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下发出了凄惨的悲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她的口中喷吐而出,散逸的血沫堵塞住了气管,驱使着她不断地咳嗽起来,一时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锡波夫,先将她收押起来吧。”一击将米瑟蕾嵌入墙中后,拉普拉斯就没再看过前者一眼,态度之随意,仿佛自己刚才只不过是随手捏死了一只蚊子一般。
“为什么要陷害希?!”但还没等医生应声上前,一道由米瑟蕾的沙魔法构筑的分身便陡然出现,拦住了拉普拉斯准备离开的身影。
“嚯,居然还有力气催动魔杖,看来刚才那一击被你卸掉了不少力道啊。”拉普拉斯一脸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分身,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袖袍看似随意地向后一挥,一道凶猛的烈风自其中钻出,张牙舞爪地扑向了毫无反抗之力的米瑟蕾。
“嘭——”
烈风在行进的途中受到了阻碍,一道密不透风的石墙凭空出现在了米瑟蕾的面前,将她的身体给遮挡得严严实实,从烈风的侵袭之下保障了她的安全。
“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拉普拉斯轻咦了一声,似乎从来没有设想过米瑟蕾在吃了自己一击后居然还能有余力来施展防御术式的局面,顿时对这场战斗提起了几分兴趣。
在祂的操纵下,由一道道复杂术式编织而成的箭矢在空中成型,以突破音障的高速从四面八方射向了墙上的米瑟蕾,整个房间一时间都被浸染上了一层浓厚的水汽。
这些箭矢的攻击看似随意,但却全都完美地避开了米瑟蕾支撑起的防御,仅一瞬间,便将米瑟蕾的躯体整个射成了筛子。
“………想不到,真想不到,米瑟蕾?玛滕,你的进步居然如此迅速。”即使将米瑟蕾射穿,拉普拉斯的脸上也不曾浮现出过胜利的笑容,在片刻的沉默之后祂缓缓地转过了身子,再也没有去看那道被嵌在墙中的身影,而是将目光投放在了隐藏在房间角落里的一只魔法眼上。
是的,刚才拉普拉斯射穿的那个,同最开始被医生斩首的家伙一样,都不是米瑟蕾本人,而是一道由沙石打造的分身。这也难怪其在被拉普拉斯一掌击退后还能有力气使用分身和防御术式,因为那一掌根本就不曾对米瑟蕾的本体造成一点伤害。
只不过,这道分身的完成度之高,甚至可以暂时地影响到拉普拉斯的判断,让祂认为是米瑟蕾本人亲临。
那可是初代魔女啊,一切魔法的缔造者,魔女们共同的祖师爷,尽管是暂时的,但居然能够骗过祂的法眼,这在偌大的阿斯特拉布道院中都可以被当作一个了不得的谈资。
所有人都会嘲笑班门弄斧、关门耍刀,但这些都只不过是不自量力之人的下场,真正手艺高超之人,可是能让鲁班、关公都赞不绝口的,就像此刻的米瑟蕾,就收获了拉普拉斯最诚心的赞美。
“米瑟蕾?玛滕,不可否认你确实是布道院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你对分身的精湛掌控,就连我都相信就算是希,假以时日也不会再是你的对手。”真诚的赞赏过后,拉普拉斯看向魔法眼的目光终于原形毕露,透露出了一股浓烈的杀气。
“但是你确定一定要与我为敌么?我相信你早已知晓向我宣战的后果,这无疑是在自毁前程。即使如此你也要坚持自己的决定么?”
“我说了,你将希的通缉令撤除,我就既往不咎。”魔法眼中,米瑟蕾的声音不含一丝恐惧。
为了保护希,她居然能够硬撼拉普拉斯这位布道院的至高存在,做出这般举动究竟需要多大的胆量与决心?这一点,冷眼旁观的医生无从知晓,但她知道,自己必然是无法做到像米瑟蕾这般的。
估计……整个布道院,也只有米瑟蕾敢做出这种荒唐至极的事情了。蕾蒂西娅虽然也关心希,但是她作为一个有着四百二十三岁高龄的老人,又是布道院的精英骨干,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蛮横鲁莽的行为的。
也只有米瑟蕾,这位百岁出头的年轻首席,尚还具备着她们这些老人所遗忘了的冲劲,而也正是这股冲劲,成为了她对抗拉普拉斯最强大的动力。
年轻真好啊。医生忍不住感叹道。
“对希发布通缉有我自己的考虑,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做出不明智的举动。”拉普拉斯低声道,显然米瑟蕾的三言两语还不足以打乱祂整体的计划部署。
果然是有着计划啊。医生不禁心头一凛,拉普拉斯的言辞非常从容,一看就知道是心中早有打算,这倒是让她悄悄地松了口气。
毕竟……她还真是不愿相信,拉普拉斯会在这种紧要关头做出把王牌送给敌人的愚蠢举动,这实在是太没脑子了。
不过,虽说是有着计划,可那计划究竟是什么呢?这一点医生无从得知,只能寄希望于米瑟蕾的质疑能够撬动拉普拉斯严丝合缝的嘴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