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闲暇功夫, 尤其身边还有林振文陪着, 突然来了不速之客, 对方还是他不喜之人。
纵然对方是皇帝, 他的态度也说不上好。
合上书, 抬起眼眸。
“皇上何出此言?本王不记得今日有做得罪皇帝的事情。”慈亲王语气冷淡。
“在朕面前自称本王,慈亲王竟然还说没有得罪朕的事情。褚折, 你纵然心有不甘, 现在坐在轮椅上面的人也是我不是你。”皇帝绝对不放过挖苦慈亲王的机会。
慈亲王只是冷淡的看着他, 从始至终他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从一开始便是这个称呼, 本王还以为皇上已经习惯了。”
皇帝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慈亲王的自称,他每听一次心里就烦躁一次, 那个称呼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 自己身边有一只虎视眈眈的狼,一旦他倒下去,对方立刻就会扑过来, 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活口。
这让他不敢有半分懈怠。
最可恨的是, 只有他自己这么想, 对方好像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和小时候一样, 现在这非常时候, 他竟然还有闲心情在这儿读书。
皇帝看着慈亲王, 突然放声大笑。
“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褚折, 你比我可惨多了,一夜之间疼爱你的父王母妃全都走了,你自己又遭这么多年罪,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恨?你真的相信郑妃的死与她没有关系?”
这句话说完,整个屋子里一片死寂。
林振文此时正窝在书架旁边,皇帝过来的时候,他本意是要出去行礼,虽然会被看到和慈亲王同处一室,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很可能被皇帝划分阵营。
对方虽然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但是对付一个小小的六品官,肯定是足够的。
但是不出去又不行看,林振文不想给兄长带来麻烦。
而就在他即将踏出书架的时候,看到兄长对他摇了摇头。在这个世界上,林振文总是无条件相信的人并不多,折慈算是一个,所以林振文当时几乎没有考虑,就蹲了下来。
郑妃,应该是兄长的亲生母亲,算起来她还是郑太后的嫡亲妹妹。
林振文是已经预想到兄长那些遭遇和郑太后脱不了干系。
有时候有些问题根本不用多加考虑,只看事后谁最得意,便能品出很多真相来。
七皇子作为当初所有人都认为会登基的一位皇子,最后却沦落到乡野,而本该属于他的权力被郑太后一手掌控,多年来任凭少帝长成,满朝文武劝诫,她才不得不分散一些权力出来。
所以,怎么能不说罪魁祸首是她呢?
当然有些权力并不是她说了算,例如王敬忠军,兵符一直在兄长手里。
林振文之前就想过,兄长无论如何也要回来,是不甘心自己那些年遭过的罪,吃过的苦,也是不甘心自己失去的一切,想要拿回来。
但是如果连郑妃的死都是郑太后所为,那这无疑是血海深仇。
至此,皇帝的爆言还在继续。
“我是个被她捡起来推上皇位的皇子,只要听话,便能安稳度日。但凡有可能,她绝对不会害我,再扶持一个新皇帝,对她来说是一件颇为耗费精力的事情。”
“慈亲王你可就不一样了,你可是她掌握权力的绊脚石,在朝堂上屡次和她作对,你以为你能坚持得了多久?”
皇帝怜悯的看着慈亲王。
与皇帝疯狂的表情相比,慈亲王无比镇定。
“如果皇帝真如你说的这般有底气,你不该站在我跟前,应该去太后跟前表忠心才对。”
“你……”皇帝恼怒。
他之前说了那么多话,就是要刺激慈亲王,却没有成功,慈亲王不过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他就立刻跳起脚来了。
这样易怒又暴躁的人,如何能待在皇帝这个位置上?
林振文心里诽谤着。
正在他以为皇帝会偃旗息鼓的时候,没想到他竟然镇定了下来,并且开始给慈亲王讲故事。
刚开始林振文并没有领会到皇帝的意图,但是很快他就听出来了,这并非是故事,而是实际发生过的事情。主角是郑妃。
兄长的亲生母亲。
皇帝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尽可能声情并茂,可以听得出来他确实好好去调查这件事情了。
作为听众的慈亲王却依然面不改,就算听到郑氏死去的凄惨模样,也只是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
仿佛在对皇帝说,“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滚蛋。”
皇帝哪里经得住这个挑衅,“褚折,你还真是冷血,那可是你的亲娘!对了,自从你回京之后,从提到过养父母一家,甚至连一封信都没有送出去,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得过去?”
这句话,让慈亲王轻轻攥起了拳头,不过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皇上到底想说什么?”
“慈亲王几次出现在江安府肯定是有缘由的吧?我让人拿着你的画像在江安府城打听,竟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