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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小说网 > 历史 > 勇动风云 > 第25章 年逾二甲张三丰

自从陆安澜府上那场大火之后,沈万三再一次陷入焦虑之中。陆安澜跟贼寇勾结他早就知道,私底下也没少劝,只是这良言难劝该死鬼啊。他弟弟沈贵那事就把他搞得提心吊胆,这又冒出陆安澜这么一档子事。

“老爷,不好了,鄂国公和魏大人带着衙役到门口了!”沈万三府上的管家急急忙忙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的,别慌,我出去看看。”沈万三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说道。

“草民沈万三,拜见鄂国公,拜见魏大人。”

“沈大掌柜,不邀请我二人进府一叙吗?这是准备在门口就把我们俩打发了吗?”常遇春开口说道。

“草民不敢,二位大人里面请。”沈万三战战兢兢说道。

正堂里只剩下常遇春、魏观和沈万三。

“沈大掌柜,陆氏可在府上。”常遇春开口问道。

“在,在。自从得知陆安澜府上起火之后,陆氏便每日以泪洗面。我这就命人把她叫来。”说着沈万三就准备叫人。

“沈大掌柜误会了。”常遇春急忙解释道。

“陆安澜勾结陈友谅张士诚残部,打劫朝廷钱粮。沈万三你可知情?”一旁的魏观问道。

“草民并不知情。”

“好你个沈万三,到了现在还敢狡辩。看来不让你尝尝本官的手段你是不会招了。”魏观大声呵斥道。

“草民确实不知,还望魏大人明察。”沈万三急忙解释道。

“草民虽与陆安澜是姻亲,但这些年少有走动。草民这些年一直奉公守法,绝不会做出那勾结贼寇之事。还望魏大人明察。”沈万三接着解释道。

“本官听你继续编。你这些年少与陆安澜走动?有人举报你前不久才与陆安澜在酒楼密会,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没过多久你匆匆忙忙就走了,可有此事?”魏观问道。

“魏大人,你听草民解释。那日苏星火把我们约到他府上,给我们透露了朝廷要禁海的消息,当时也没见官府告示,也不清楚具体情况。离开苏府之后,就寻思着跟陆安澜聊聊这个事,就去了酒楼。”沈万三解释道。

“这不过只是你的一面之词,陆安澜府上上下下都死了,你怎么说都行。”魏观说道。

“草民句句实言,还望魏大人明察。那年我与陆安澜在一些事情上颇有分歧,之后就很少来往,最近这几年,我跟陆安澜往来不超过十次,基本都是过年的时候。这些事苏星火和唐博简他们都知道,大人一问便知。”沈万三解释道。

“你说的这些,魏大人都会上奏陛下。”常遇春说道。

常遇春还准备说下去的时候,沈万三府上的管家进来说道:“门外有个邋里邋遢自称是老爷的古交的人,还让我把这个玉佩拿给老爷。”说着管家把玉佩递给了沈万三。

沈万三定睛一看,那玉佩上的张字,急忙说道:“二位大人稍等片刻,我出门迎个人,还请见谅。”

说完沈万三急急忙忙跑到府门口。

“恩师在上,受弟子一拜。”沈万三跪下说道。

“我听闻前些日苏州城外有大量倭寇入侵便来看看。”张三丰说道。

“师傅,快请进府,容我细细道来。”沈万三起身说道。

随后二人,一前一后进府了。

“这位是鄂国公。”

“这位是苏州府知府魏大人。”

“这位是我师傅张真人。”

沈万三依次介绍道。介绍常遇春的时候,张三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常遇春。

“沈大掌柜,你不是说张真人……”听到张三丰,常遇春突然说道。

“久闻鄂国公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老道只是不想被世俗打扰,便对外宣称逝去,并非沈万三胡言诓骗,还请见谅。”张三丰说道。

“张真人言重了,张真人的顾虑在下也能理解。”常遇春说道。

“二位大人今日莫不是为了陆安澜之事而来?”张三丰问道。

“张真人果真料事如神。”常遇春说道。

“陆安澜出生前,陆家就已经家道中落,幸得我一位故人相助,才得以保全,若干年后,我那故人之子与义军有所联系,不知那陆安澜从何得知后告到了衙门,我那故人一家被斩。此事我并未与任何人提及,沈万三也不知情,当年我也只是劝诫沈万三少与陆安澜往来,免得被其所害,早知会有这样的事,我当年就该告知沈万三。”张三丰说道。

“既然张真人这么说了,在下回去就如实禀报陛下。”常遇春说道。

“鄂国公可否将奏折交于老道?由老道带去应天府。”张三丰问道。

“朝廷奏折岂能交于他人。”魏观说道。

“魏大人所言极是。但这封奏折无妨,就由张真人带去应天府吧。”常遇春说道。

“鄂国公,此话何意?”魏观问道。

“世俗知晓我已逝世,奏折中又提及到老道之言,陛下难以信服。世俗之人有几个不贪恋那遥不可及的长生,更何况是那万人之上的皇帝。始皇帝、汉武帝、唐太宗,哪一个不都是追求长生之道已入疯魔的。老道生于宋朝,已经活了两个甲子有余了,只怕陛下也觉得老道得了长生。老道若是不去劝告陛下,只怕陛下也会迷上那长生之道。”张三丰解释道。

“本官派几个衙役护送张真人去应天吧,以免遇到歹人。”魏观看了看一旁的常遇春说道。

“魏大人,不必了。我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哪个歹人会惦记。若是真遇上了,我还得保护你派去的衙役。”张三丰说道。

“魏大人,你速回府衙准备奏折,莫让张真人久等。”常遇春说道。

“下官这就去办。”说完魏观便起身离去。

“我曾言你有徙边之祸,不过如今看来,鄂国公会替你解决这个灾祸。妙不可言!”张三丰对沈万三说道。

“弟子多谢恩师!”沈万三对着张三丰又是一拜。

“张真人还通晓占卜之术?”常遇春疑惑问道。

“老道不过只是略知一二罢了。”张三丰说道。

“不知张真人可否替在下算上一算?”常遇春问道。

“老道不才,确实算不到。不过今日得见鄂国公,倒是解了老道心中的疑惑。”张三丰说道。

“张真人过谦了。”常遇春说道。

“老道确实算不到,也看不明。”张三丰说道。

“那斗胆问一句,张真人的哪个疑惑又是什么呢?”常遇春问道。

“一年前,老道于山中修炼之时,突然有一天,天机不显,当时老道以为是年老所致,片刻之后就恢复了,但似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老道当时并未多心。不过几日以后回想起来,当时似乎有某种极其强大的力量遮蔽了天机。今日得见鄂国公,算是解了老道这段时间的困惑。”张三丰说道。

“张真人何以见得?又是为何说是见了在下便解开了疑惑。”常遇春问道

“那还请恕老道言语无状。本应该英年早逝的鄂国公,却又活生生出现在老道面前。着实让老道吃惊。”张三丰犹豫了片刻后说道。

听到这,一旁的沈万三,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想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师傅的意思又是什么,这眼前的到底是人是鬼。”

“此话何意?”常遇春惊讶的问道。

“现在看来,那天应该与鄂国公本该病逝的日子相符合。那不就正好解开了老道心中的疑惑。”张三丰说道。

“张真人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常遇春问道。

“老道并未与鄂国公玩笑。老道也只能看到这些罢了,剩下的就完全是被迷雾笼罩。鄂国公可否解答一二。”张三丰说道。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待我搞明白了,再说与张真人。”常遇春说道。

“也罢,老道更期待还会有什么样的惊喜。”张三丰说道。

“莫不是张真人也对此间之道有兴趣?”常遇春问道。

“老道对这些有兴趣也没兴趣。有兴趣的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没兴趣的是怎么才能这样。鄂国公不必在意。”张三丰说道。

“张真人,今日你我谈及之事可否保密?”常遇春问道。

“这个自然,老道也不希望鄂国公因此被人打扰。”张三丰说道。

“草民也绝不会外泄一个字。”沈万三连忙答应道。听着他俩的对话,沈万三本来就听的云里雾里,张三丰都发话了,他自然会保守秘密。

“老道自创了一套太极拳,虽不是什么高深拳法,但延年益寿强健体魄的功效还是有一些的。今日有缘,不知鄂国公可有兴趣?”张三丰话题一转问道。

“求之不得。”常遇春说道。

随后张三丰便在院子里耍起了太极拳,过了一段时间后,魏观拿着写好的奏折又返回了沈万三府上。

“鄂国公,这是下官准备的奏折,请过目。”魏观说着就把奏折递给了常遇春。

常遇春接过奏折看了一看后,就交给了张三丰。常遇春见张三丰似乎有什么话要跟沈万三交待,便喊上魏观先行离开了沈万三府上。

“师父,这鄂国公当真有你说的这么玄乎吗?”沈万三没忍住开口问道。

“远比你想象的还玄乎,不过鄂国公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和危险,你也不必惊慌。没想到老道活了这么多年,竟也还能遇到如此如此匪夷所思之事。”张三丰说道。

“师父你有所不知,前些时候,鄂国公借着当年弟子捐助修建苏州城防一事,逼迫弟子捐献了些钱粮。”沈万三说道。

“那个事我也有所耳闻。不过老道觉得,鄂国公只是在逼你远离别的商人,或许后续对你而言还有大机遇。你那徙边之祸似乎就是那个时候解掉的,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那点钱粮对你也不过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你积攒的再多,你儿子有能力替你守住这份家业吗?鄂国公若是真有心惦记你这家产,此时的的沈家恐怕一个活口都没有了。”张三丰解释道。

“弟子明白了,多谢师父解惑。”沈万三说道。

“若是鄂国公他日有什么事找你,即使在你看来是有损你利益的事你且助他,但平日里不要有什么往来。切记。”张三丰说道。

“弟子明白,多谢师父提点。”沈万三说道。

“老道也不过多废话了,这就启程前往应天府了。那太极拳你记得每日勤加练习。”张三丰说道。

随后张三丰也离开了沈万三府上。

“鄂国公,这让张三丰送奏折一事,下官还是觉得不妥。”魏观说道。

“魏大人为何还有如此想法?”常遇春问道。

“奏折乃是朝廷机要,怎么能交由外人呈递。”魏观解释道。

“本国公还是那句话,这份奏折无妨。奏折之中的事,张真人了然于胸,奏折之中又没有别的什么内容,便已经无所谓什么机要不机要。”常遇春解释道。

“下官依然认为此事不妥。”魏观说道。

“魏大人,此事是本国公吩咐你做的,若是陛下问起来,你如实回答就行了。”常遇春说道。

“鄂国公,下官并不是这个意思。朝廷之中并无先例,鄂国公前些时候又与孔家有摩擦,下官怕孔家借此事,在陛下面前添油加醋。”魏观急忙解释道。

“区区一个孔家,还是奈何不了本国公的。”常遇春说道。

“鄂国公还是多加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魏观说道。

“魏大人的提醒,本国公记下了。”常遇春说道。

“魏大人,本国公要去卫所了,就先行告辞了。”说完常遇春便离开了。

知道这个事的满共就只有那几个人,张三丰、沈万三,常遇春都不会对外提及,再就是宫里的宦官和魏观知道这个事,无论是谁把消息传递给孔家,都会比常遇春先遭殃。若是魏观告知的孔家,朱元璋就得考虑这魏观究竟是忠于孔家还是忠于他了,而若是宫中宦官泄露,只怕孔家都会遭遇灭门之祸,往皇帝身边安插眼线,恐怕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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