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时,一件外套罩住了她的身体和视线,随后一道令她感到心安的声音置于头顶上方传来,“你不用担心,这里我会处理。·x\4/0\0?t!x·t*.?c`o,m′”
早已穿戴整齐的陆闻舟走到床边掀开锦衾,取出匕首往手腕上划去,由着鲜血往下滴落,以为她在害怕,又安抚道:“你放心,今晚上我就会搬去书房睡,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提前给你写一封和离书,防止我以后犯浑做错事后,你也有底气离开。”
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想到了,也让顾清挽原先想说的话尽数卡在喉间,更想要问他一句。
他究竟要为那个女人做到什么地步?
来到正堂后,绾起妇人髻的顾清挽给婆婆和公公敬茶后,又被介绍着认识了府上两位出嫁后回来的小姐和两位未出嫁的小姑子,在没有见到陆相和那位夫君的心上人时,不禁划过一丝失落。
顾清挽对她是好奇的,也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成为她夫君的心上人,哪怕得知她成了大哥的姨娘后仍念念不忘的要为她守身如玉。
绿妩说对方相貌平平,她却不信,若当真是相貌平平又怎会同时入得了两个男人的眼,甚至不惜兄弟反目成仇。
“他呢?”如今的陆闻舟连一声大哥都不屑叫,他也不配自己叫大哥。
他只要一想到枝枝失踪了那么久,害得他和枝枝分离都是那人的手笔,胸膛剧烈起伏的陆闻舟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都说朋友妻不可妻,可他的这位好大哥竟罔顾人伦得连自己弟媳都不放过,简直不配为人。
“你大哥他今天一大早就有事出去了。”提到那人,陆夫人难免脸色难看得挂不住,最恨的还是差一点毁了儿子婚礼的那个女人。
好在只要不是来祸害自家儿子,随便祸害谁都无所谓,也庆幸陆淮娶的不是名门闺秀,否则就真成了永远压在景行身上的一座高山。?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陆夫人又看向娴静文贞的顾清挽,这个儿媳她当真是越看越满意,出身名门又是洛阳城内有名的才女,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己的儿子。
等陆夫人又说了几句话放人离开后,落后一步的顾清挽望着越走越快的丈夫,心下一个咯噔,“夫君,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先跟着丫鬟回院里,要是有什么需要或是不懂的,你直接找桂嬷嬷就好。”说着,他人已是跨过了月洞门。
“好,那夫君早些回来。”明白他是要去找谁的顾清挽没有死皮赖脸的追着去问,有些事不能说得太明白,否则会将他们表面维持的体面彻底撕碎。
昨晚上一夜没睡的陆闻舟无视他的警告再次来到问竹轩外,昨晚上他本应该能将人带走的,结果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墨韵居台阶下,他想要出去重新将人夺回来,结果门从外面上了锁。
“今晚上可是二爷的洞房花烛夜,如此良辰美景,二爷难道真要让新娘独守空房那么久吗。”从门外传来的讥笑声扯动着陆闻舟脸上的伤口,也在直白的告诉他,今晚上他是休想踏出这个门半步。
本来他在天亮后就要去找她,可是想到待会儿还要陪她去给父亲母亲敬茶,只能将时间往后推,所以在离开后面就迫不及待的前往问竹轩。
这次还没等他靠近,就被推开门的明月拦在外面,“二爷,你的院子不在这里,你是否走错了方向。”
他那张带笑的脸落在陆闻舟的眼睛里,和直接嘲讽他是个蠢猪废物根本没有两样。
也是,他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同个废物又有什么区别。~1~8,5.t`x,t-.!c¢o¨m^
“这里虽不是我的院子,里面藏的可是我的人。”今天哪怕是圣人来了,都不能阻止他将枝枝带走。
他已经失去她太久了,怎能允许自己继续失去。
明月淡然一笑,“二爷执意要进来,奴婢自然不好拦你。”
看似好说话的明月话锋一转,泛着锐利的冷意,“只是二爷有什么资格进我们夫人的院子。”
“枝枝是我的妻子,你们将我妻子囚禁在此地,我凭什么不能进去找她。相反我还要将此事告知衙门,告他一个强抢他人之妻,桎梏之罪。”陆闻舟只觉得她的话是说不出的好笑,更不明白他究竟是有多大的脸,将自己弟弟的妻子强占了不够,竟还妄图颠倒黑白。
以前他还因为那些人骂他是奸臣,佞臣,不择手段残害忠良的时候为他说话辩解,如今想来,他们骂的果真是一点没错,相反还骂得太轻了。
“什么你的妻子?二爷该不会是昨晚上被洞房花烛夜给欢喜得过了头吧,否则怎么会青天白日的犯了癔症把自己的嫂嫂说成自己的妻子。”
“什么嫂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陆闻舟蹙起眉头,双眼喷火咬牙切齿,“枝枝她本是我的妻子,如何能成为我的嫂子!”
屋外的争执吵闹声,正一字不落的进入到正在院里石桌上吃饭的两人耳边。
陆夫人说着一大早就去上值的陆淮正眉眼噙笑的夹了一筷子牡丹燕菜到她碗里,“夫人觉得他说的话可有趣?”
因为不想在屋内吃饭,陆淮大发慈悲为她解开链子带她来院里吃饭的宋韫枝听到门外那个,本该属于自己夫君的男人的声音,心脏像被锋利的刀子搅得血肉模糊,一股一股的酸涩涌上鼻间口腔难受得她一度想要发疯,想要将桌上碗筷一窝蜂全砸他脸上,但她都只能掐着掌心忍下去。
明白了他根本不是好心让她出来,而是在试探她的记忆究竟有没有恢复。
压下胸腔中汹涌杀意,止住喉间恶心的宋韫枝把他夹的牡丹燕菜咬了一口,并未抬头,只是垂着眼睑略带不解的询问,“何来有趣?”
“昨日我这个好弟弟成婚,今天不好好在院里陪着自己新娘反倒跑到大哥大嫂的院里囔道些有的没的,你不觉得很有趣吗。”陆淮重新夹了一个小笼包,这一次不是放在她碗里,而是直接喂到她嘴边,“不过她倒也是挺可怜的,夫人觉得呢?”
宋韫枝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笼包,哪怕恶心得想要狠狠将口水唾到他脸上,现实却是她不得不忍着恶心的低下头,就着他的筷子将小笼包咬下。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他驯养的一只金丝雀,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反抗他,不能违逆他。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每日梳洗羽毛打扮漂亮,等待着他的垂怜。
宋韫枝恶极又厌极了这样苟且偷生窝囊无用的自己,她觉得自己快要一点点的磨平菱角认命了,她应该要反抗,应该要抗争的才对。
可是一想到她反抗的后果,是会被这个疯子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用链子锁在床上,掐着下巴一遍又一遍逼着说着违心爱他的恐怖场景,仅是吃下他喂的食物都变得没有那么难以下咽了。
陆淮在她把自己喂的小笼包吃完后,忽然起了投喂她的兴趣,又夹了一块马蹄糕递到她嘴边。
她吃东西的时候脸颊两边鼓起,就像只往腮帮子里藏食的小松鼠,可爱得总想要让人伸手戳一下。
陆淮知她胃口小,虽还有些意犹未
尽但也放下了玉箸,接过明月递来的帕子先是低头帮她擦干净嘴角后,才斯条慢礼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刚吃饱不能马上睡觉,就算是再困也不行。”
前面吃下他喂的食物后,被恶心顶到嗓子眼的宋韫枝克制着因恶心泛起的觳觫,咬着舌尖压下恶和厌,垂下眼睑低声道:“我知道。”
“枝枝真乖,晚上等我回来陪你一起吃饭。”少见她如此乖巧的陆淮弯下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温柔的表面下藏的皆是执拗的病态。
要是她能一直,一直那么乖该有多好。
等他一走,宋韫枝恶心得抬袖擦着被他亲过的地方,用力得仿佛要把那一块皮都给搓掉才甘心。
直到感受到额头那一块皮肤红肿发烫后,宋韫枝才停下近乎自虐般的动作。
疯子,他就是个有病的疯子!
有风拂来,吹得满院花枝乱颤,犹如花海连绵起伏的宋韫枝记得原本院里有很多各色鲜花,如今既只剩下单一的绣球花。
她恍惚间想起了被她扔在床底下的日志,那本日志里提到的最多的就是绣球花,宋韫枝鬼使神差中抬手抚摸上自己的脸。
是不是因为她长了一张和他爱而不得的心上人极为相似的脸,而对方又正好喜欢绣球花,所以这个疯子是纯粹把她当成了替身。
如果他真正的白月光回来了,或者是出现一个比她更像的替身,那个疯子是不是就会放过她了。
这个念头稍一浮现,就如疯长的野草般肆无忌惮的在宋韫枝心中狂长,更哑着声询问:“洛阳城内有哪家小姐夫人是喜欢绣球花的?”
第25章 第25章他的白月光会是谁?
从见到那封戳着官府印子的婚契后,大脑一片空白的陆闻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院子的,此刻满脑子回荡的都是明月那句。
二爷说刘姨娘才应该是你的妻子,可是刘姨娘早在一个月前就病逝了,如今住在问竹轩里的可是我们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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