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谖愣了一下,道:“什么意思,刚才你不是还说打死了正好么?”
要说其他,这俩人是半点兴趣也无,但说到小偷小摸,这俩师兄弟立刻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精神满满,自傲道:“他要真打死了狗,肯定自己下锅煮了吃了,我们难道还跟他去抢么?二师哥,要不你去?”
冯谖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要他偷东西果腹他是不介意的,可是要说抢别人的东西那就不是他愿意干的事情了。
盗窃罪和抢劫罪是不一样的,自古以来就是。
冯谖愿意盗窃,但是不愿意强抢,这是原则问题。不然以他的本事当年直接在临淄附近扯起大旗做山贼了,还讨什么饭啊?
鸡鸣道:“师弟,看你的了。”
风嗣趁着狗盗还没下去,问道:“那我干什么?”
鸡鸣狗盗想了想,道:“这样吧,二师兄,你去厨下偷点米去。”
冯谖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在杀伐决断上自己可以有立足之地,可是在这方面自己这两个师弟比自己厉害太多了。鸡鸣狗盗原本叫什么名字已然是不可考,但这偷鸡摸狗的本事,却绝对不是盖的,反正师父已经让自己上了贼船,那就这么办吧?当下也不废话飞下屋子,奔后厨房去了。
狗盗也早飞到院门上,使一个倒挂金钩,那只狗瞧得真真的,又“汪汪”的直叫起来,狗盗吃了一惊,也汪汪的叫了两声。
屋子里的老头十分生气,骂道:“叫叫叫!还叫?再叫我宰了你!”
老婆婆道:“老头子,你又发的什么疯?”
老头怒道:“你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懂个屁?这死狗老这么乱叫,不烦啊?”
大黑狗被老头训斥一顿,大约是想起刚才一顿棒子,知道疼,在狗窝里蜷做了一团呜呜发抖。
狗盗这时候已经拔了门闩,轻轻地开了院门,对着大黑狗又“汪汪”了两声。这只狗耳朵立刻竖了起来,看向狗盗,狗盗又汪汪的轻吠起来。
狗盗别的本事不
行,不过这学狗叫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大黑狗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看了看屋里,又看了看半掩的院门,吐着舌头“哈吃哈吃”的走了出去。
狗盗重新又把门闩上,一路狗叫,领着狗来到了一个僻静的所在,解下裤腰带打个活结,呱的一下套住了狗脖子,使劲一拉,那只狗骤然遇袭,“昂”的一声惨叫,在地上打了个滚,还没爬起来,就只见狗盗将身子一耸,跳上树去,噌一下把狗吊了起来。
但是狗跟人一样,上吊不会立刻就死,还在半空中扑棱棱的挣扎,狗盗也不废话,直接长身站起,撩袍就脱裤子,亮出小兄弟,一泡尿直奔了狗嘴里去了。
他这泡尿有多足?笔者也不知道,反正这泡尿也算是憋了一段时间了,这时候开闸放水,哗哗的就往狗嘴里灌,狗被勒住,本来也就呼吸不畅,张大嘴,吐长舌,趁着自己还有力气挣扎要多吸一点哪怕一丝的空气,哪里料到吸进来的是是一口骚尿呢?
这条狗到底是属于被溺死的还是被勒死的也不知道了,但是这种法子据说至今仍保留了下来,岭南地区以及高丽半岛都用这种法子杀狗,传言这样的狗肉因为没有流血死,所以大补呢!
狗盗提了裤子,放下死狗,解开腰带系衣服。腰带上淋淋拉拉的也全是尿,甭提多恶心了。但是他管不了这么多,像搭活人一样搭了死狗回到屋顶上。
这时候冯谖已经除下了外衣,包了一大包小米回来了,又拿了三五根大葱,怀里揣着几坨老姜,正和鸡鸣在屋顶上等着,见他回来了,也不废话,彼此点头示意,飞身出院,穿房跃脊,直奔那家破烂农家去了。
一路无话,看看到了申时末刻,几人回来,风嗣等人一看有吃的了,都是大喜,于是忙开了,魏子风煮饭,郑袖拔鸡毛,最倒霉的要数狗不理和郑良了,这两是给二黑开膛破肚烧狗毛的。可凑近了一闻,都变了脸色叫道:“**!这怎么一股尿骚味!”
风嗣意味深长的
看了狗盗一眼,却不说话。狗盗当然知道这些事情瞒不过自己大师伯的眼睛,但他不说破,自己也乐得赖皮不说话。
狗不理仍旧叫道:“老二,你们这狗掉粪坑里了?哪来的这么大味儿?”
冯谖这一路上也是闻着尿骚味过来的,一路上也是不停的问狗盗,他们俩可没见着狗盗杀狗的情况,但是鸡鸣是向来和他一起行动的,知道得清楚,不知道的也就冯谖一个。但是狗盗可不敢说事情。开玩笑,这要知道他用尿灌狗,非被打死不可!
风嗣道:“得了得了,你们就将就一下吧!这肉也有了,饭也有了,还管那么多呢!哦!对啦,这狗肉燎了毛以后好好洗洗,煮的时候先过三道水就好了。”
过不多久,饭菜都端了上来,小米饭自然不用说了,狗肉是用大葱和姜片炖煮出来的,肉质软烂,香气扑鼻。四只鸡,一只烤的,一只白切,一只黄焖,一只用泥巴裹了放在炉灶草木灰里面煨了出来,四只鸡的鸡杂洗干净了,找些木棍穿了烤在屋里的火边。
风嗣吃了两口菜就叫了起来,道:“这菜谁做的?”
狗不理道:“煨鸡是弟子做的,烤鸡是百里姑姑做的,白切的和狗肉是王妃做的,其他的都是小师弟的手笔。”
风嗣愣了一下,道:“没看出来啊!郑良,你还有做家庭主妇的潜质啊?”
郑良脸上一红,腼腆的低下了头。冯谖几个猜出来他是一个分桃的人了,现在一看他这样子,都打了一个冷战,心里一阵恶寒,差点没吐出来。他们打从心里可接受不了这么刺激的玩意儿。
风嗣吃着喝着,大快朵颐,对众人是称赞有加,俨然自己成了不知道哪一国的王上一般。
郑袖和百里玑却心照不宣地叹了口气,道:“咱们这般大吃大喝,也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忍饥受饿呢!”
风嗣把一块滚烫的狗肉塞进嘴里,烫的自己哈吃哈吃喘气,道:“我管这个?咱们现在自己都保全不了,难道还想着别人?先吃饱再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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