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又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得令人心疼,生怕只要他一个眨眼,自己就会从他面前彻底消失不见一样。?y^o?u!s,h/u/l\o^u`./c~o\m/
觉得这人有些奇怪,更多的还是浓重的熟悉感袭来的宋韫枝正想要走过去,问他是不是认识自己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随后身体发软的往后倒去。
在见到枝枝的那一刻,心跳剧烈加速的陆闻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若不是在做梦怎么会看见枝枝。
如果这真的是梦,那他希望这个梦能久一点,再久一点,最好是能久得永远醒不过来,让他就此溺死在这个梦境中也甘愿。
可是等他向她走近的那一刻,突然冲过来好几个提水的小厮挡住了他的去路。
好不容易等他们离开了,原先站在那里的枝枝却消失不见了,仿佛是在可笑的嘲讽着他。
他先前所见皆不过是梦,梦醒了,他的枝枝也消失了。
刹那间如坠冰窖,心口疼痛难忍得要炸开的陆闻舟却觉得先前不是梦,因为他很确定他是真的看见了枝枝,并迫切地寻求着身旁人的认可,“忍冬,我看见枝枝了,我好像看见她了。”
“她就站在这里,你刚才看见没有,她就站在这里,还冲我笑了一下。”
“二爷,你应当是看错了吧,刚才这里并没有人啊。”忍冬知道二爷一直在寻找宋姑娘的下落,找到现在都有些快魔疯了,但他也不能跟着指鹿为马啊。
他现在只希望那边的人能尽快找到宋小姐才行。
前面晕倒的宋韫枝在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好似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梦,她又很清楚自己是走出了院子的,还见到了一个奇怪又熟悉的男人。
“醒了,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吗?”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也将她从走神中拉回。¨我¨地¨书/城* `芜·错·内¨容·
就着他端着的水杯喝了几口水的宋韫枝正想要说话,发现喉咙像被滚烫的火星子燎过,疼得她连最简单的音节都吐不出半个。
不是,她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啊?
将她喝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后,陆淮抬手把她黏在脸颊旁的发丝别到耳后,为她解惑道:“前面院里不知为何起了火,你在睡梦中没有注意到导致吸入了不少浓烟,府医说你的嗓子并没有大碍,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宋韫枝听完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因为她记得自己是出去了,然后才晕倒的,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在起火的时候仍在睡梦中。
难不成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才会如此?
要真是按照她记忆那样跑出去了,又怎么解释她被浓烟呛到的嗓子?
“肚子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要吃的。”抬手把她发丝别在耳后的陆淮克制着要惩罚她跑出去的暴虐,将她永远锁在屋内不允许出去的冲动,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
要是有熟悉他的人在,定能猜出他现在正处于理智游走的边缘。
宋韫枝望着这样满脸温柔的陆淮,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但此刻的自己不但觉得他陌生还觉得恐怖,单薄的身体觳觫着就要避开他的触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想要避开他。
陆淮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眼眸半眯泛起审视的冷光,“夫人怕我?”他用的不是疑惑,而是肯定。
指甲深掐进掌心的宋韫枝正想要解释,张了张嘴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说不了话,只能用摇头来表达,随后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缓缓写下一个“饿”字。
觉得一个字不够表达自己的意思,宋韫枝又抬手写下《吃》。
掌心摊开的陆淮随着她的指尖在上面游走,身体跟着泛起颤栗的,愉悦的酥麻感,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每个毛孔都开始叫嚣着——
不够,这不够,他想要更多的她的触碰。*求\书~帮· ,嶵?歆·章-结.庚¢鑫¨筷·
掩下眸底暗哑的陆淮克制着汹涌叫嚣的意动,喉结滚动带着哑意,“府医说了你嗓子没好前只能吃些清淡的流食,知你不爱喝咸的粥,我让厨房准备了百合莲子粥和玉米排骨汤面。”
宋韫枝对他的安排没有任何不满,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如果没有出错,那就代表其中有一个人在说谎。
而说谎,想要篡改她记忆的人已是呼之欲出。
第12章 第12章夫人不见了!
不愿相信前面只是自己产生的幻觉的陆闻舟正迫切的想要向所有人求证,先前他真的看见枝枝了,但是无论他问谁,他们给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
没有看见。
怎么能没有看见!
他们不但说没有看见,还反过来劝说他是得了癔症,因过于疲累产生的幻觉。
就在陆闻舟因为太多否定,从而陷入自我怀疑他是否真的见过枝枝时,东厂那边派人过来了,“陆二公子,你要我们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只是………”
因他的停顿,让骨指攥紧的陆闻舟整颗心都直接跳到了嗓子眼上,急切又慌张的连忙追问,“只是什么,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来人古怪地瞥了他一眼,方才出声,“只是什么,陆二公子不如自己过来看。”
虽说陆闻舟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当他来到停尸房,看着上面用白布盖住的尸体后,仍是情绪崩溃得不愿意接受,更不愿意相信不久前答应嫁给自己,说要在院里种满玉兰花的枝枝会变成躺在这里的一具冰冷尸体。
“不可能,她不是我的枝枝,我的枝枝肯定会还活着!”
“你们是不是从哪里找来的尸体骗我!”双眼猩红的男人攥着拳头死死盯着他,疼痛和绝望如海啸般袭来,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给撕成碎片。
马二假模假样的安慰两句,“陆二公子,我知道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但人总要节哀顺变,得要学着往前看才行。”
“要是你的未婚妻见到你这副模样,她肯定会很难过的,也不愿意见到你这副模样。”
“说谎,你们都在说谎骗我,她不是我的枝枝,肯定是你们在骗我!”情绪悲愤之下的陆闻舟竟生生吐出一口血后晕了过去。
温热的血喷到脸上的时候马二还愣了一下,直到伸手擦拭着脸上的血,正要从喉咙里冲出一声尖叫,一个蒲扇大的巴掌拍上了他的后脑勺,“没眼色见的东西,没见陆二爷晕倒了吗,还不快点把人抬回去。”
“对对对,瞧奴才怎么连最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直到陆闻舟被抬上马车送走后,用袖口胡乱把脸上擦干净的马二才不解的开口,“大人,您为何要帮这陆二找他失踪的未婚妻?要知道这陆二的哥哥可是那
位恨不得将咱们东厂给赶尽杀绝的陆相。”
提到那位陆相,马二就气得牙根发痒恨不得将他当成人干往嘴里嚼,要不是他,最近怎么会折了自家那么多兄弟,还将他们最赚钱的几个门路给联手端了,他岂能不恨!
从暗中走出来的曹公公一甩拂尘,阴冷着脸笑道:“咱家可不会那么好心的帮他,你莫非真当咱家是做慈善的不成。”
马二正在思考中时,只听到他家公公又笑得阴狠狡诈,“你说,天底下有什么能比兄弟阋墙,反目成仇有趣。”
“啊喷。”
宋韫枝鼻子发痒的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最近不知道是谁老在骂她,害得她整日喷嚏不断。
好在她知道自个身体健康,要不然定怀疑自己是感染了风寒。
宋韫枝看着明月给她端来的川贝炖雪梨,顿时拉长了脸写满嫌弃,“我觉得我的嗓子好得差不多了,你下次不用再给我准备了。”
因为那场火灾中导致她的嗓子被浓烟熏过,陆淮不知听谁说川贝炖雪梨对恢复嗓子,润肺有效,就让明月每天给她准备一盅看着她喝下去。喝了快半个月了,宋韫枝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梨子给腌入味了,天底下也再没有比川贝炖雪梨更难喝的甜水了。
“爷说等夫人的嗓子彻底恢复了,就不必再喝了。”
明白自个是怎么都得灌下去的宋韫枝只得悲愤交加地捏着鼻子,忍着恶心一鼓作气把川贝炖雪梨往嘴里吨吨吨地灌完,然后仰着脖子,鼓着腮帮子不让自个一低头吐出来,“夫君他什么时候回来?”
自那日放火离开后,宋韫枝发现她做梦的次数越发频繁了,就连梦里那个男人的模样也越发清晰,就好似只要自己再做上一回梦,就可窥见真君的庐山真面目。
可事实上是她的嗓子都快恢复了,依旧没有窥君半分姿容。以至于她越发想要出去,想要去寻找自己丢失的记忆,还有那天见到的那个给她感觉很是熟悉的男人。
忙倒了杯水递过去给夫人漱口的明月回道:“不久后就到了陛下祭祖的重大日子,爷最近几日都应该在忙。”
听到他忙的宋韫枝眼睛顿时亮起,他不在,那么到时候只要在支走明月她们,她就能顺利地溜出去了。
但是自从上次她在院内纵火后,如今的明月对她是用一百八十个心眼在防备。同时也更让宋韫枝肯定她们有事瞒着自己,说不定和她失忆的原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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