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多长时间了?”拉普拉斯顶着医生眼中的怒火,从容地站起身,将双手撑在桌子上,视线与医生保持着水平,悄声问道。
“五百三四十年了吧,怎么了?”医生想也没想就说道,作为布道院的高层,她对于布道院的历史还是比较清楚的。
“想必你也知道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秘辛,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拉普拉斯一手指天,咯咯的笑声让医生不觉心中发寒,
“北美陷入黑暗,有多久了?”
“这……几千年……不对……总而言之……有很久了吧。”医生有些不确定地摩挲着下巴,片刻后立刻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失声道,“难道你是说……!”
“是啊,为什么明明天幕沉寂了那么悠久的岁月,而布道院的历史却只有堪堪数百年呢?”拉普拉斯言尽于此,坐回到座位上悠然地摇晃起了托盘中的咖啡杯,目睹着上方弥散的蒸汽逐渐失去形体,却始终没有将咖啡送入口中。
对祂来说,最重要的体验似乎并不是喝下泡好的咖啡,而是泡制咖啡的过程。
只不过这份宁静最终还是没能持久,就在拉普拉斯准备将手里的咖啡杯放回桌上的时候,房间的大门忽然‘轰隆’的一声被人以粗暴至极的方式给砸出了一个大洞,因为受力而脱离了框架的门板呼啸着旋转了起来,以毫厘之差擦着医生的身子飞过,重重地拍在了瓷砖铺就的墙壁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拉普拉斯的咖啡杯应声破碎,倾泄而出的咖啡浸湿了停滞在拉普拉斯面前的锋利石矛,也浸湿了祂那漆黑一片的斗篷。
“米瑟蕾,你在做什么?”医生取出魔杖,直指破门而入的米瑟蕾,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先前那道石矛停在了拉普拉斯面前,并非是因为米瑟蕾心慈手软,而是因为有一道透明不可视的障壁挡在了拉普拉斯与石矛之间,使得后者再无法越雷池一步。
这是医生的功劳,而她此刻又连续施展出了两道防御术式并将其布置在拉普拉斯身前,看向米瑟蕾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刚才那一击,米瑟蕾是真真正正动了杀心的。
“这里没你的事,躲开。”米瑟蕾看都没有多看医生一眼,一脚跺下,紧接着,呼啸的沙尘便借由她身后空出的门框钻进了房间,张牙舞爪地向拉普拉斯扑去,一力破万巧地压垮了医生布置的防御术式。
而在将这些术式冲作碎片之后,这些沙尘很快就又分流成了一道道狰狞不已的龙卷,从四面八方钻向拉普拉斯,试图将祂整个撕碎。
面对米瑟蕾凶猛的攻势,拉普拉斯只是如痴如傻一般坐在座椅之上,身上的黑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可祂却完全不为所动,仿佛这些沙尘只不过是掌中可爱的玩物,于祂而言完全不具备一点威胁。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沙尘化作的龙卷在靠近拉普拉斯到一定的距离后便脱离了米瑟蕾的掌控,如同失去了惯性一般凝滞在空中,最终化作无害的沙子落回了地上,仿佛在嘲笑着米瑟蕾的无能。
米瑟蕾脸上沁着怒意,手掌翻动,似乎还打算有所动作,可下一瞬这个动作便被打断,医生以极快的拳脚欺近到了米瑟蕾的面前,手掌横起冲她脖颈处一劈,居然硬生生地将米瑟蕾的脑袋从她的脖子上给削了下来!
不,并不是真正的米瑟蕾。医生很快就做出了这个结论,原因是她已经目睹了空中飞舞的人头沙化的全过程,而‘米瑟蕾’的身体也在此刻化作了一片黏性十足的泥水,将医生的身体裹覆在内,让她在短时间内无法移动。
“跟我斗,费尔莉来还差不多。”米瑟蕾的身影重新闪现,已然是出现在了拉普拉斯面前,在毫不含蓄地表示了医生还不够格的同时,将从衣袖中翻转出来的匕首握在手中,径直向拉普拉斯的心脏处扎去———
“知道魔法对我不起作用,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锐器吗?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并不只是单纯的头脑发热嘛,这一点我表示赞赏,米瑟蕾?玛滕。”即使在胸膛被贯穿后,拉普拉斯仍旧面带微笑,仿佛这对祂来说根本就不成问题一般。
“少废话,我避开了你的要害,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让执法院解除对希的通缉令。”米瑟蕾冷冷道。
“这就奇怪了,你是在和我说话吗?”说完这句话之后,拉普拉斯就陷入了沉默,直到米瑟蕾一脸迟疑地将覆盖在祂面庞上的黑色头罩给掀开的那一刻,阴森的声音才自米瑟蕾的身后悄然响起。
“和人提要求难道不应该面对面么?你可真是没礼貌啊。”
“小黑貂。”一股巨力,直接将米瑟蕾纤细的身体拍在了坚固的墙壁上,把它砸出了一个深深的窟窿。
第280节 第二百三十五章:米瑟蕾的逼问(有彩蛋)
“咳咳、咳……”米瑟蕾的骨骼在巨力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