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车帘便被人掀开,文江蓠想要坐进来,手还在袖兜里翻找着什么东西,却被眼前那把泛着寒光的长剑吓得一哆嗦。*0-0?小~税!网~ ¢更¨薪_嶵`全^
“阿妧,你这、这是做什么?”
剑是盛清砚留在马车上的,这会儿正抵着那人的脖子,“我很佩服你对文江蓠的模仿程度,但我与她之间的默契你却模仿不来。这易容术也还需再多练习练习,脖子上都起胶了,实在是有些考验眼力。”
“郡主果然聪明,只可惜……”那人忽然神色一变,手当即从袖中抽出,一把灰白色的粉末扑面而来,冰冷的铁器“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盛清砚听得动静,回头便见马车上多了个人,此刻正一手拿着他的长剑,一手扯着马儿的缰绳。
她挑衅地朝这边笑了一下,随即勒紧缰绳:“驾!”
“糟了!”
盛清砚几乎立刻朝着马车飞奔而去,他轻功不错,这会儿却有些吃力。
方才的箭伤虽然不值一提,但箭头上被淬了毒,此刻正沿着这条手臂朝着四肢百骸蔓延,一旦运功便会以更快的速度侵蚀他的五脏六腑。`1.5\1′x_s.w\.,c,o~m?
盛清砚只觉得脚下一软,右膝直直地戳在地上,整个人被马车扬起的灰尘笼罩其中。
他想再起来,却发现方才马车停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手帕。
那帕子他认识,是往日檀妧常随身携带的。
只是此刻,上面竟有血迹。
作者有话说:
这章不肥,比较匀称(狗头)
第23章
檀妧醒来时, 发觉自己正被绑在一把椅子上,周遭的昏暗让她脊背发冷, 耳畔还有不时刮过的寒风。
手脚都被两指粗的麻绳捆着, 似乎在告诫着她连挣脱的可能都没有。
眼睛慢慢适应了昏暗,她四下打量着,并没发现掳走自己的那人。
昏迷前的记忆蜂拥而至, 檀妧目光落在了身侧的架台上, 一鼎小小的香炉上方不断飘起香雾,在屋里蔓延。
“吱呀”一声从门口传来, 破败的木门斜悠悠地靠到墙上,清冷的月光洒进屋里些许, 投下来人的影子, 拉长, 扭曲, 带着不可言说的恐惧感一同袭来。?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
“呦, 醒了。”那人嗓音低哑, 像被西北的风沙吹过无数个日夜。
檀妧皱眉,没说话。
逆着外面的光,她看不清他的容貌, 只依稀能辨认出是个身量瘦小的男子,也难怪能够伪装成文江蓠的模样。
而他似乎并没有要靠近过来的意思,只站在门口, 双臂环在胸前。
“他应该会来救你的吧?”他说着顿了一下, 又肯定道, “他一定会来救你的。”
“只要他来救你, 他就死定了。”
檀妧冷眼望过去, 沉声:“他不会来。”
那人动作明显一顿, 望过来时似乎是带着怒气,可下一刻却又笑了。
“郡主不必激我,还是先想想自己如何在此处保持清醒吧。”他说着转过身背对着她,“别又昏过去,看不到你义兄……啊不,是郡主的情郎,是如何惨死在自己面前的。”
门被人猛地关上,屋里恢复了最初的昏暗,甚至要更黑一些。
双眼又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屋里的光线,檀妧蹙起眉头去看旁边的香炉。
如此空旷的房间里竟能有这样一座架台,还放着如此精致的香炉,其用途可想而知。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被捆在椅子背后双手缓慢地试探着绳子的松紧。
她临走时给盛清砚留了暗号,就在那方帕子上。
那会儿虽事发突然,她却也能料到,在盛清砚眼皮子底下绑走她的人是何居心。
她是郡主,更有身为摄政王的父亲护着,自然擅动不得,那些人想要针对的只能是此刻违背圣旨出现在上京的盛清砚。
而到底是谁对这件事如此在意,不言而喻。
这种馊主意必定是滕居安想出来的。
檀妧手腕轻轻扭转着,将绳子稍稍撑松,总算没那么勒了。
估摸着那人是碍着她的身份没敢下死手。
她停了片刻听着外面的动静,除了风声就只剩树叶的沙沙声。
檀妧料定外面守着的只有那小个子一人,而他正面对上盛清砚必没有胜算,所以此刻门外的陷阱怕是不少。
她仰头望向被灰尘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窗户,心绪复杂。
现在只盼着盛清砚不要违背她的意思……
彼时,闲置许久的空旷宅邸里,女子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她既说了不让你去,那便是另有打算。”
文江蓠将手里的帕子展开给面前那人,“不必救我”四个血字已经在绸缎上干得发硬。
她将东西塞回给他,语重心长,“我能明白阿妧的顾忌。你违抗圣旨回京已是大罪,圣上若要追究,即便你功勋加身也难逃罪责。他们正是要利用阿妧失踪来将你这罪名做大,坐得更实。抗旨,抢婚,绑架郡主,数罪并罚,是要置你于死地。你若当真去了,阿妧怎么办?”
盛清砚脸色难看至极,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却见死不救?”
他说着已然要走,却听到身后那人沉声道:“难道你就想让她成为害你致死的凶手吗?”
“即便她一辈子都会活在自责跟痛苦之中也无所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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