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谖和鸡鸣狗盗出来从小破屋里出来,取大路往最近的市集上走,一路上三个人都是在喋喋不休道:“诶?刚才郑良说的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啊?”
对于八卦传闻和刺探个人隐私从来就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同样也好这口。大概是因为对于未知的事情的一种探索精神。活到老,学到老的活学活用法。
冯谖道:“我怎么知道?”
狗盗道:“你们说……会不会是那种关系?”
冯谖和鸡鸣都听得云山雾罩的,他们之前就一直在问“那种关系是哪种关系”,现在狗盗又说“会不会是那种关系”。这让他们两个生出了一种想把狗盗胖揍一顿的感觉,不,还不止狗盗一个人,是想把天底下所有打哑谜的都胖揍一顿。
难道就不能好好的说人话么?
狗盗看他们几个还是一副二缺的模样,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啧了一下舌头,压低了声音道:“就是那种关系啊!”
冯谖站住了,看了他半晌,最后挥了挥沙钵大的拳头,道:“你想挨打么?”
狗盗可不是冯谖的对手,就算跟小师妹魏子风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他都是属于弱鸡一流的,所以他“嘶”了一声,四下张望了一下,神秘兮兮的道:“分桃。”
冯谖脸色微变,道:“不要乱说。”
鸡鸣被一言点醒,也道:“别说,还真是有这么个感觉……不然师伯干吗顾左右而言其他?”
冯谖心里升起一阵恶寒,胃里翻江倒海的直想吐,要说同性恋这种事情现在自然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那是两千多年前的封建时期,观念再怎么开放,这种男男之间的事情、女女之间的事情还是不可能被人所接受的。
不久之后的魏安釐王宠幸龙阳君就被千秋万代的诟病,就是一个最好的实例。
冯谖呸了一声,道:“别瞎说,咱们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弄点吃的吧,师父可还饿着呢!”
方圆十里地他们没有找到市集,不过却看到了一片村庄。
因为经历了不少事情,这时候已经是申
牌左右的时候了。春天虽然说日见长,夜渐短,可是真要说起来白天也不是很长,尤其是这个阴雨天气。而且现在也可以算是农闲时候,只要下雨就可以不用怎么干活,所以人们都窝在自己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
冯谖讨过饭,也顺带偷鸡摸狗过,可真要说此道老手,那还的算是鸡鸣狗盗二位爷台。所以他道:“怎么做?”
这俩师弟毫不含糊道:“先看看!就那一家吧!”说着一指其中一户人家。
等级森严的社会最容易看出门脸高低。他们所指的地方是一间黄土矮墙的院落,明显的就是有些气象,不是有钱人家,就是里正(村长)家里。
冯谖点了点头,道:“好,就这样。”
三个人从树上飞掠到屋顶上,踩着厚实的茅草顶棚,如飞一般向着那户人家而去。
这三个人轻功不弱,不多久就到了,但他们并不急着干活,彼此对望了一样,绕到院墙侧边,冯谖随手拈了一颗石子,用打暗器的手法,“咚”的就丢了进去。
院子里立刻传来了“汪汪”的狗叫声。这一下再后来江湖中的夜行人里叫做投石问路,为的就是查探这屋子里是否有狗或者厉害的高手,暗地里行动的人最忌讳的就是狗,因为狗耳朵比人耳朵厉害多了,大凡有点异动都会出声示警。
不过这里到底是村落,平时人来人往,狗叫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惊动乡里乡亲,只不过听得屋内一个老妪的声音道:“老头子,二黑叫什么呢?是不是进了贼了?”
一个老汉道:“叫叫叫,就知道叫!”一边说着一边开门出来,先四下看了看,再看看狗,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死狗!穷嚎个啥?”说完气呼呼的回屋去了。
隔壁屋顶上趴着的三个人差点没乐出屁来,但还是不敢贸然行动,又等了一会,他们彼此才使了眼色,直接飞掠到了那家的屋顶上藏好,冯谖才道:“你俩谁先动手?”
狗盗道:“二师兄,瞧着吧!”
鸡鸣“嗖”的一声就先蹿下地去,才一落
地,那只狗又叫了起来。
狗盗一听狗叫,知道是自己大显神威的时候了,也不含糊,“呜呜汪汪”的叫了起来,冯谖是听不懂狗叫声的,不过这户人家既然养了狗,自然听过狗嬲战的动静。
老头大吼一声,道:“你这死狗!又在乱搞?”说着话,屋里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多久老头提溜着一根粗木棍子冲了出来,照着那条大黑狗就是一顿打,打得这条可怜的背黑锅的狗子“呕呜汪汪”的直叫唤。
老头一边打,一边骂道:“我让你乱搞别家的狗!我让你乱搞别家的狗!我让你不好好看家!我打死了你!”
冯谖看得直乐,几乎从屋顶上滚了下来去,道:“老四,你他妈的够损的啊!什么人性?居然要狗给你背锅?”
狗盗道:“二师兄你不懂,他要真把这狗打死了才好呢!”
冯谖奇道:“有什么好的?”
身后一个声音轻轻道:“不然师伯那里那么多人,就这么几只鸡有什么用?”
原来是鸡鸣回来了。左右手各提了两只又肥又大的老母鸡,只不过鸡头耷拉着,显然是**净利落的拧断了脖子。
冯谖吃了一惊,道:“你怎么就回来了?”
鸡鸣道:“废话!哪有偷东西磨磨唧唧的?”
狗盗道:“怎么样?没赶尽杀绝吧?”
鸡鸣翻了翻白眼,道:“肯定啦!我留了两只母鸡,一只公鸡的!”
三个人又不说话了,趴在屋顶看热闹,现在院子里那条大黑狗被打得像是一只黄鼠狼一样满院子乱窜,只恨不得找个狗洞赶紧钻出去,然而这个计划落了空。老头追赶了一阵,也累了,气也出了,恨恨然提着棍子骂骂咧咧的又回了屋子。
他气得脑子发昏,压根就没想起来这个院墙是他亲手修葺的,没有狗洞,哪里又会有狗进来**呢?
那条狗吃了一顿暴打,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狗窝里瑟瑟发抖去了。
鸡鸣啧了一声,无限可惜的道:“怎么没打死了它呢?”
狗盗没好气道:“打死了它,我们吃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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