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零·点+看_书/ ¨首?发′
偌大的书房里竟找不出一个能容得下她藏身的地方,而此时的她心脏剧烈狂跳,额间后背被冷汗打湿一片的她已经清晰的听见门扉被推开时,发出的叽呀一声。
“爷,我们进来是要找什么?”
“有东西落在里面了。”男人清冷得如泠泠枝上雪的声音蓦然响起,连带着室内温度都骤然下降至冰点。
松青一听,顿时不敢马虎的严阵以待,心里更唾弃这二爷平日里看着像个正人君子,谁曾想到私底下会偷自家大哥的东西。
为何不是自家相爷的东西掉了被他捡到,那自然是相爷从不会是那等粗心大意,丢三落四之人。
“不过爷,你说二爷会把东西藏在哪里啊?”松青很想问丢的是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定然是极为贵重的吧,要不然爷哪儿会亲自过来寻找。
在门推开的那一刻,迅速站进床底藏起来的宋韫枝注意到有一双鞋还放在外面,要是让他发现了,宋韫枝光是想一下都后背直生冷汗。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发现。
想着他们应该还没注意到这边的宋韫枝在天人交战之下,决定伸出两根手指头,悄悄地勾住鞋子,然后把它拉回来。
还没等她把手伸出床底,她就注意到他们往内室走来了,正想要将探出的手收回,一双靴子突兀地出现在了床边,也令她的一颗心直直跳到了嗓子眼。
躲在床底下的宋韫枝在靴子快要踩到她的手时,连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生怕她在害怕之下发出动静从而被他发现,心里也在祈祷着他快点离开。
她心里越想什么,所想的越不会来。
唯一让宋韫枝庆幸的是,书房里并没有关于她的私人物品在,也没有女子用的东西,就连她那天换下的衣服都是直接烧了。`幻.想!姬′ ?最-歆~漳^结\哽+鑫¢快!
提着食盒的陆闻舟回来的时候,远远看见书房的门大开着,心下警铃大作的快步走近,拳头握紧克制着喊她名字的冲动,并祈祷她最好不要出什么事,要不然他根本原谅不了自己。
疾步走进屋内的陆闻舟看见出现在屋里的男人,眉心狠狠一跳带着凌厉的戒备,冷声呵斥,“你来我书房做什么。”
眼睫一阖一掀的陆淮抬手轻拂袖口,属于高位者的气势凛然而出,“你快要科考了,我身为你的大哥,理应要过来关心一下你。”
“呵,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吧。”陆闻舟担心他会发现什么,何况他们二人早就撕破了脸,他无需继续同他虚与委蛇,“你没有什么事就给我滚出去,我这儿庙小,只怕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护主心切的松青沉着脸,高声厉色,“二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相爷好心来关心你,果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铁青着脸的陆闻舟指着门边,“出去!”
指腹摩挲着腰间香囊的陆淮轻薄的眼皮随意一撇,“你那么急着把我赶出去,该不会是在屋内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陆闻舟掩下眸底的慌乱,
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神色中满是嘲讽道:“要说有,也应该是你。我可是很期待像你这种人跌入地狱的场景。”
陆淮抬手制止暴怒中的松青,随意掰开他扯着自己领口的手指,唇角微勾带着藐视的高高在上,“那真是可惜了,因为你注定一辈子都等不来那么一天。”
“走了。”
松青忿忿不平道:“爷,要属下说,二爷也太不知好歹了。”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_天-禧′小_说?蛧· ′埂,新`最′筷·”和这种人生气,就好比关心路过的蝼蚁,而人,又怎会在意蝼蚁的挑衅。
直到那主仆二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后,手脚冰冷一片的陆闻舟转身就去关好门,而后浑身颤抖又不安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因为他怕,怕她不在了自己该怎么办。
他想,他接受不了第二次失去她的痛苦,肯定会疯的。
“枝枝,你还在吗?”
“他已经走了,没事了,你现在可以出来了。”他的呼唤声是那么的谨慎惶恐,就像是捧着个精致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就摔碎了。
“嘘,你小点声,你就不怕再把他给引回来吗。”确定那疯子真的走了后,宋韫枝这才从藏身的床底下钻出来后飞快捂住他的嘴。
他那么大声囔囔,生怕对方不会打个回马枪吗。
刚出来,她就被男人给抱了个满怀,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给揉碎了混进血肉里。
“枝枝,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怕我回来后看不见你,也怕我再一次没有保护好你怎么办。”直到见到她,将人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手指颤抖,全身充斥着不安的陆闻舟才有了她还在,她没有离开自己的真实感。
“对不起,都怪我,我不应该离开那么久,更不应该把你单独留在这里。”
“你要是生气的话,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我求你,不要在消失了好不好,要不然我怕我真的会疯的。”
他像是借着这一次,说出她在他们成昏前失踪的事。
在被他紧紧的那一刻,宋韫枝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可他抱得实在是太紧了,她还感觉到有冰冷的液体滴落在她脖间。
那眼泪仿佛不是落在她的脖间,而是滴到了她的心脏上。
喉咙像是覆上一层厚厚淤泥堵住般的宋韫枝甚至在想,他应该是太害怕了,才会想要抱住自己的吧。
毕竟任谁都不可能会马上释怀,就要和自己成婚的未婚妻突然失踪,等再次出现时已然成了自己的嫂子。
直到自己的脚都快要酸了他还是没有要松开的打算后,下唇微咬的宋韫枝难免伸出手抗拒的推了他一下,“那个,我的脚有些酸了。”
宋韫枝说完后,明显能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后又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般迅速松开。
脸颊通红到耳根,害羞得完全不敢看她的陆闻舟两只手无措得不知如何摆放,深吸一口气后才鼓足了勇气道,“对不起枝枝,我不是故意,我………”
毫不在意的宋韫枝接过他的话,“人难免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也很渴望能有人给我一个拥抱。”
“还有你不要总和我说对不起,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就像你不喜欢我和你说‘谢谢’是一样的道理。”宋韫枝意在提醒他,他们现在是朋友,往后也只能是朋友。
她说是朋友,可喉咙像被人掐住的陆闻舟从来都不想和她做朋友,从见面的第一次开始,他想要的就是将她成为自己的妻子。
如今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察觉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的陆闻舟顿时心虚得不敢抬头看她,只是含糊不清的随意应了一声。
因绿妩失踪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如今调到身边伺候的是红昙,红昙在小姐回来后,圆圆的小脸上止不住的抱怨,“小姐,相爷也太过分了,你都还没有怀上孩子,他怎么能光明正大的给姑爷送女人。”
“而且送的那些女人,妖妖娆娆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指定是专用来掏坏姑爷身体的。”
手上拿着书,却是怎么都看不进去的顾清挽并未制止,而是在她骂累后,才缓缓出声,“派出去的人有找到绿妩了吗?”
这都没有久了,难免令人产生不好的联想。
她的话音堪堪落下,门外就响起柳妈妈慌张惊恐的声音,“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闻言,顾清挽的心里立马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再也坐不住的站起身来,“怎么不好了,你别急,你慢慢说。”
进来后的柳妈妈顾不上没有喘平的气息,捂着胸口哀痛之极道,“找到绿妩了,只是,只是找到的是绿妩的尸体!”
“什么!”身形一晃的顾清挽以为绿妩只是一时贪玩忘了回来,没想到再听到她消息的时候,是在她身死之时。
双眼通红得失了往日端庄的顾清挽抓住柳妈妈的胳膊,逼问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从未见过小姐这副模样的柳妈妈被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回,“绿妩是在城外西郊那边发现的,不过已经请了了京兆尹那边的人去了,小姐你放心,杀害绿妩的凶手肯定会很快找到。”
“绿妩的性子我在清楚不过,她不会自己寻死,肯定是被别人恶意杀害的,夫君你一定要帮她找到凶手,让凶手血债血偿。”在得知绿妩身死后,从而六神无主的顾清挽第一时间就找了自己的丈夫。
顾清挽在说完,才脸色血色尽失的想起什么。
距离考试不过短短五天,她还拿这种事来吵他,要是影响到他该怎么办。
陆闻舟并未推开她,而是拍着她的肩,柔声安慰道:“此事我已经听说了,你放心,绿妩那丫鬟是你陪嫁丫鬟,她出了事我自然要为她找到凶手,以告她在天之灵。至于她的家人们,我已经让忍冬拿了些银钱安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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