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疯了!”
担心隔墙有耳,她又可以压下了声音:“你把人留下,顾家的人怎么想?到时候家主都饶不了你,受罚都是小事了!”
岑谣谣也左顾右盼,再一把压过茉语的脖子嘀嘀咕咕。
“我当然知道,可我不想成亲啊!”
“什么——”
茉语的声音陡然变大,却又立即被岑谣谣镇压。
“小声些,你想想,现在婚期还有五个月,我不成亲的最快办法是什么?”
茉语神色一怔,随后似有明悟。
“再,再找一个?”
“对!”岑谣谣投去赞赏的目光,“到时候我先出了轨,那顾家那么注重脸面,哪里还会继续婚约?”
茉语还是不理解:“可,可是小姐,未来姑爷本来就跟二小姐……”
岑谣谣摆摆手:“这不一样,他们是悄摸着的,我要光明正大,让大家都知道。”
话音刚落,茉语猛地一噎,视线不自主看向紧紧关着的房门。
她还是担忧:“到时候家主不会饶了你的……”
这点岑谣谣当然想到了,要的就是饶不了她。
但是被家族除名还需从长计议,于是她摆摆手:“我自有打算。”
她拖着茉语去了小药房:“走,先去给人煎药吃。”
茉语被拖着走了。
而紧闭的房间内,原本该闭目休息的人缓缓睁眼,他眉眼压着,原本的和煦和柔弱全然不见。
他抬手按在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上,猛地用力。
血液晕出一片。
发丝垂落,遮掩了他漏出戾气的眉眼,窗户微抬,日头漏了进来,正印着他缓缓裂开的嘴角。
真顺利啊。
就这样,进来了。
第02章 第 2 章(已修)
岑谣谣端着药碗推开房门:“祈公子,喝药了。”
床上的人缓缓睁眼,黑沉的眼眸带着迷茫,在看清是岑谣谣时又猛地回神。
他就要起身:“小姐我……”
岑谣谣连忙把人按下:“不用这么拘束。”
她把药放在一旁,惯例询问:“公子是如何受的伤?竟这样严重。”
谁曾想话音一落,跟前的人眼眸逐渐暗淡下来。
“我……我七岁那年为人掳走,后又被辗转买卖,这次我被卖到了地下斗兽场……我辗转数次才逃了出来。”
七岁?
她若有所思:“七岁那年被掳走?”
眼前人稍稍点头:“是,那年我还小,他们掳走我之后好一阵折磨,我也不知缘由,后来他们以为我死了把我扔进了乱葬岗,没曾想我没死,却又被人牙子捡了回去。”
这个折磨应该就是挖灵根了。
这跟茉语检查的也对得上。
这人生得这么好,小时候估计也是个玉雪可爱的,被人牙子带回去诊治也是合理。
“地下斗兽场是?”
一旁的茉语率先解答:“小姐,地下斗兽场是现下凡间的黑色领域,人们会买些人进行厮杀,分外残忍。”
啊……
更可怜了,管不得身上这么多伤,这个匕首估计也是后来逃跑时被人刺的。
她声音放柔:“没事,我既然救了你,你就好好留下来养伤,别有负担。”
说着她拿起药碗给人喂药。
祈成酒看着到嘴边的药碗眸色一顿,他喉头一滚,顺势喝下。
“这怎么好意思?不若在下在小姐这做个仆从,也好报答小姐恩情。”
说到点上了。
岑谣谣心里一喜,面上却不显,她掏出怀里手帕,遮了半张面容。
原本温柔的声音带上愁绪:“我哪里需要你报答什么?你瞧着我好似吃穿不愁,实际我想做的都不能如我所愿。
她擦了擦眼角:“我有一个未婚夫,我自从小喜欢他,谁曾想,谁曾想——”
她别过脸,像是不忍:“他竟跟我的妹妹搞在了一起,他不喜欢我,我却还要根据婚约嫁给他,我何其可悲。”
她顿了顿,余光去看祈成酒的反应。
见人眉头微皱,全是不认同。
她心下满意,于是继续:“我父母不喜我,家中兄弟姐妹也都视我为仇敌,我便是想退婚也做不到。”
一字一句令人动容。
她重新转过来,一双眼眸微微红:“等你伤好,你便去做你想做的事,这样,也算替我活一遍。”
眼前人听言更为动容:“小姐……”
看着差不多了,岑谣谣及时起身:“你好好养伤。”
说着她匆匆离开,只留下一张沾了泪水的手帕。
门口听了全程的茉语目瞪口呆。
她木木地接过岑谣谣递过来的药碗,想要说什么,但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她过于震惊的大脑仔细回忆以前匆匆见过几面的大小姐。
大小姐她……是今天才这样,还是从前就这样了?
大小姐不是深爱未来姑爷,心里只有未来姑爷,甚至不惜为了未来姑爷去深汕雪崖取清音铃吗?
“对了茉语,我们昨天吃的那个糕点还有吗?”
她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