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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立明笑容淡了，“你再说一遍。”
小周咽了下口水，“人跑了。”
段立明微笑，忽然一拳打在踩他皮鞋的男人脸上。
池阳摔断了腿，一撅一拐逃出医院。
他不能再待在这，否则早晚要没命。
段立明知道事实后不可能放过他。
池阳回头往后看，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到地上，肚子乍然一抽。
池阳咬牙，忍痛爬起来，一秒也不敢歇，摇摇晃晃地跑。
路上，池阳拦了个路人，和对方借了手机，给池默打电话。
池阳紧张地咬手指，“小默，快接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一直没接，池阳谨慎地四处张望，生怕段立明从哪里蹦出来，把他抓回医院。
池阳打了好几个电话，直到彩铃结束，依旧没人接听。
借手机的人有点不耐烦，“好了吗？”
池阳呼吸粗重，“我再打最后一个电话。”
半小时后，安河出现在医院附近的巷子里。
安河看到池阳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怎么搞成这样？”
池阳没时间和他解释：“东西带来了吗？”
安河递过手提袋，还有一个装了钱的信封。
池阳把信封塞进口袋，提过袋子，“谢谢。”
安河目光复杂，“你要走了吗？”
池阳喉结微动，“我不能再呆下去了。”
安河说：“你跑的了吗？”
池阳苦笑，盯着袋子里的衣服，“总要试试，不是吗？”
池阳腿疼的抬不起来，安河帮他换了衣服，俩人在巷子口分别。
池阳往前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说：“我们一起走吧。”
安河停下脚步，背对着池阳，“我走不了。”
池阳没问到底是你不愿意走，还是项群不让你走，答案他心知肚明。
池阳上了计程车，后视镜里，安河站在原地看他，眼眶有点红。
路上，池阳和司机借了手机，给池默发了条短信，让他别随便接陌生电话，自己现在往那边赶过去。
他不能让段立明先找到池默。
计程车开出收费站，池阳松了口气，这才觉得腿上的疼痛难以忍受。
池阳缩在车门边上，额发被汗打湿，嘴唇毫无血色。
司机关心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池阳摇头，觉得屁股有点湿，伸手一摸，手心沾了点血。
池阳眼花头晕，在屁股上垫了几张纸巾，免得弄脏座垫，歪头靠着窗，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计程车开到池默在的城市，已经是晚上。
池阳花几百块买了个手机，还有一张手机卡，给池默打电话。
池默的手机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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