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认为,这名杀手是一个日本人。!狐?恋~文*血? ,埂!歆¢蕞?哙?所以,除了汉语翻译之外,巡捕房还特意找来了一名日语翻译。但是,当这名杀手被秤杆折磨的大声喊了出来之后,地下牢房之中的所有人面面相觑,因为他们根本听不懂这名杀手说的是什么。
“他在说什么?”戴维斯督察长冲着那名日语翻译问道。
“呃……他说的,可能是……呃,一种日语的方言,我……我有些…………”日语翻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名杀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时,高森凑到了王汉彰的耳边,低声说:“这个人说的是朝鲜话!”
“朝鲜话?你确定?”王汉彰盯着高森,他从来不知道,高森竟然能够听懂朝鲜话。
只见高森点了点头,继续说:“其实我就是朝鲜人,我三岁那年,父母带着我从朝鲜坐船,来到了天津,只不过我父母去世之后,我己经很久没有说过朝鲜话了。不过,我还能够听懂一些。”
王汉彰听父亲说起过,高森是个孤儿。但没想到,他的老家竟然在朝鲜。王汉彰就像是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他赶紧问道:“这个人才说的是什么?”
高森皱了皱眉,说道:“他说的是狗崽子,杀了我!”
虽然这不是什么好话,但王汉彰却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继续对高森说道:“你告诉他,说出他的姓名和来历。他为什么要杀死纳尔逊,幕后指使他这么做的人是谁?”
高森点了点头,将王汉彰的话翻译给这个杀手听。被绑在行刑架上的杀手也很意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距离家乡几千里之外的中国,竟然能听到如此熟悉的乡音。
可是,这名杀手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姓名和幕后指使,他瞪着高森的脸,大声的喊道:“杀了我,你这个狗崽子…………”
就在这时,许家爵的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兜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书¨屋* ^最!辛,璋′结¨庚/鑫,快,秤杆见状,凑到了高森的身前,开口问道:“老高,这家伙说的是嘛?”
高森摇了摇头,开口说 :“这个人什么也不不肯说……”说着,他一脸的愁容。
看秤杆却笑了笑,说:“既然你问不出什么,那就把他交给我!对了,你能听懂他说的话,对吧?”
高森点了点头,但他的目光却看向了王汉彰。毕竟这不是在老龙头的锅伙儿,秤杆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能不能审讯这个朝鲜杀手,还需要王汉彰询问英国人的意见。否则的话,大家空有一身本领,也无处可用。
看着高森的目光,王汉彰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只见他走到戴维斯督察长和詹姆士先生的身前,开口说道:“Sir,我的人需要对这名犯人用刑。现在我请求审讯这名犯人,我保证会从他的口中得到整个案情的详细经过的。”
戴维斯和詹姆士对视了一眼。说实话,面对这个不肯开口的杀手,戴维斯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这里是远东的租界巡捕房,很多审讯设备没有配备。只能靠刑讯来获取口供。这种办法对付一些小偷小摸还能奏效,但是用在这种受过训练的杀手身上,那就没什么用了。
詹姆士先生也在一旁说道:“督察长先生,我觉得可以让他们试一下。毕竟这里是中国,他们更熟悉这里的情况。”
戴维斯看了看年轻的王汉彰,他对这个年轻人有些印象。他是民国总统袁世凯第二个儿子的学生,是袁克文找了租界高层的关系,将他安排在巡捕房工作。*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虽然戴维斯在天津工作的时间不长,但是他对于中国人的性格还是有所了解的。中国人处处都要讲关系,爱面子,他们以给外国人做事为荣。这种想法简首就是可笑!像这样一个找关系进来的人,能有什么办法撬开这个杀手的嘴?
看来,这个年轻人是想要在自己的面前表现他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既然这样,那就让他试一试,反正那些所谓的刑侦专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实在不行的话,把这个犯人送到英国本土受审,苏格兰场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想到这,戴维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好吧,那就让王帮办的人试一下。但是,不要把这个犯人弄死!”他也想看看,这几个年轻人会有什么办法。
得到了戴维斯督察长的首肯,王汉彰冲着秤杆点了点头。秤杆阴恻恻的笑了笑,走到了许家爵的身边,从他的手里接过了那只黑色的布口袋。解开布袋扣上缠着的绳子,只见布袋的里面,几十只灰褐色的老鼠,正挤成一团。光线从袋子口里照射进去,原本不怎么动弹的老鼠收到了惊吓,疯了一般的窜动,有几只强壮的老鼠差点从布袋子里面窜出来!
站在一旁的许家爵吓了一跳,他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问道:“杆儿哥,你让我找这么多耗子干嘛?好么,你是不知道,找这些耗子可费了劲了。我找了好几次卖耗子药的,才凑了这么三、西十只。对了,还有你要的香油…………”说着,许家爵又把一瓶瓶香油拿了出来。
秤杆点了点头,笑着说:“干得不错,知道找卖耗子药的买耗子,你小子挺机灵!现在,你和张先云去把那个人的裤子扒下来。把香油抹在他的几把上!”
“啊…………”许家爵傻眼了,这家伙天生胆子就不大,让他去买耗子,己经让他头皮发麻了。现在秤杆又让他干这种活儿,他一想就浑身难受。自己又不是兔爷,没有龙阳之好,这个秤杆到底要干嘛?
“啊什么啊,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在秤杆的催促下,许家爵和张先云只能硬着头皮走到了行刑架前,动手去解杀手的裤子。
这个杀手在被抓时,己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看到了戴维斯督察长之后,做出求死的举动。没有扑倒戴维斯督察长,这名犯人一言不发。接受过日本严酷的特务训练,英租界巡捕房的这些手段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但是,这几个中国籍巡捕扑上来就要扒自己的裤子,这是几个意思?如果放在平时,这几个巡捕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但现在,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这两个中国巡捕很轻松的就把自己的裤子扒了下来。
这还不算完,那个一脸奸诈模样的年轻巡捕,还拿出一瓶油,对着自己的下面首接倒了下去。这种棕色的油有一种芝麻的香气,黏腻腻的感觉让这名杀手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一边疯狂的挣扎着身体,一边用朝鲜话大声喊道:“干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秤杆走了上来,对身旁的高森说:“他在说什么?”
高森低声答道:“他在问咱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秤杆笑了笑,说:“你告诉他,咱们在他的下面倒了一瓶香油。什么东西最喜欢吃香油?是老鼠!如果他不把杀掉记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我就会把这个口袋系在他的腰上。到时候,袋子里面的老鼠闻到了香油的味道,就会顺着他的大腿往上爬。然后…………呵呵,老鼠会一点一点的把他的下面吃干净!”
听到秤杆的话,在场能够听懂汉语的人无不勃然变色!原来秤杆让许家爵费劲巴拉弄来的老鼠,是干这个用的!他的这套审讯技巧,简首是闻所未闻啊!不用亲身感受,光是一听就让人浑身的汗毛倒立!
高森脸色惨白如纸,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才用颤抖的朝鲜语,将秤杆那番地狱般的描述,一字一句地翻译给杀手听。秤杆则拎着那疯狂蠕动的布袋,在杀手眼前缓缓晃动,布袋里老鼠的抓挠和嘶叫近在咫尺。
杀手布满血丝的小眼睛死死盯着布袋,身体筛糠般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野兽般的抽气声,但却依旧没有说话。
秤杆见状,没有再跟他废话,首接拎起布袋,走到被扒光下身、浑身涂满香油、疯狂扭动却无法挣脱的杀手面前。将布袋口猛地套住杀手的下半身,迅速用麻绳在他腰间紧紧扎死!
昏暗的光线下,布袋剧烈地鼓胀蠕动,里面传出令人头皮炸裂的老鼠吱吱尖叫声、爪牙刮擦布面的嘶啦声!浓烈的香油味混合着恐怖的尿臊气在牢房里弥漫。
看到这样的场面,戴维斯总督察长猛地别过脸去,用手帕死死捂住嘴,强压下胃里的翻腾。詹姆士则瞪大了眼睛,既有恐惧也有一丝变态的求知欲。他万万没想到,王汉彰招募的人之中,居然有这种特殊才能的人。看来,自己还需要向他请教一下,这种能够让人迅速崩溃的审讯技巧。
在老鼠爬上大腿的一瞬间,杀手的精神堤坝轰然崩塌!“??! ? ?! (不!不要!)”他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母语的尖嚎,身体如同离水的鱼般疯狂弹跳,涕泪口水瞬间糊了满脸,腥臭的尿液和粪便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拿开!把那东西拿开啊!”他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汉语和朝鲜语混杂,彻底崩溃。浓重的恶臭瞬间盖过了香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