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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倾臣 > 分章完结阅读86

裁惯了,不可能放过封坚。kanshuqun.com他深吸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就是我发现的,封坚已经被扣在周信那里。听侯发落。”

“听候发落?哼!”郝斯伯冷冷笑了笑,桌上的东西早就被挥到了地上,他只是是用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像是奔腾的马儿,踏着节奏的步伐。一声声的敲在人心尖上。

“怎么发落他?是刮了他,给温家赔罪,还是直接将他送到温家的手上,任凭处置?”郝斯伯到底是个有血性的人,封坚也跟了他一年多,他也知道年轻小伙子年少气盛,不明就里发下过错。只是对象是谁不好,偏偏是那要命的温家继承人温雅。

周寻低着头,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声。如果将封坚送到温家,就不是活剐了那么轻松的事了。顿时头皮发麻。

“温雅现在在哪里?”郝斯伯压抑住即将爆发的怒火,缓缓的从牙缝里挤出那么几个字,却是冷的叫人心颤。

“她,在我那里。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头在受伤后,滚到了一个下坡,撞了后脑勺,又,又受了刺激,目前还在昏迷中。”周寻尽量避免要害的说着,小心翼翼,就怕误踩地雷。

“昏迷不醒?”郝斯伯看着周寻垂下的头,心思急转,“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

“没有,我一发现,便强制封了口,除非是活腻了,否则借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宣扬。”周寻立刻补充。偷偷瞥着郝斯伯阴晴不定的脸色。见他犹豫,他黑色的眼珠转了转,才说,“如果要免去温家和郝家之间的冲突,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他的声音拖得很长,更像是一种罪恶的指引。

见郝斯伯看来,他伸出一跟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后脑。见他蹙眉,又立刻低眉顺眼。

可是那个动作的意思是在太明显不过,郝斯伯开始犹豫。虽然对这做法嗤之以鼻,但是如果可以免去两家斗争,可以瞒过理臣,其实也,不妨一试。

他咳了一声,又敲了敲桌子,才说:“她在你那里?有人看守?”

“是的,因为不敢再出纰漏,所以安排的都是信得过的兄弟。”周寻立刻接话。

“那就回去,好好看着,最好能在她醒来后,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周寻心嘭嘭的急跳了几下,才应了声是,退出了书房。

郝斯伯撑着桌面,胸膛的呼吸起伏颇大。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再有下次。如果理臣知道,估计会认定自己的冷酷卑鄙。如果是那样,他们的复合将更为艰难。

但是,如果不这样做,他们很可能连缓和的机会都没有。只有这样做。他的神情慢慢坚硬起来,又是那独裁决断的长官,睥睨一切的郝三。

周寻离开后不久,周信变连拖带拽的将封坚丢进了郝斯伯的书房。封坚刚刚跌倒在地上,门便嘭的一声被关上。他惊恐的抬头,便看见郝斯伯正冷冷的打量着狼狈不已的自己。

对于封坚这样,年轻热血,对未来充满希翼与幻想的少年,对于郝斯伯这样年轻有为的首领从来都是以仰望的目光崇拜着,当他用那冷的渗人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时候,就会让他恐惧。

他犯了那样严重的错误,老大一定不会放过他。自己会死,就像周大哥说的,会被剥了皮,割了肉扔进大海喂鱼。他开始颤抖,他还那么年轻,还不想死!可是他怎么敢违背郝斯伯?他究竟是发了什么神经,竟然会做那样的蠢事?

“你叫封坚?”冷淡的调子,面无表情。

“是!”惊恐!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封坚哑然,他当然知道,到现在他的小腹还隐隐作痛,那是周寻的杰作。只是他怎么有胆子,在他的上帝面前,坦然承认自己的劣迹?

“你打算怎么赎罪?”

“老大,是我的错!,要杀要剐,只凭老大一句话。”封坚立刻跪了下去,像是豁出去了,将额头抵住了地面。咚的一声闷响,地上的纸被震的动了动又沉寂。

第一百二十四章

书房一阵寂静,彼此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恐惧在这压抑的氛围里迅速滋长。

良久,才听郝斯伯冷笑着哼了一声,“呵,刚刚还怕的抖,怎么现在倒是一副舍生忘死了?”

“封坚,不敢让老大难做。如果,若果封坚的死可以挽回大错,那么,在所不惜!”封坚强忍着心中砰砰的跳着的,仿佛心脏就要冲出咽喉的恐惧。挺直脊背跪在郝斯伯的面前,一脸决然。即使,他是那么的害怕死亡。

“就算你死了,也赎不了这罪呢?别说你动的那个女人是温家的大小姐温雅,就是个普通的姑娘,你这也叫强、奸,也要坐牢。”郝斯伯冷酷的说着封坚的罪行,宣判着他的不可原谅。

嘭~~又是重重的砸下了额头,封坚低着头,不敢看郝斯伯恼怒的眼神。这个上司虽然冷酷的出了名,但是他时常是不会有什么表情的。但是一但他有了表情,那你就要将那淡淡的表情延生到一万倍来想,就比如现在,他这样冷酷而严厉的目光,绝对是因为愤怒到了极点。对此,他无言以对。

他是老大的败笔,组织的耻辱,这已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郝斯伯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封坚,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半晌,他才吐了口气,说:“你先回去,闭门思过。等温小姐醒来,看她怎么处置你。”

“老大!”周信急忙开口,怎么可以等温雅醒来自己动手?温雅醒了,不仅封坚会死无葬身之地,连老大,或许整个郝家都会被殃及,老大在想什么?“她醒了的话,一定不会……”

郝斯伯立刻转头瞪了他一眼,周信立即住口。但是脸色依旧难看,他急的咬牙切齿,又不敢触郝斯伯逆鳞,只得在一边急的搓手。

见周信这样,郝斯伯忽然弯起了唇,却没什么笑意:“怎么?你们还打算圈禁温大小姐?还是想杀人灭口?哼!一群蠢货!”郝斯伯嫌恶的踢了踢脚边的文件夹,“给我把东西整理好,回去面壁思过去!温小姐没醒前,不许踏出门一步!”

说完,便踏着大步离开,周信本欲跟上,却又被郝斯伯瞪了回来。只好看着封坚在那里狼狈的捡纸。心里急得要死,却不敢多话。连打算骂封坚的话,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周大哥!”封坚垂着头,忽然低低的叫了声周信。

他一惊,立马回头看门外,却没见到人影,才恍惚回过神来,是屋子里的人在叫他:“什么事?”

“周大哥,你说,我会死吗?”封坚的声音有些颤抖,说是害怕却更像是兴奋难抑,这下轮到周信疑惑。“你怎么了?”

“您说,我还有活的希望吗?”封坚蓦地抬起头来,那黑色的眼珠亮的惊人,周信心跳漏了一拍,才一拍脑袋,回过神来,“老大一定是有计策了!我怎么总是这么笨?”他喜上眉梢,说完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封坚,“你给我紧紧骨头,好好表现,要是再出什么差池,我保证你死的骨头都不剩。”

“是是是!”封坚连声应是,立马将地上的东西利索的收拾干净,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叠放在办公桌上。。然后转身跟着已经迈出一步的周信往外走,嘴上还在念着,“我这就回去面壁思过,我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深刻反省了犯错的原因。就算在周大哥家面壁一年,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你想留,我还不想养你这混球呢!”周信瞪了他一眼,大步朝前走去。

人都是偏私的,如果对自己手下太狠,还会有谁依附?郝斯伯也是这样的。如果让温雅失去那段记忆的话,那么一切都好说!事情或许也没有那么严重。

“你在想什么?”路理臣靠在门边,还是时常的装束,短衬衫,沙滩裤。

从刚刚郝斯伯出现在走廊里,路理臣就一直在观察他。可是郝斯伯这个人精,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他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郝斯伯立刻抬头对上了路理臣的眼睛,眼里的流光再走廊的灯光下一闪而逝。他加快了步伐走到路理臣的身边,抓住他的手就问,“怎么样?好点了吗?”

“没事,老毛病。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路理臣抽出手,就斜斜的靠在门框上,嘴角微微的上扬,盯着郝斯伯的眼睛一眨不眨。分明是一种挑衅。

郝斯伯却无奈的笑了笑,“我在想,要不要带你出国好好的把病治好,或者,以后都不回来也好。”说完低头轻轻吻了他的侧脸。

“出国?不会来?”路理臣仿佛被他的话惊到,定在了那里。他是要放弃他这么多年努力得到的一切吗?他怎么舍得?“那你的地位呢?你的郝家呢?你不要了吗?”

郝斯伯垂下了眼睑,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深深的凝视着路理臣的眼睛,他知道路理臣的眼睛好看,但是从没想今天这样迷人过,那眼里有着期待,有着怀疑,甚至是不可置信。

他知道理臣一定会以为他这样做是一种自我牺牲。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努力得到这一切的目的,原本只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好他,如果他再这样严实的守护之下,还是这样的伤痕累累,他还有什么理由去坚守这些无用的权利和地位?

他轻轻靠近路理臣的脸,极近极近的,看着他的眼睛,如此认真,如此诚恳,他说:“理臣,那些不过都是为了你!如果你不快乐,我要他们何用?”

心猛地颤了一下,路理臣知道自己被狠狠的打动了,他知道郝斯伯没有骗他,没有!

可是他却害怕着,害怕这样全然的,纯粹的好!

“你在哄我呢?”最后,他还是用那几乎喘不过气的声音,低低的笑了,好像是不屑一顾的样子。他这样是伤郝斯伯的心了,他知道。可是,他不是也让他难过了那么多年吗?因果报应,曾经欠下的,总是要还的。不还,就永远的没有止境。

可是他忘了,还因的时候,有了果。那个果,又将是一个因果轮回的开端。

“我会让你相信我的!我不会骗你。”郝斯伯说着誓言一样的话,就像还在蓬勃的青春期,对着喜欢的人大声宣誓我爱你。可是我们不能这样想他,他不是因为冲动,他的每句话都意味着即将承受的责任。而他这样的人一但说出口,便会说什么也要做到。

路理臣当然也了解郝斯伯,所以他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但是他逼迫自己不要服软,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过去的三年,过去的二十年?

“你又不是没有骗过我,说的这么好听有什么用?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路理臣语气酸酸的说出这些话后便扭过头往房里走去。

却在踏出第二步的时候,就被郝斯伯强行拉住,扯进了怀里。“到底是什么让你这样的怀疑我?除了三年前的迫不得已,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恨我?”

恨他?路理臣愣住了!他有说恨他吗?恨他,他还会和他回来?恨他,他还会靠在他的怀里吗?他在说什么疯话?

可是,他的话,让郝三觉得他恨了吗?所以会这样的激动?

“你总是这样话里带刺。我也会难过的。理臣,别这样好吗?我们就像从前一样,不好吗?”郝斯伯紧紧搂着路理臣,好像要将人融进自己的身体般的用力,“就像以前一样,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路理臣忽然觉得很难过,他的那句话,触到了自己的深不可触的伤口,酸疼的要命。郝斯伯的手又收的那么紧,几乎是顷刻间,路理臣便泪如雨下。温热的泪水在空气里打了滚,便湿凉的落在了郝斯伯的手上。

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郝斯伯立刻收回了手,将路理臣翻过来,抬起了他的下巴。他的唇被咬的发白,却不肯放开,不肯泄露一点痛苦的声音。泪水在眼眶里凝聚,很快便积得溢出来,珍珠一样的颗颗滑落。

“怎么哭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说那些话。对不起,你别哭。”郝斯伯一见眼泪顿时慌了,路理臣是什么人?他会不知道?他哭,开玩笑,要不是亲眼看见,你会相信?于是,郝斯伯真的手足无措了。他几乎不敢碰他一下。

“什么从前一样?你还想再来一次?混蛋!”路理臣将他推出门,嘭的一声关上了门,自己靠着门滑坐下来。“从前一样?像从前一样的背叛?像从前一样的要他下地狱?”什么啊?说的好像他没有经历过从前的痛楚一样?那些东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忘了?开什么玩笑啊?

路理臣手指抓着地面,却什么也抓不到,光滑的地板只一下就滑了过去,什么也抓不到。

良久,他终于缓过气来,他以为郝斯伯已经离开了,却没想到,他刚刚静下心来,便听见门外的叹息。

“你还没走?”

“你,好了吗?”声音小心翼翼的,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路理臣眼睛更涩,他哼了一声,才说,“本来就没什么,哭出来爽多了!你瞎操心什么?罗嗦。”

“没事就好!”外面似乎舒了口气,尾音还带着些笑意。“还不肯开门吗?”

路理臣顿时郁结,这家伙,刚刚还一副你是老大,我什么都听你的的样子。现在却又像取笑人一样。

“你不会自己进来吗?我又没关门。”路理臣站起来,走到沙发上,一下靠了上去,腿有些发麻。面上已经颇为平静。和方才泪流满面的样子,的确看起来要平静的多。

“医生说,你情绪不宜太激动。要是生气难过,就冲我发好了,打骂都没关系,别伤了自己。”郝斯伯走上前,脸上的笑容温柔的能腻死人。

“我知道。”路理臣撇过头,不去看他的笑脸。“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他的眼睛忽然锐利起来,仿佛要看穿郝斯伯眼睛后深藏的灵魂。

第一百二十五章

呼吸瞬间凝滞,刚刚舒缓的神经又立刻绷紧。他怎么可能知道?

“你刚刚刚一直低着头,在想什么?”路理臣打破了寂静,疑惑的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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