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受了伤,被裴勍一路从如意湖畔抱入裴国公府中,故而今日也算是“故地重游”。可那日她有伤痛在身,窝在男人的结实怀抱里梨花带雨,泪眼朦胧,压根没好好打量过国公府的陈设布局。
只见薛亭晚撩开马车帘子一角,倾身朝外头打量着,一双杏眸里盛满了好奇之色。
裴国公府门前镇守着两头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四扇朱漆红门上头悬着一块烫金雕花乌木横匾,上书“敕造裴国公府”几个大字。
匾额之下,一众丫鬟婆子早早等候在此,被拥簇在中间的老太太身形清瘦,精神矍铄,正是邵老太太。
两位老太太打了照面,自然是少不了一阵客套寒暄。
邵老太太拣了宛老太太身后的薛亭晚,不由得眼前一亮,当即拉了薛亭晚的小手儿一顿猛夸,随后又将人一路领进了裴国公府的花厅中落座。
丫鬟婆子鱼贯而入,奉上了些热茶点心、果子吃食之流。
邵老太太拉着薛亭晚柔嫩的小手儿,爱不释手地摩挲着,笑赞道,“宛老妹妹,你是个有福气的!早就听说永嘉县主不仅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更是皇上、皇太后跟前的开心果,万万没想到,永嘉县主竟然就是你的外孙女儿!真真是无巧不成书!”
“你这孙女儿样貌可人!xìng子也乖顺!我看了都喜欢的不得了!”
宛老太太深知薛亭晚的淘气xìng子,幼时她在余杭宛氏小住的时候,上树下河掏鸟窝皆是不在话下,讨长辈开心的顽皮话更是一箩筐一箩筐的说都说不完,可今日自打进了裴国公府的门儿,薛亭晚便一副安分守己,玉软花柔的温柔模样,连话都不说几句,只知道红着桃腮轻笑,真真是跟转了xìng子一般。
宛老太太心中狐疑,当着邵老太太的面儿,也不好多问,只笑着看薛亭晚道,“我这外孙女儿确实懂事又贴心,和那小棉袄也差不了多少!身姿容貌也算是小辈儿里出众的,只是今儿个出门穿的素净了些,要我说,女孩子还是穿红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