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青凝着她的眉眼,那双眼眸中的惊阑仿佛要把人浓浓地吸了进去。·3*4_k,a*n′s¨h+u!.¢c\o~m_
不过是对她见色起意,燕翎冷静了下来,没想到她竟不知谢大人是如此贪图女色之人。
今夜的交欢驯服意味很浓烈,燕翎很不喜欢,甚至情至深浓时她都很清醒,心思一直在转。
此男心机难测,且心眼极小,燕翎每日闲暇之余都要揣度自己说了哪些话,会不会得罪他。
“行宫你父皇受重伤一事,我虽未参与,但你想的没错,大司马府上的那只与栖霞山的白虎是调换过的。”谢崇青突然道。
燕翎倏然直起身,肩头衣裳滑落:“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涉及桓胄的事情我插不了手,也是惠王自己喝醉酒时说出来的。”
谢崇青今夜瞧得明白,她一直在心神不宁,连与自己行亲密之事都心不在焉,为了谁牵动心神一目了然。
就算她不说自己也能猜到为什么。还是要给些小甜头,谢崇青喟叹道。?E-Z_小*说*网+ +首+发^
果然,燕翎一晚上没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落了过来,那通红的眼眸像晶莹的石榴,落泪的样子好像汁水四溢。
“你……为何突然告诉我这个。”燕翎小心翼翼的仰首询问。
谢崇青揽着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替你杀了那白虎可好?”
燕翎眸中诧异闪过:“谢郎说真的?”
“真与假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走了。”目的达到,谢崇青的心情总算是安定了不少,心里头今日骤生的一丝不安也踪迹全无。
燕翎还沉浸在恨意中,栖霞山白虎被人喂养已久,早就失了血性,果真是被人做了手脚。
她冷静了下来,谢崇青果真是占有欲强的厉害,她走的路是走对了。
燕翎扶着酸楚的身子起身沐浴,他太久了,简直可怕,就跟饿狼一般,燕翎苦于求饶,他却恍若未闻。
平日见他文弱书生一般,谁知那般强悍,锢着她动弹不得,且他怪癖也多,不准瞧别处,只能瞧他,还喜欢咬人。/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她仔细端详她脖子上的牙印,挖了药膏敷在上面。
翌日,燕翎要乘着马车出宫前,宫中递来了一封大司马府的请帖,说是邀她一叙。
寒露忧心忡忡:“殿下当真要去吗?。”她总怕自家殿下被叼去吞了。
燕翎安慰她:“放心,我是殿下,他肯定不会对我做什么。”
她坐着马车出了宫先拐入了一条巷子,她下车上前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公孙止透过缝隙打量外面,发觉是燕翎,登时打开了门:“殿下。”
燕翎露出个笑意:“你还在便好,我还以为你搬离了此处。”
公孙止有些惶惶:“不敢,劳殿下记挂,殿下进屋说话罢。”
二人便进了屋,燕翎看他气色不错便猜他过的还好:“伤好了?”
“好多了,幸有殿下派人留下的钱财和派来的大夫,对了,怎么没见符离郎君,我还想当面说声谢谢。”
提及符离,燕翎心尖上微不可查的一痛,她笑意勉强:“他……走了。”
“去哪儿了?”公孙止疑惑。
“死了,被惠王杀了。”
公孙止大骇,怔在原地好半响,喃喃:“这……怎么可能。”
燕翎神情陡然低落,但还是强行振作:“不提此事了。”
公孙止也不好再问,他瞧得出燕翎那眸中一闪而过的痛意。
“殿下今日前来可是来履行承诺的?”公孙止不好意思寻问,八皇子登基一事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燕翎点了点头:“对,不过我有两个选择,提前说好,你想选哪个我都尊重你。”
“一是去广陵,那儿有我表哥在,我会叫他照看你,你也知晓桓氏把持朝政,现如今朝中官员选调的权利皆在世族手中,进宫于你并无好处。”
公孙止看她:“第二个选择呢?”
燕翎静静看他:“助我杀桓贼。”
公孙止骇然:“殿下太高看我了。”
“在我心中,止郎还是那个当着世族门客的面说出要救君邪的人。”
一声止郎掀起了公孙止心中的涟漪。
“我没有在逼你,若你不愿,只想平稳度日,我尊重你的选择。”
公孙止犹豫了半响,面上浮现纠结之色,好半天,他才问燕翎:“若是我选第二,殿下要我去做什么?”
“潜伏在桓胄身边,我已给你准备了新的户籍、新的身份,届时我来安排一切。”
公孙止接过她准备的户籍文书,上面写了二字,殷蘅。
“桓胄此人心胸狭隘,疑心病极重,先静观其变,等候最佳时机。”从他接过文书的那一刻燕翎就已经知道他的抉择了。
“一切有我。”燕翎与他相对而坐,秾丽的眉眼皆是平静和谋算。
她很美,雌雄莫辨的美,一双眼眸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