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民众见大家都围在这里抢购,纷纷询问这香糯根好吃不。+1¢5/9.t_x?t\.*c-o·m*
“粉粉糯糯的,有一股子清甜香,比糙米好吃多了。”
“不仅好吃,还便宜,我家孩子都爱吃。”
“你们这说的都不是重点,这东西非常顶饿。”
很多人纷纷附和赞同。
一根香糯根吃下去,差不多能顶一碗扎扎实实白米饭了。
之前没吃过的人也忍不住好奇,纷纷掏钱尝试。
不一会儿,摊位前的香糯根就卖了大半。
楚桑宁心中暗喜,今天的收入应该能比昨天多些。
她一边忙着收钱,一边热情地回应顾客的询问,手中的动作愈发熟练。
眼见香糯根所剩无几,她心中盘算着明天要再多准备点香糯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微笑。
“这香糯根我们小姐想吃。”
突然,一个身穿水绿色短褂,梳着丫鬟发髻的少女出现在摊位前,后面跟着四个佩刀护卫。
楚桑宁抬头,才发现少女身后停了一辆雕花马车,车帘轻掀,露出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围观众人好奇地纷纷转头看过去,当看清马车上挂着‘魏’的招牌时,一个个吓得面露土色,纷纷退到一旁,大气不敢出。*x-i,n_x¨s¨c+m,s^.¢c\o′m\
更有些带着小孩的,立马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不要命地往家里跑。
很快,方才还被围得水泄不通摊位,瞬间门可罗雀。
楚桑宁顿时有点好奇马车内女子身份,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一根二十文钱,你要多少根?”
“先来一根吧。”
“好咧。”
楚桑宁包好一根递过去。
丫鬟接过香糯根,转身递给马车内的女子。
马车内女子半掀车帘,接过香糯根后,放下车帘。
被车帘挡住,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过了许久,马车里一点动静都没传出来。
楚桑宁心中微动,一股不好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
“把这售卖毒树根的给我抓起来。”
一声令下,四个佩刀护卫呼啦一下就围上了楚桑宁。
楚桑宁心里咯噔一下,但腰杆还是挺得笔直,“这位姑娘,话可不能瞎说呀,我这树根可是正经能吃的,怎么会是毒树根呢?”
那丫鬟嗓门贼亮,“我们家小姐吃了你的树根,疼得直打滚,不是毒树根是什么鬼?”
楚桑宁一听,心里立马透亮。?j_w¢x*s?.^o¢r*g^
嘿,这是遇上碰瓷儿的了!
她眼珠子滴溜一转,扫了眼四周,只见看热闹的人群都缩着脖子往后躲,没一个敢上前搭把手,心顿时往下一沉。
可她还是不肯认栽,梗着脖子争辩,“你家小姐肚子疼,凭啥就赖上我的树根了?再说了,我这树根卖出去多少了,别人吃了都活蹦乱跳的,咋就你家小姐金贵?”
马车里的女子像是被吵烦了,声音隔着帘子飘出来,带着点不耐烦。
“跟她废什么话,直接拿下!”
楚桑宁那小身板儿,哪是四个壮实护卫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她就被押走了,摊子上的香糯根撒了一地,愣是没人敢捡。
她被丢进一个黑咕隆咚的陌生柴房里。
一直耗到天黑,柴房门才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
一个身影溜了进来,借着那点子微弱的光,楚桑宁看清了来人衣裳的样式。
正是白天马车里那位小姐!
她冷冷地剜了对方一眼,“既然非说我的树根有毒,怎么不把我扔大牢,反倒关到这私人宅子的柴房里?”
女子走进来,反手带上门,蹲到楚桑宁跟前,动手解她身上的绳子。
离得近了,楚桑宁才瞧清女子的脸。
柳叶眉,杏眼水汪汪的,气质温温柔柔,除了瘦点,脸色白点,看着挺和善一个人。
怪了!
仓吉郡的百姓咋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女子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温温软软地一笑,“我有个外号叫‘香肉包子小姐’,怕不怕?”
‘香肉包子’?
眼前这温婉女子,竟然就是传说中要把她买去做香肉包子的郡守小姐魏书漫?
这么个瞧着温温柔柔的人,会是爱吃香肉包子的主儿?
楚桑宁心里直打鼓,勉强挤出个笑脸,“小姐您真会说笑。”
魏书漫轻轻摇头,眼神有点复杂,“我可没开玩笑,不信你明天去城里打听打听,不过,你这香糯根,可千万不能再卖了。”
“为啥?”楚桑宁心里一紧,试探着问,“你是怎么发现它有毒的?”
魏书漫眼神定了定,缓缓道:“我打小就爱翻书,看过无数植物图谱,认识千百种花草,你那香糯根,我虽没见过,但刚才我稍稍尝了点辨认,发现里头含有微量毒素。”
“毒性不大,要不了命,但碰上体质娇气的,吃了保管肚子疼得嗷嗷叫。”
“不过你们倒是挺机灵,知道煮熟能去掉大半毒性,却不知里面还有残留。”
楚桑宁听完,又是心惊又是狐疑,暗自庆幸没闯下大祸。
她眼珠转了转,问道:“你是不是知道能把毒彻底去掉的法子?”
魏书漫轻叹口气,目光柔和下来,“没错,只不过这方法损耗极大,十斤香糯根可能只能制作出两斤无毒的来。”
楚桑宁眼睛刷地亮了,急急道:“可不可以教我怎么处理?”
魏书漫眼眸一亮,甚至连呼吸都略带点紧张,“教你可以,但我要你手上三分之一的香糯根。”
三分之一?
有点多啊!
楚桑宁眉头微拧,有点为难,但为了不让几个孩子继续吃有毒的香糯根,她最后还是咬牙同意了。
魏书漫十分欣喜,“你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柴房,穿过七拐八绕的回廊,来到一间幽静雅致的书房。
一看就是魏书漫的书房。
魏书漫走到书桌前,提起毛笔蘸饱墨汁,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约莫过了半炷香功夫,她才搁下笔,把那张写满字画满图的纸递给楚桑宁。
“法子都在上面了,步骤和要注意的地方都写得清清楚楚。”
楚桑宁双手接过纸,看着上面繁复的字,傻眼了。
原主不识字,这个时代的文字她一个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