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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铁群岛十塔城的哈根.哈尔洛和她手下的铁种们,与都城警视厅近百姗姗来迟的巡警将整条丝绸街进出口彻底封锁。
夏尔看着那个紧紧抱着自己衣裙,眼神空洞无物的少女,那个年纪约摸十几岁,正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孩,他知道,这个女孩自己曾经见过,也有过一小段接触。
“珍妮小姐,我们不会伤害你……”
但唤作珍妮.普尔的少女看到夏尔与浑身鲜血的哈根以及周围一群煞气腾腾的随从,便下意识地往后缩起,但两个士兵强行架住了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
夏尔连忙伸手制止了他们更加粗暴地举动,“我的珍妮小姐,一切已经过去了,没有人再回对你看你施加那样的暴虐。”
“不!不要,不要!我不是,我不是,求求了求求你们了!”
在自己不在都城的几日之中瓦里斯终于确定了此前失踪依旧的,来自临冬城的珍妮.普尔,很显然,这是培提尔.贝里席大人的刻意所为,但蓝礼是否也知晓呢?
夏尔感到恐惧且惊骇,小指头这到底是想做什么?珍妮.普尔失踪已经有数月,更何况在君临之变时,小指头可是作为他们这一方的同盟出了大力,若不是小指头一直在艾德.史塔克身边撺掇,为蓝礼与特蕾妮内外牵线,恐怕瑟曦.兰尼斯特与詹姆的反扑绝不会那样轻易地粉碎。
他只感到背后冰凉,小指头这是从君临之变时就已经开始布局了?他提前将珍妮.普尔藏起又是为何?瓦里斯是否真的如他自己所说,是自己在前几日的时候才调查出的,但夏尔更宁愿相信这个死太监恐怕也早就已经掌握了相当程度的信息,而把所有人一起蒙在鼓里。
而现在让他脸色冰冷的莫过于瓦里斯这番的做法,他误导了伊莉娅小姐让她深陷此处,又放出风声让自己也得知此时,最后让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认钱不认人的女海贼带着人来彻底砸场掀桌,哈根一定早就身负了瓦里斯的指示。
她交给自己这封自己已经不能再做决定的信,名义上是告知自己小指头私藏珍妮.普尔,但她的行动却是直接带着人挨个搜捕,分明就是要让自己不得不站队!不得不与小指头撕破脸皮!
到时候小指头和所有人眼中,只会看到我自己一介白身,却带着人和一群海贼把丝绸街闹了个天翻地覆,而不会看到瓦里斯在幕后的盘算与动作。
但现在已经晚了,现在的自己对于瓦里斯这种几乎明目张胆的阳谋也毫无办法,也许特蕾妮小姐也知道?但是瓦里斯为什么一定要现在让我们和小指头撕破脸皮?这种事情在这样的关键微妙时刻抖了出来,恐怕绝不会那样善罢甘休。
珍妮.普尔的父亲维扬.普尔是艾德公爵的管家,而她也本该是临冬城的人,艾德.史塔克公爵向来嫉恶如仇,对于自己的臣子也向来宽宏大量,他讨厌小指头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了,而如今又抖出这样的事来。
他会怎么看?
难道瓦里斯是想要现在一口扳倒小指头?夏尔脑中闪过这个猜想,他转向瑟瑟发抖的珍妮.普尔。
“珍妮小姐,我这就差人将你护送到都城警视厅中,我想艾德公爵和您的父亲都很担心与在意你……”夏尔若有所思地盯了哈根好几眼,但后者却毫不在乎地摆摆手。
“你一定要护送好她,还有,现在立刻派个人手通知特蕾妮,还有,把伊莉娅也给找到,这事情恐怕是闹大了!我们马上就要有大麻烦在眼前了!”
夏尔看着珍妮.普尔被塞上马车,便连忙找到忙里偷闲的马洛斯,“马洛斯,马洛斯爵士!我这可是在跟你认真呢!”
“嗨,我的小学士,反正你现在又不是什么官方身份,你这么担心红堡大人物之间的事情作甚呢?”马洛斯神秘兮兮地笑着,用着过来人般呃口气继续调侃道。
“要我说,这恐怕那个八爪蜘蛛就是想借你的刀让小指头在艾德.史塔克那头老狼面前难堪罢了,你还真以为这会出什么大事吗?那珍妮.普尔说到底,她的父亲也只不过是个给艾德.史塔克做管家的,而小指头什么身份?艾德.史塔克他敢为了一个小女孩和小指头撕破脸皮?”
“再说了!是小指头自己开的妓院又如何?大人物们手下的产业哪个不是十家八家的,怎么可能全部顾得过来?小指头要是无赖一点,直接一口咬死自己毫不知情,全是下面的掌柜管事所为,他艾德.史塔克能有什么办法吗?”
马洛斯看着在一队骑兵护送下扬长而去的马车吹了口哨子,“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个铁种妞儿倒是有趣,我的小大人,真是没想到你呀!桃花运这样的强,还总是这样强势的女人,嘿嘿,不过某种意义上也算值了,就凭她手下几条船和几百号人,我说您就不要那么太矜持啦!女人么,再强大的女人也总是有那方面的需求的……”
夏尔的脸色越来越黑,马洛斯的话说得越来越歪,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好开口反驳。
虽然马洛斯说得的确不错,但是这可不是寻常时日!而且牵扯实在是太大,小指头私藏珍妮.普尔的事情败露,本身就是要撕碎最后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
红堡之中,还有谁能信得过,这个朝廷到底谁才是话事人?
小指头暗中支持蓝礼,艾德.史塔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现在还能继续装瞎到几时?矛盾已经被挤压到极限了,而现在西境大军恐怕早已在了路上朝君临星夜兼程而来。
“马洛斯!你他妈能不能别总是说这些玩意!我们可是在谈我们的将来和前程,难道我们要继续这样被人玩弄鼓掌,被困死在这座该死的城市里么?”
马洛斯无赖地翻了个白眼,“好吧,好吧,那我就认真地说。”
“既然如此,那就请您发挥出您的特长,睡服那个女人吧!咱们现在走也走不了,逃也逃不了,你小子能把那个哈根睡服,那我们这几百口弟兄就有跑路的本钱咯!”
“她是个铁种,是瓦里斯的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铁种和海贼!”
“那又如何?”马洛斯不屑道,“有我们多恩的女人可怕?唯利是图最好了,就怕是脑子跟那头老狼一样,满脑子仁义道德,唯利是图就用金龙收买,好色那就睡服她,至少咱们还能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感到高兴,从而想办法让她改换门庭,不是吗?”
“但是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小学士?我们的特蕾妮小姐都不急,你急个什么?”
“我急泰温.兰尼斯特,还有梅斯.提利尔和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还有这座该死的城市中所有的人,我的马洛斯爵士,我们现在是在跟所有人玩赛跑!一旦外来的大军压境,或者小指头和这座城市的既得利益者们要掀桌改换门庭,我们就彻底完蛋了,我们现在被瓦里斯利用当做棋子和急先锋,失去了棋手的地位和资格,这怎么不让我心急如焚?”
“好吧,夏尔,随你说,你准备怎么办?”
“立刻通知贝里伯爵,让他纠结所有余下的部队保持最高的警惕,金袍子我看已经无法值得信任了,包括拜瓦特爵士的金袍兵也是一样!一定要劝说好伊莉娅,稳定她的情绪,哦!对了!”夏尔一拍脑门。
“得给我把弑君者还有戴佛斯父子看紧了,弑君者和戴佛斯父子不可有任何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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