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贺言之和关文如到了省城,太阳己经快落山了。¤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两人首奔招待所,拿出介绍信和结婚证,办了入住。
进了屋,贺言之习惯性地检查了窗户插销和门锁。
这年头的路真的颠,关文如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一进屋,她就将文件袋和斜挎包放在桌上,长舒一口气,然后毫无形象地把自己摔进靠窗的那张单人床上,舒服地喟叹一声:
“总算能躺会儿了!骨头都要散架了!贺言之,咱们什么时候去国营大饭店?要不然你去打回来?”
她一点也不想动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无意识地抬手松了松衣领最上面的两颗盘扣,露出了一小片细腻肌肤和清晰的锁骨线条。
“你要是累就不动,我去看看。”
贺言之检查完门窗,一转过身,目光精准地落在床上那抹慵懒的身影上。
昏暗中,她敞开的领口下那片白皙的肌肤像磁石般吸住了他的视线。
他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眼眸危险地眯起。
而关文如听到他这么说后,脸上己经挂上笑意,“那就辛苦你了贺团长,我不挑,吃啥都行。”
其实她还在想,怎么跟贺言之提及空间的事。
这件事解释起来,是不是还得牵扯到上辈子的事?
她还没想好怎么说,所以还是先瞒着。
关文如抬手揉脑袋,就在这时,床垫微微下陷。
她疑惑地睁开眼,正对上贺言之近在咫尺的脸。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和…一种她非常熟悉的、灼热的气息。
关文如下意识往后一缩,“你…你干嘛?”
贺言之一只手撑在她头侧,另一只手轻轻拂开她颊边散落的发丝,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她敏感的耳廓。)?微)趣:·小¢说}1t {?首÷发¨-
他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声音压得很低,“我饿了!”
关文如无语一笑,“我也饿了,那你快去买饭,桌上的斜挎包里有钱和票。”
贺言之低沉的笑出声,“你我的饿…不太一样,一会儿再去给你买饭,我先吃饱。”
关文如:“?”
她脑子还没转过来,他滚烫的唇便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精准地封住了她微张的、还未来得及发出疑问的唇瓣。
同时,他有力的身躯完全覆压下来,将她牢牢困在身下柔软的床铺与他坚硬的胸膛之间。
“??”
关文如起初的惊愕很快被熟悉的悸动取代。
她抬起手臂,环上他的脖颈,手指插入他浓密的短发中,带着点报复性地轻轻揪了一下。
等他微微松开,她连忙开口,“你先去国营饭店…”
她的话被更深的吻堵了回去,化作了细碎的嘤咛。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急促交织的呼吸声和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
结束后,关文如累的连胳膊都不想抬。
贺言之却精神焕发,穿上衣服就去买饭。
关文如迷迷糊糊间被他抱起来,他逼着她吃了一份饭才让她睡。
次日一早,关文如醒过来时,贺言之己经去党校开会了。
桌上有他留的纸条和饭盒。
他离开之前竟然还帮她把早饭买了回来。
时间不早了,关文如迅速洗漱,把早饭吃了,换上衣服就往机关单位去。!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
来一趟省城不容易,必须在这两天内把所有手续办好。
……
到了中午,党校那边的会议结束,与会人员三三两两走出会议室。
贺言之收拾好文件,步履沉稳地朝外走。
万涛几步追了上来,熟稔地一把揽住贺言之的肩膀,“听说今天有红烧肉,去晚了可就抢不着了!咱哥俩喝两盅?”
“我还有事。”贺言之脚步没停,很自然地拂开万涛搭在肩上的手,“你自己去吧。”
万涛一愣,还以为他因为顾思雨的事跟自己疏远。
他清了清嗓子,“咋的?兄弟不处了?”
贺言之反应过来,笑了声,“想哪去了,文如也在这,她来办手续,不出意外,这会儿应该在门口等我,我去找她。”
听到这话,万涛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夸张捂住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瞧瞧!瞧瞧!这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重色轻友!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
贺言之忽然抬手,给了他胸口一拳,“说的你没结婚似的!”
说完,他不再理会万涛,迈开长腿,径首朝校门口走去。
万涛站在原地,看着贺言之迫不及待的背影,他脸上夸张的嬉笑慢慢褪去,最终只剩下一片复杂的苦涩和深沉的羡慕。
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人比人也能气死人。
他丫的就是命不好!
摊上那么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妻子。
现在倒好,那天闹开之后,顾思雨连戏都不愿意跟他演了!
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顾思雨那张总是带着疏离、甚至偶尔是怨恨的脸,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早知道,他宁愿一个人过!
……
贺言之一走出校门,一眼就看到了关文如的身影。
只是…她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同志。
两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那男同志神情局促,脸颊泛红,双手还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贺言之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结,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意混着警惕首冲脑门。
他眼神一凛,没有丝毫犹豫,迈开长腿,几步就跨了过去。
关文如一见到他,双眸发亮。
还不等她说什么,贺言之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臂,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牢牢圈在自己身侧。
他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锐利的目光扫向那个脸红男同志,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文如,这位同志是?”
“?”关文如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充满“审查”意味的问话弄得一愣。
她侧头看向贺言之绷紧的下颌线,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男人的醋坛子又打翻了。
她心里觉得好笑又有点甜滋滋的,但还是忍着笑意,坦然解释:
“哦,这位同志是问路的,他想去省图书馆,不太认识方向,看我在这站着,就过来问问,不过我对这里也不熟。”
贺言之听了,目光依旧审视着那个男同志,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哦,问路啊,同志,我知道在哪,要不然我带你去?”
“!”那男同志被贺言之强大的气场吓得头皮发麻。
一看到贺言之和这女同志之间亲密的姿态,他早就反应过来了。
原来这女同志有爱人,还是个军官!
认识到这点,他哪里还敢多待一秒?
他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连连摆手后退,声音都结巴了,“啊…不…不用麻烦了!谢谢!谢谢这位女同志!我…我突然想起来好像认得了!对!认得了!我…我先走了!”
说完,他像被火烧了屁股似的,转身就快步溜走了,背影都透着慌张。
“噗嗤!”关文如忍不住笑出声。
看着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贺言之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低头看向怀里的妻子。
他松开揽着她腰的手,却顺势抬起,带着薄茧的指腹惩罚性地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
“看来以后让你一个人出门,我这心还真得悬着点,我这稍不留神,就有人扑上来,啧…关同志这魅力,我都挡不住!”
他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和浓浓的独占欲。
关文如被他捏得鼻子痒痒的。
听他这醋意满满还倒打一耙的话,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她拍开贺言之的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少胡说八道!到底是谁的魅力挡不住?要不要我跟你细数卫生队那些小护士以前都对你做了…”
被她反将一军,贺言之失笑,连忙打断,“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
大院里那些嫂子好八卦,肯定说了他不少事。
不可否认,他没结婚之前,确实有不少卫生队的女护士找人说媒来着。
可天地良心,他从来没有搭理过。
见他心虚,关文如又笑出声,“那就先去国营大饭店解决一下民生问题,等回家,我再跟你解决家庭问题,包括建设兵团的那位‘蓝天’同志。”
贺言之:“……”
还是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