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茜纱帐时,皇帝的手指正缠着安陵容一缕青丝把玩。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安陵容佯装沉睡,却能清晰感受到帝王目光上下描摹自己的眉眼,落在睫羽上的温度比朝阳更灼人。
想起昨晚这男人的疯狂,还有现在那灼热的视线,那是一点不敢动啊。
“卿卿的发间合该缀着春色。”耳畔突然落下的低语惊得安陵容眼睫轻颤,皇帝低笑着在她眉心烙下一吻,手指划过枕上散落的乌发时,竟带出几分缠绵。
待明黄衣角卷着龙涎香远去,她才敢睁眼,正瞧见菱花镜里自己泛红的眼尾,倒像是染了昨夜帐中残留的胭脂,一把将被子拉起缩了进去,真要命了。
苏培盛捧着托盘进来时,永寿宫的山茶香正与赏赐的珠光撞个满怀。
安陵容赤足踩在青玉砖上,足尖掠过满地金玉器皿,珠宝黄金,最终停在一支羊脂白玉山茶花簪前。+p?i?n_g+f,a¢n¢b_o~o.k!.~c_o^m,
拿起玉簪凑近仔细瞧了瞧,这手艺还真是厉害啊,恍如真实的白色山茶花一般,要不是在皇家还真难瞧见啊!
“小主瞧这玉色,怕是连翊坤宫都寻不出第二支。”霜降为她梳妆时,铜镜里映着满室珠光。
安陵容将山茶簪斜插进凌云髻,美滋滋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啊!别的不说,穿越后有这样的容貌吃饭都香多了
御花园的芍药沾着晨露,安陵容行至九曲桥时,正逢浣碧捧着青瓷瓶来取晨露。
小宫女草草福身时,鬓间那支和田玉杏花簪晃出刺目的光,她压根看不上眼前的安陵容,虽然是贵人,但也不过小小县丞之女,自己虽然没有认祖归宗,但也比她高贵多了,哼...
“歆贵人吉祥。\优`品.小\说′网. ?首.发*”浣碧起身时故意将瓷瓶碰得叮当响,露水溅在安陵容新制的软银轻罗裙上,“啊呀,这......”
话音未落,霜降的巴掌己携着风声落下。安陵容抚着腕间东珠手串,看浣碧踉跄跌进芍药丛中,惊起十数只碧色蜻蜓。
“呵”斜睨了眼跌进芍药从中的浣碧,转身就走,什么东西,竟比我还嚣张,看霜降打完现在只觉得比三伏天的冰碗更沁人心脾。
碎玉轩的茶盏摔了满地时,甄嬛正对镜描摹远山黛。听闻浣碧哭诉,她手中眉黛"咔嗒"折断在妆台上,黛粉洒在粉色裙裾上,倒像是谁把暮色揉碎了泼下来。
“皇后娘娘明鉴,浣碧不过不小心洒了点水,歆贵人行事竟如此猖狂。”景仁宫内,甄嬛跪在青玉砖上的膝盖隐隐作痛。皇后轻吹着茶汤上的浮沫,腕间翡翠镯子磕在茶盏的边沿,修然自得极了。
皇帝踏着晚霞而来时,安陵容正对镜自照——方才皇后宫中的掌事嬷嬷来传话,皇后娘娘罚了禁闭三月的惩罚。
“朕的卿卿受委屈了。”皇帝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你放心,小小一个奴婢敢对你如此放肆,朕己经叫苏培盛去打她三十大板为你出气了。”
原本烦躁的心瞬间安静下里,瞥见他袖口沾染的朱砂墨——那是批红折子时溅上的,此刻倒像是谁的朱砂痣。
安陵容将脸颊贴在皇帝掌心:“臣妾今日这般放肆,皇上不心疼莞妹妹?”话音未落,帝王的手将我的脸抬了起来,“卿卿该叫朕什么?”安陵容轻咬下唇,“阿禛~”
胤禛笑着摸了摸安陵容的脸,这才回复刚刚的问话“她不过一个小小的贵人,如何能与卿卿你相提并论。”
安陵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小一贵人?臣妾也不过小小一贵人呢。”伸手推开他坐到榻上,背过身似是生气般。
“都是朕错了”胤禛跟了过来坐在榻上好声好气得哄着她,“朕明日就下旨册封你为妃位可好”安陵容顿时一脸惊喜的转过身看着他,“阿禛说的话可是当真?”
“自是当真”伸手点了点安陵容的鼻子,宠溺的看着她,“这下可高兴了?”
“若是皇后娘娘......”话未说完胤禛的手就摸上了安陵容的脸,斩钉截铁地看着她“朕是皇帝!”安陵容不再说话,肆意享受着这天子的伺候。
五更鼓响时,胤禛将山茶花样式的羊脂玉佩塞进她手心。
安陵容望着玉佩那略显粗糙的雕纹,忽然想起昨夜他说的"共度一生",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