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妈能否行个方便,今日就别叫二小姐去听训了!”
宋妈妈脸上肃正的神色不变,看也不看田妈妈一眼,重复了一边方才说过的话,“午休时间已过,又到了听训的时辰,老奴亲自来请二小姐过去。”
纵然薛楼月心机深沉,可到底是年轻气盛,此时见宋妈妈半分面子也不给,心中的怨怼和嫉恨登时便涌上头顶,顺手将床上的玉枕拂落在地,尖声怒道,“不过是个奴才!也有胆子在我面前使脸色!我今日就是不去听训!你奈我何?”
玉枕砸落在地,玉片应声四溅开来,惊起屋中丫鬟一阵惊呼。
宋妈妈望着一地狼藉,白净的面皮浮上一丝嗤笑,冷冷道,“老太太一早便定下了规矩,逃一天课,罚手板五十。好叫二小姐知道,今日可不是老奴故意为难二小姐,而是二小姐知错犯错。”
说罢,宋妈妈招了招手,“来人,为二小姐行罚。”
话音儿刚落,立刻有两名膀大腰圆的婆子上前,薛楼月见架势不对,起身yù逃,却被两个婆子按在床上动弹不得,另有粗使婆子拿着一支竹板上前,往薛楼月的手心上重重打了下去。
一室的丫鬟婆子见状,皆伏地求情,那田妈妈yù以身护主,被护院双手反剪在身后,推出了屋外。
竹板打在手心的“啪啪”之声不绝于耳,起初还伴着薛楼月的饮恨低泣声,后来,薛楼月竟是死死咬着唇齿,双眸殷红似血,受着手心剧痛,竟是吭也不吭一声。
宋妈妈无奈摇了摇头,暗道了声“自作孽,不可活”,朗声骂道,“怕不是晌午饭没吃饱!这般打得轻飘飘的,若是叫老太太知道了,我头一个告你们渎职懈怠!再打得重一些!”
腊月十九,宜纳财,宜出行。
这日,宛老太太和薛亭晚一早便动身坐上了马车,前往裴国公府去。
裴国公府坐落在如意湖畔,离惠景侯府有段距离,约莫着行了两炷香的功夫,马车才悠悠停了下来。
上回端午正阳宴,薛亭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