,你瞧你衣服上有茶水。”
谢崇青警告:“谢莹。”
燕翎眼看不对赶紧道:“不必了,只是一点茶水,时候不早了,大司马邀我去府上一叙,我便先离开了。”
那道灼灼目光看了过来。
“既如此,谢某正巧与大司马有要事商议,倒是与殿下顺路。”
谢莹有些失望:“瑜王阿兄这么快便走了,下次记得再来啊。”
燕翎与谢崇青并肩出了府,二人上了同一辆马车,燕翎上了马车便质问:“方才你……你为何。”
她神情愤愤,谢崇青却无甚在意:“殿下也不知给阿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这般死缠烂打。”
燕翎不高兴了:“你怎么什么也怨我。”
“去大司马府做什么?”
“……不知,大司马今晨特意递了帖子来,我想着不来确实不大合适便应了下来。”
谢崇青斜着眼,神色冷肃:“待会儿安生些,莫要招蜂引蝶。”
“我何时招蜂引蝶了?”她冤枉极了,殊不知她这副模样就连喘气落在旁人眼里都是引诱的行径。
“倒是你,待会儿叫大司马瞧见我们同乘一车是不是不太好。”她很贴心的为他考虑。
“怕他发现你我奸情?还是怕我在旁耽误了你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