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让人动心,尤其他那样清冽磁性的嗓音,配上那款款深情,要有多冷漠的人,才能抵得住这样的蛊惑。siluxsw.com
“你这又是学的那个话剧里的人物?”路理臣不无讥讽的笑道。脸上的嗤笑却有些僵硬。说完全没有动心,那是假的,况且做这件事的人,可是他心心念念的郝斯伯啊!他怎么可能无视,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这是我编的!”郝斯伯笑了笑,眼睛都眯了起来。见路理臣露出诧异的表情,他有严肃起来,大声说,“虽然话可以很老套,但是我只要你相信,我,郝斯伯,将再也不会消失在路理臣的世界!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快乐!”
“呵呵,你还是那么会说话!”路理臣依旧不深不浅的笑着,没有感情的机械一样,过滤着那些他渴求的一切承诺。
“那你接受吗?”郝斯伯抿着唇,定定的直视着路理臣的眼睛,高温已将他的额头汗湿。细密的汗水越聚越大,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
实在是无法忍受,路理臣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快超出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这样的郝三,他怎么可能拒绝的了?他嘴唇抿了抿,只是伸出手,朝他摆了摆,“站在外面不热吗?先上来再说。”
郝斯伯似乎没有料到路理臣会让他上去,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愿意原谅他,接受他?
想到这儿,郝斯伯立刻转身,利索的越过花丛,往楼上奔去。当然他不可能是打着让路理臣往下跳的心思才砸窗户的,他所要的不过是一种更容易侵入人心的氛围。
“这么会说话,也不知道几句真的几句假的。……其实,你知道郝三不会骗你,你没有理由怀疑一个愿意为你倾尽一切的人。……可是,他还是骗了你,就算是迫不得已,但是有什么是两人不能商量解决的呢?他不过时独断专行惯了,自以为那是对你好……他只是为了救你,他只是不敢用你的生命或健康来做赌注,他之所以不告诉你,只是逼不得已,就算是这样,他也愿意为此道歉,承认错误,可见,他将你看的有多高……他那是心虚……那是因为他不想委屈你,宁愿委屈自己……别做梦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啊!!路理臣低吼一声,便听见门卡擦一响,接着被打开。刚刚的内心斗争,差点撕裂他的神经。这样阴暗与光明的拉锯,会得出怎样的结果,他已经无暇顾及。
因为冲进来的某人已经来到他的身边,身上有淡淡的蔷薇花香,以及汗水的味道。都是那样让人沉醉!
“理臣,你愿意原谅我了?”郝斯伯激动的抓住路理臣的手,原本清冷的面容此刻却盛满迫切。
“原谅?”路理臣被他带的晃了一下,站稳后才面露疑惑的看着郝斯伯,“你错了什么?需要我原谅?再说,昨天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可是,你不是说……”郝斯伯看着路理臣笑的狐狸般的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收敛了笑,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立刻反应过来,他像犯错却被原谅的孩子一样,眼神明亮,“我就知道,你不忍心怪我的。”他将路理臣一把拥入了怀里。汗味让路理臣稍微挣扎了一下,又抵不住他的热切,一会儿便停止了挣扎,安静的靠在他怀里。
“你在下面这样明目张胆的表白,不怕你手下的兄弟看到?”路理臣开始谕掖,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他开始买他就很乐于触他的霉头,见他吃瘪,见他无可奈何们就会有一种扭曲的快感在心里盘旋。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不该是这样的。或许只是为了这三年,做出小小的报复吧,这是应该的,不是吗?他这样安慰自己。
“不会有谁敢多嘴,这三年就是他们轮流暗中保护你的。他们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郝斯伯说的很委婉,但是路理臣却品出了其中的意思意味。
“你是说,他们都知道我们的关系?而且知道我是需要被保护的一方?”路理臣刚刚还放空的眼睛顿时锐利起来,直直盯着郝斯伯近在咫尺的黑眸。仿佛他要将那深潭的水刺裂,寻找深藏暗流之下的隐秘。
“这……”郝斯伯为难的看着路理臣咄咄逼人的目光,半晌才大方的说了句,“那好,我告诉他们我也需要你的保护,好不好?”
“说什么?这种事不是越描越黑?”路理臣冷冷哼了一声,撇过头,不打算搭理。
“理臣,你从前都不在意这些的。”
“可能是跟女人交往久了的缘故吧。”路理臣想也没想,就恶意的抛出这样的话,甚至在看见郝斯伯立刻沉下的脸还,似笑非笑的谕掖,“这些,难道不是郝三你曾经所希望的吗?”
“……理臣,你何必?”郝斯伯一下语塞,不是他何必,而是自己真的伤了他的心。他恼恨也是应当的。
“是我的错。”郝斯伯沉默了片刻,轻轻放开了路理臣,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他仰视着路理臣的脸,还是那样漂亮的不可思议,那样的清清淡淡的扰人心神。可是以前的路理臣是热情的,只要是接受了你,他可以不顾一切的释放自己的火热与激情。要么就是果断的拒绝,你不能近他分毫。而现在算什么,明明近在眼前,就在怀中,为什么却又觉得是那样的遥远。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们心远了?
不,不会的,二十多年过后他们都没有淡薄的爱,怎么可能因为三年的分离而消散?郝斯伯痛苦的蹙起眉,表情深沉,谁都看得出,他很不高兴。
路理臣头一次看见这样的郝斯伯,不由有些慌了,刚刚还有些恶意的快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缓缓走到郝斯伯身边,虽然表情依旧是那样不饶人的刻薄倨傲,但是那紧抿的唇,已经暴露了他的小心思。
郝斯伯垂着头没有看到路理臣这样的表情,否则他一定忍不住一下将他扑倒,狠狠的亲吻,狠狠的抚慰。
路理臣缓缓的伸出手,在要碰到郝斯伯肩膀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才按上去,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你生气了?”听起来倒是格外的委屈。
郝斯伯猛地收紧了拳,刚刚是理臣在说话?他……只消片刻,郝斯伯便明白了路理臣的小心思,只是哭笑不得,这家伙,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想让自己不痛快,后悔当初的事吗,真到人不痛快了,自己又不安了。
他一把抓住了按在自己肩上的手,细细长长的,保养的很好,指尖尤其的细致。他用路理臣的手指刮搔着自己的手心,好笑的看着路理臣一副尴尬的表情。
“怎么了?怕我生气?刚刚不是还那么厉害,好像要我心痛死才罢休的样子。”
“哪有?”路理臣抿了抿唇,撇开脸,嘴上还在狡辩,“我不过在说实话,是你自己心虚了才不高兴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因为心虚才不高兴?嗯?”他一下就将他按倒在床上,双手撑在他的耳侧,居高临下的盯着路理臣惊慌的脸。暧昧的在他脸上呼着热气。
“本来就是的!”路理臣恼怒的驳了一句,感受到腰侧被人恶意的掐了一下,立刻急促的喘息了几下,“唔~~别~~”
“怎么了?”
“我还不想……”
沉默,而后便缓缓的移开了放在他腰上的手,转而紧紧拥住他的肩。亲昵的吻着他的侧脸。“好,我不勉强……”
“你……”路理臣忽然哽咽了一下,便伸手抱住了郝斯伯的腰,低低的哼哼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只是这样,就好了!这样最好不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灼热的呼吸就喷在耳边,路理臣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郝斯伯的调笑。立刻不满的皱起了眉,却立刻在郝斯伯的手下闷哼出声,苍白的脸竟蓦地染上红晕。
“你……”
“怎么了?”郝斯伯微微抬起头,关切的看着路理臣一脸羞怒。却是没忍住一脸的沉重,低低的笑了起来。
见到路理臣几欲喷火的眼睛,又收住了笑,一脸情深,“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我真的很想你。”说完,便将脑袋埋在了路理臣的肩窝里,不再有多余的动作。
看着郝斯伯忽然止住了笑,又觉得是自己不好。他推了推郝斯伯的肩,说,“你去把我家的医生叫来,我的病不能再拖了。”
“什么?”郝斯伯猛地坐了起来,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怔怔的看着路理臣平静的双眼。“你的病,没有好吗?”
这件事的确够隐秘,除了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真相以及他需要仰仗的温公瑾,的确是没什么人知道他的病其实严重到每天都需要做治疗。近些日子身体好了些,才能在郎夙家撑这么多天。只是如果在拖下去,恐怕就……
他笑了笑,说,“要是好了,我会是今天这幅光景吗?”
郝斯伯沉下了脸,手抚上他的脸颊,心疼的无以复加。“好,我这就去,我一定会只好你的病。”路理臣几乎能在这样近的距离里,听见他喉咙哽咽的声音。只是他表现的这样泰然,仿佛真的能治好他的病,路理臣自然也不愿意拆穿他伪装的自信。
“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能一辈子都生活在病痛里?”郝斯伯站起身,走到门外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已经背对着他躺着的路理臣,低声呢喃。
到最后,他还是害他这样的痛苦,日日忍受病痛煎熬。而事到如今,他怎么能再这样看着?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来弥补他的过错。
“老大!出事了……”
“什么事?这样慌张?”郝斯伯还没从路理臣病重的事情回过味来,便被急急闯入的周信打乱了思绪。
周信满头的大汗,脸色却苍白之极,他看了眼郝斯伯投来冷肃而探究的目光,顿时心脏漏了一拍,头立刻低下。“是……”他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就是憋不出个字来,郝斯伯看的直皱眉头,这个时候,他哪有闲心思跟他这样周旋。
不过见他这个样子,也知道这事一定小不了。周信虽然没有他弟弟周寻精明,但是也是能沉得住气的人,能让他这样慌张失措,目光闪烁的事情,会是什么呢?
蓦地,一个想法在郝斯伯的脑海里浮现,他抬头直视周信躲闪的目光,神情开始凌厉,“温雅出事了?”
周信听言,猛地抬头,正对上郝斯伯锋锐的双眸,他的双手交叠在一切,用力的搓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是不是?你来难道是为了和我打哑谜?”
“不,老大!”周信惶恐,立刻单膝跪下,“不敢!”
“那就快说!”郝斯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体内的暴虐因子几乎流溢出来。如果是温雅出了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昨天晚上,他接路理臣回来的时候,她不见了,一定就是来追他们,如果出事,那么责任就全在他郝斯伯的头上,况且,已经答应了路理臣不能碰他们,如果温雅死了,理臣会怎么想?
“是,是手下的兄弟见她追来,射伤了她,然后,然后……”周信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仿佛那话一说出来,就会要了他的命。即使见到郝斯伯沉下的脸,也无法再将话说出口。
“然后怎么了?你支支吾吾的到底想说什么?”郝斯伯开始不耐烦起来,如果面前的不是一向稳重可靠的周信,他估计会立刻要人紧紧他的骨头。
周信知道是瞒不过了,干脆一咬牙,说“老大,是手下一个兄弟,他见温家大小姐漂亮,将她……”
“什么?你说什么?”郝斯伯似乎没能理解他的话,怔愣的靠在椅子上半晌,才低低的复述了周信刚刚说的话,“见她漂亮?”忽的,他像是发了狂一样,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掀翻,“他妈的没人教他做事吗?他以为他是流氓还是土匪?他竟然敢,”郝斯伯怒不可遏,在书房里来回的踱着步子,焦躁而愤怒。
“砰砰砰~~~”郝斯伯用力敲着桌子,神情几乎狰狞,“谁借他的胆子?啊?他竟然敢?他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他想死,还是嫌老子命长?混蛋!”他急促的呼吸着,恨不能眼前的桌子不是那人,否则他真想一把将他撕碎了喂狗!他瞥了在一旁偷偷抹冷汗的周信,沉重声音说,“你去,立刻把他给我叫来!”
“是,老大!”周信如蒙大赦,立刻踉跄的退出了房间,匆匆朝来路跑去。那个欠抽的家伙,就该被活剐了喂蛆。这么多年,他可从没见过自家老大发过这样大的火。这次,是真的触了他的逆鳞。那个女人,毕竟和路少一起三年,是老大和路少之间横亘的梁,别说是伤了她,就是对她表现出一点不满,保不定路理臣会做出什么事来。
周信越想越觉得可恨,立刻加快了步子,朝着那罪魁祸首的所在奔去。
郝斯伯在周信走后,一个人坐着静了很久,才缓过气来。想了想还是招来了周寻。
“老大,有什么事吗?”周寻偷偷瞟了眼郝斯伯的脸色,见他没什么表情,不由疑惑,难道周信还没有告诉他温雅的事情?那个女人可是还在他的住处关着呢!不能死,不能放的。这个真叫人难做。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郝斯伯此事,却被他清冷的声音打断。
“周寻,温雅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他说的平平淡淡,和方才暴跳如雷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但是这样子的郝斯伯,无意才是最可怕的。当你能从他平静如谈家常的神态里感知到那隐约的杀气腾腾的寒意们就会明白,有些人的怒火是藏在笑里的,而有些人,不露声色,便能裁决生死。
周寻一惊,立刻低下了头,刚刚那凌厉的一瞥。他便知道,这事儿不可能轻易了了,不死也要见见血。那个叫封坚的年轻人才加入组织一年多,很是伶俐聪明,只是年轻气盛。那晚他是为了接应他们,之后才来到场上,以为那是郎家追出的人,才不明状况就闯下这样的大祸。这事儿也是他返回去的时候发现,立刻就将他送到了周信那边看着,来汇报老大。
这个人,冷酷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