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有没有看到那边黄影一闪?”
“没有,道长眼好尖啊……”
白云飞心中冷笑,这时冲明子已然向其所指的方向追了去。
他边跑边说,“可惜华山派的诸位侠士走远了,不然咱们人多,定能制服那个黄衫女子!要知道,她的武功高强的邪乎,实乃愚兄生平仅见啊……”
白云飞喊道:“道长莫要多说了,快快指路的是!”
他揽着小昭的腰肢,寸步不离地跟上了冲明子。
他倒要看看,这来历不明的野道士想耍什么花样。
不多时,冲明子便带着二人一路上到了全真教重阳宫内。
但见断壁残垣,一派萧条,昔日名震大江南北的道教圣地,已是没落到了极致,跌落到了低谷。
王重阳何等英雄,可曾想到过辛苦创立的基业,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不过,全真教后人投敌,落得今天这般下场,也是应得。
此时天色完全黑了,月明星稀,漆黑中几已看不见人影。
“道长,黄衫女进了道观了么?”
“兄弟,那女子身法好快,愚兄只看见黄影在这观门口一闪而没,便没踪影了……”
冲明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副可惜的模样。
之前在古墓之中时,白云飞强提真气硬打石壁,将体内真气尽数耗尽。虽然曾短暂地恢复到七八成过,但似乎被降龙十八掌的反震之力伤到了根本。
经过这么一番剧烈的奔跑,真气在行到任督二脉中时,又起了滞塞之感。
此刻他只觉阵阵憋闷,脚步也有些虚浮起来,一时间,好生难受。
他暗暗调引真气,做着战斗的准备。
冲明子见白云飞不说话,便干咳一声,道:“兄弟,这就是昔日的全真教了!”
当下,对白云飞讲述起了全真教的昔日风光。
他带着白云飞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到了重阳宫后殿。
殿内地上散落着几个布满灰尘的蒲团,其余物事也都极为破烂,显然不知多少年不曾见过人气。
殿上,一幅泛黄的旧画像,挂在正北方的墙上。
上面画着一位三十来岁的道人,手挺长剑,英姿飒爽。
肖像之旁,提着“活死人三个字”。
这画中人气势俨然,白云飞推想定是全真祖师王重阳,射雕时代的天下第一高手,果然飘逸绝伦,十足的盖代高手宗匠风范。
“这画中人,就是王重阳前辈了……”冲明子满眼钦佩,取了三炷高香,走到香炉前,就要敬香。
突然,香炉处传来吱嘎一声,白云飞便觉头顶上方陡然袭来一阵猛恶的劲风。
他原本一直在观察着冲明子的一举一动,不是没有料到他会施展诡计。
但万万没有料到,危险居然会从头顶上方传来。
他猛然抬头看去,直是心胆俱寒。
头顶上砸下来的,竟然是一口三人合抱、倒挂着的巨钟。
那巨钟落势迅疾,眨眼间已落到了他头顶尺许处。
眼看就要砸个正着,白云飞百忙中来不及细想,先把小昭推了出去。
而后奋起全身功力,托住了巨钟。
这巨钟居然足有千斤重,借着下坠的冲力,力道直逼万钧!
白云飞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已到了嗓子眼儿。
他心中气怒,当下就要丢掉手中巨钟,而后擒杀冲明子。
不料冲明子一声奸笑,在小昭还未站稳脚步之际,已然抢先擒住了她,并锁住了她的喉咙。
冲明子嘿嘿一笑,“你尽管丢掉巨钟,信不信爷爷的这只手轻轻一捏,就能要了这小泵娘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