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挂在檐下的风铃不知晃了几次,宋韫枝的五脏庙也叫了好几次后,总归敌不过认命。·s·a_n,y?e?w~u/.+n¨e~t′
就算她在生气,饭也得要吃的,要不然饿肚子的是她,难受的也还是她。
把嘴里的四喜丸子咽下后的宋韫枝问起,“明月和星月好些了吗?我记得抽屉里有几瓶上好的伤药,等下你拿去给她们。”
正站在桌旁布菜的胡妈妈笑:“夫人心善,夫人放心好了,爷已经给她们请了大夫,想来没多久她们就会回到夫人身边当差了。”
“我不急着她们回来,让她们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夫人心善。”
嘴里四喜丸子味同嚼蜡的宋韫枝听她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一句夫人心善,夫人大善只觉得腻味,她自己心不心善,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吗?
吃完饭后,宋韫枝就准备去院里消下食,等站起来走动间响起金铃晃动声,才懊恼的想起来她的脚上还系着那么个玩意。
这下子是任凭她怎么用力往后拽,那条绷紧了的金链子都纹丝不动,要是猛然用力还会拉着她往后弹。
拽得脚踝处都磨破红肿后,越想越气的宋韫枝终于受不住的大喊,“胡妈妈,你还不给我拿把匕首过来!”
正将食盒交给门外侍卫的胡妈妈回到屋内,见着夫人因为想出来而被金链勒出红痕的脚踝,连连告罪地剪了绸布裹住系在她脚踝处的金链一圈。
宋韫枝简直是气得连胸腔都要炸开了,“不是,你就不能帮我解开吧。”
胡妈妈老实回,“没有相爷的吩咐,老奴不敢擅作主张。”
胡妈妈刚说完,忽然收了声的往屋外退去,并贴心的将门关上。
宋韫枝还不解其意时,她就被人拦腰抱起的身体腾空,顿时脸一红的就知道是罪魁祸首回来了,气得怒目而瞪,“我脚上的金链子是你给我套上的是不是。-微¨趣.小.税?惘/ ,嶵.欣~章,劫*哽\辛\哙′”
“夫人觉得好看吗,这可是为夫亲手为你挑选的。”本来他不想那么快为她戴上的,但她实在是太不乖了,怎么总是想着要离开自己,就乖乖的待在自己身边不好吗?
宋韫枝见他连狡辩一句都没有,还觉得理所当然的态度,伸出两只手捏住他的这张脸,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把它解开!”
“为什么?”任由脸颊被柔软的掌心拢住的陆淮极为享受她的触碰,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着,“夫人是不喜欢这条金链的款式吗,那为夫给夫人换一款可好。”
“这是款式不款式的问题吗。”宋韫枝简直要被他强词夺理,倒打一耙的强盗逻辑给气笑了,捏着他的脸往两边扯,再次严肃的申明,“你给我把它解开。”
“我觉得它戴在枝枝脚上甚美。”
“………”
先前临时对顾清挽踏青一事进行毁约的陆闻舟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乡下的一处僻静庄子,寻来管事婆子后,便要进去找人。
一开始在乡下很不习惯的陆羽薇在住了一段
时间后,发现她渐渐习惯了,只是………
她今日推开窗,又在窗边拾到一朵带着晨露,娇美得不可万物的山茶花后,不禁叹气的将拾取的山茶花放在桌上。
细看桌上,已经快要摆满了小半桌。
正准备像之前那样将其炮制成干花用于制作书签时,管事婆子匆匆来报,说,“喜,大喜,四小姐,二爷来了,说是特意来见你的。”
上一次四小姐不愿见二爷,婆子都做好了二爷不会再来的准备,没想到那么快二爷又来了,果真心里是有四小姐这个妹妹的。/躌+4?墈?书¢ _追*最.新-璋¨結.
听到二哥哥来看自己后的陆羽薇顿时高兴起来,可是在她踏出房门后,忽地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寒颤,手扶在门边才不至于滑下去,睫毛颤动的轻声道:“劳烦你去同我二哥哥说一句,我身体不适,最近不宜见客。”
“哦,不知道四妹妹是得了什么病,才会连我这个二哥到了都没空得见的地步。”婆子的话还没说完,紧闭的房门就被推开,随后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二,二哥哥。”陆羽薇的脸瞬间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得下一秒就要坠地。
婆子察觉到两位主子有话要说,立马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自己则守在外面望风。
“我这个二哥哥看见四妹妹的身体并无大碍,也放心了不少,你五妹妹可是在家中时常惦记着你这个当姐姐的。”陆闻舟在她身体快要倒地间及时伸手扶住,并凑到她耳边压低嗓音道,“四妹妹大可装晕,只是你晕了多久,你府中的姨娘就会晕多久。”
那么一句话一出,喉管如被捏住的陆羽薇哪儿还敢晕,更想不到一向待人和善的二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也越发代表对方,来者不善!
陆闻舟见她冷静下来,也不愿再拐弯抹角,“你是不是知道问竹轩里住的是谁?”
清楚这一天迟早会来的陆羽薇指甲掐进掌心仍是强撑着镇定着摇头,目露疑惑道:“问竹轩里住的不是刘姨娘吗,二哥哥忽然问这些来做什么。”
“里面住的真的是刘姨娘吗?”
“问竹轩里住的自然是刘姨娘,难不成除了刘姨娘还有别人吗?”陆羽薇不知道是不是二哥哥发现了什么,但无论他发现了什么,她都必须得要咬死不知道。
“反倒是二哥千里迢迢来找我,就只是为了问那么一句显而易见的事吗?”
第17章 第17章你见过枝枝对不对!……
陆羽薇知道自己的三言两语肯定不会让他打消疑惑,只得掐着掌心,露出惶恐之态道:“二哥哥可知道我是因何被送来乡下庄子的吗?”
陆闻舟对此噤默不言。
“按照道理来说我马上就要相看亲事了,要是送来乡下往后怎么好选婆家。”陆羽薇满是苦涩来到桌边,抬手给二哥倒上了一杯水,因惧怕连手都在抖,“我被大哥送来,主要是撞破了大哥的秘密………”
直到陆闻舟乘坐马车离开后,脑海中回荡的仍是五妹妹那句———
其实刘姨娘并非是女子,而是个男人。
大哥担心我会把他的秘密说出来,才将我送至乡下。
本朝虽不禁龙阳,只陆闻舟想到大哥的那张脸,眉心立时紧紧拧着难以展颜。
要是真让旁人得知了此事,只怕本就多大哥以色侍人的传闻会越演越烈,也难怪大哥从不让刘姨娘出来,想来也是担心会被发现什么。
所以,先前的一切都是他的猜测,是因为他过于想念枝枝导致自己出现的幻觉吗?
他想努力说服自己,脑海中又有一道声音在极力否认。
不是的,那个人就是枝枝。
“这些花是要送去哪里的?”心情承重得左右脑互搏的陆闻舟回到府上,正看见管家搬着一盆盆的绣球花往里走,要知道府上并没有人喜欢绣球花。
管事回:“这些花是大爷特意派人买回来的,因为刘姨娘喜欢绣球花。”
陆闻舟下意识问:“府上最近可有送玉兰花?”
管事摇头,随后问道:“二爷可是要采买些玉兰花回来?”
指尖蜷缩着收紧的陆闻舟扯唇轻讪,“没什么,只是随口问一句罢了。”
喜欢玉兰花的不是他,是枝枝,而他们的初见也始于玉兰,定情于玉兰。在他的印象里,枝枝并不喜欢绣球。
陆闻舟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是疯了,同那犯罪后疑神疑鬼官差马上就要来抓捕他的罪犯有何区别。
宋韫枝瞪向坐在床边的男人,而后又伸出手指指着脚踝上的金锁链,板着脸严肃道:“给我解开。”
陆淮不为所动的抬手摩挲着那条由自己亲手设计打造的链子,半垂的眼睑下晦暗幽深,“夫人不喜欢吗。”
见他仍是油盐不进的不为所动,恼怒至极的宋韫枝抬脚就往他身上踹去,“陆景珩,我是人,不是你养在院里头的金丝雀,你凭什么不给我出去!”
“你是我的夫人。”作势握住她脚掌的男人放在唇边亲了亲,最后更是不嫌脏的将她脚趾头整个含入口中,舌尖肆意□□,如品珍馐。
“什么你的夫人,我看就是你养的金丝雀才对。要不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外面究竟有什么你才不给我出去。”脚踝被男人握住□□的宋韫枝又羞又恼想要将己脚抽回,结果她前面踹去的那一脚简直和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
“你,你给我放开。”被那舌头舔/弄得痒意直往天灵盖窜,更甚是觉得se/情的宋韫枝想要收回脚,可她的脚踝被对方死死扣住,一双上挑如抹桃花色的眼儿正极为认真的像是在吃什么珍馐。
以至于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的舌头湿热有力,偏又极有技巧的弄得她绵软无力,连室内温度在一点点如多添柴火后烧得滚烫的沸水。
陆淮吐出嘴里被他涂抹得泛着水光的脚趾头,单膝撑在床边欺身而上,低下头啄了啄她唇角,“枝枝,我说了,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就带你出去。到时候我保证不会限制你的自由,无论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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