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明月同他说了,随之松了一口气的宋韫枝忙不迭点头,“我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要是一直在屋里闷着,我觉得自己就算没病,也得要闷出病来。?卡~卡.晓.税`枉, ^更~鑫¨最^全,”
担心他不让自己出去,又说,“我保证只是在园里走走,绝对不会乱走的,你要是不信可以让明月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她情真意切得就差没有立起三根手指头起誓了。
陆淮正为她挑鱼刺的动作一顿,眼底划过一丝阴戾森冷,抬眸间却是带着温柔郎君的宠溺笑意,“最近刚下过雨,园子那边花木早已打残,一地残红断绯的没有什么好看。若是你喜欢,等过几日天气好些了再去,以免滑倒。”
“哦。”对于他的话,低下头的宋韫枝显得兴致缺缺的吃着碗里的饭。
吃完饭后,宋韫枝正想着要怎么出去看一眼外面的时候,原本在湢室的男人已是沐浴出来了。
因是刚沐浴结束,他的身上仅随意套了件宽大的玄青色竹枝外衫,随着走动间,在深色衬托下越发美如白玉的健壮胸口,裹在禁欲长袍下的修长结实有力双腿若隐若现。
不知为何,喉间唾液增生的宋韫枝眼里没有丝毫对美色的渴望,有的只是腿肚子直打抖的想逃,眼睛看天看地看鞋尖就是不看他的讪笑两声,“你说现在也挺晚了,要不还是该休息了吧。”
休息两字一出,宋韫枝后悔得就差没咬舌自尽,瞧瞧她这张破嘴都在乱说些什么啊,急得忙脑门冒汗的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很晚了,该早点闭上眼睛的单纯睡觉,什么都不做的那种休息睡觉。”
“你放心,我不会误会。”一只手放在腰间系带上的陆淮唇角微勾的缓慢逼近,周身释放出危险的狩猎野性。
没有注意他动作的宋韫枝顿时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没有误会就好。?白\马′书.院~ ^追^蕞^歆_蟑/截\”
“你干什么,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宋韫枝原本要松的那口气忽然咽了回去,迅速伸出两只手捂住眼睛,满脸都写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观。
“你吃都吃了好几回了,有什么不能看的。”随着修长手指轻巧解开系带,身上外袍如花朵坠地的男人已是屈膝上榻逼近,将那原本想要逃的人困在自己的方尺之内,让她在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那不一样的,还有你快点把衣服给我穿上。”被他说得满脸通红的宋韫枝没想到他会那么不要脸,真就应该让那些夸他是谦谦君子的人看看他如今这副嘴脸。
“可是,他想你了。”眼底漾出一片笑意的陆淮拉着她的手缓缓来到自己腰间,低沉的嗓音里全是蛊惑的哑意,偏又一声又一声暧昧的唤着,“枝枝,给我好不好。”
声声勾人,字字缠人。
“你不许叫我的名字。”手被握住,被他叫得整个人又羞又臊的宋韫枝恼得伸手就要捂住他的嘴。
男人轻笑一声吻上她手心,“好,我不叫枝枝,我叫夫人,夫人给我好不好。”
“不行,你都不许叫!”脸颊羞红的宋韫枝正想把手抽出,就被他攥住手腕高举到头顶,挣扎中是原本穿得整齐的外衫凌乱的露出杏色春花肚兜一角。
杏色沾上男人发梢间滚落的水珠,一点点洇湿那片布料,说不出的香艳靡乱。
“枝枝,看着我的眼睛。”眼尾染绯如绘三月桃的男人在她双眼溃散得死死绞住他之时,忽然恶劣的停下动作,一双冷沉妖艳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说你喜欢我,你喜欢的只有我一个。”
“只要你说你喜欢我,我就给你好不好。!x\4~5!z?w...c′o¢m/”
被吊得不上不下的宋韫枝睁开迷离的眼儿,目光对上上首幽深暗沉的漆黑瞳孔。没想到这人如此得寸进尺,恼怒得想说不要了让他出去,他却低下头攫住了她的唇。
随着帷幕落下,是连月光都难以窥见的一角春色满室。
宋韫枝醒来后,枕边已经空了,她揉了揉昨晚上被折腾得酸软的腰,然后一抬头,看见窗边新摘的桃花旁边有一束阳光斜斜落下。
连日来的雨天终在今日放晴,难免让宋韫枝激动起来得赤足踩在地上来到窗边,推开窗牖。
只见明媚的阳光似揉碎了的金子洒满大地,又带着令人心安的暖意。
大半个身子快要探出窗外的宋韫枝转过头,单手撑着下巴,唇角噙着笑意,琉璃般的眸子熠熠生辉,“今天太阳出来了,我们去院子外面走走吧。”
“莫要辜负了如此好春光。”
第2章 第2章出不去的院门
正在布置早膳的明月转过头,正好看见那从窗棂处大片大片洒进来的阳光和夫人那双跃跃欲试得要出去的眸子。
今天的天气确实好,可她嘴里说的话依旧是冷漠居多,“爷说了,等夫人的身体好些才能出去。”
没想到她会拒绝的宋韫枝转过头,带着不虞的扬起下巴,“他也说了等天气好就让我出去走动走动,好活动下筋骨。”
哪怕他昨晚上根本没有说过那些话,也不妨碍宋韫枝用来狐假虎威,她就不信她出不去这个院子。
明月面上神情仍是没有多大波动,“即使是爷说的,夫人还是等身体好些再出去,刚下过雨的地面水滑泥松,夫人要是不小心摔倒了,婢子只怕难辞其咎。”
她嘴上说着为她好,实际上说来说去都只是不想让她出去而已。
见她三番五次都不让自己出的宋韫枝也来了火气,抬脚就往门边走去,“如果我偏要出去呢?”
她倒是要看看,门外究竟是何龙潭虎穴才不让她出去。
并未多劝阻的明月只是拿过她的软绸鞋走了过来,弯腰跪地就要为她穿上,“就算夫人执意要出去,也得要穿好鞋子先,地上湿气重,莫要感染了风寒了。”
动了动脚趾头的宋韫枝低下头,才注意到她前面看见雨过天晴后太激动,连鞋都忘了穿了,难免羞赧尴尬得把脚往后藏,“你把鞋放着,我自己来穿就好了。”
不习惯旁人跪地为她穿鞋的宋韫枝正想要从明月手中接过鞋子穿上时,忽然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头重脚轻,紧接着身体发软的往后倒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宋韫枝还有心情在想,原来她的身体那么不好吗?怪不得明月才一直不愿让自己出去。
等宋韫枝再次醒来后,太阳已经下山了,现在别说晒太阳了,晒月亮还差不多。
醒来后的宋韫枝睁大着眼睛望着床边垂下的流苏穗子走神了好一会儿,等觉得身上骨头都要躺硬了才从床上起来,也没有叫明月进来伺候,反倒是借着清冷的月光在屋里随意走动着。
她醒来后就一直待在问竹轩没有出去过,陆淮和她住在一起,连带着本应该全是她衣服的衣
柜里都被他见缝插针的占了一小片。
等有机会,她得要把他的衣服都给扔了。
在屋内溜达了一会儿的宋韫枝觉得有些饿了,正想拿点糕点垫下肚子,再取两本话本消磨一二时,余光不经意落在陆淮案桌上那堆看着就令她脑袋疼的四书五经。
怪不得她会头疼,定是他那些书害的,等有机会,得把它们都给烧了。
手上选好话本的宋韫枝正准备目不斜视,冷漠地越过那堆四书五经往前走的时候,脚不小心踢到案角疼得她倒吸一口气就要蹲下身后,没有注意到身后就是书架,导致蹲到一半屁股就被卡住,顿时臊红了脸往四周望去,见真的没有人注意到她,才一只手搭在面前的桌子,一只手扶臀缓缓的站起来。
站起来后脚又不小心抽筋了,疼得她条件反射就要蹲下去,结果又一次卡在中间那条缝上,并且这一次卡得要比前面紧。
等她好不容易扶着腰起来,结果忘记了自己的脚还在抽筋,疼后就是条件反射的重新蹲下去,后腰重新撞上书架,并且这一次撞的力度比前面加起来都要有力。
书架晃动中正好掉下了一本书砸在疼得龇牙咧嘴,一时之间不知是顾腰还是顾脚的宋韫枝头上,在书砸下来后,她简直是要气笑了,难怪前人都总爱说什么,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保持着原姿势不动的宋韫枝等抽筋的那条腿缓和了一下后,才捡起那本书。
她这一次学聪明了,等先离开了书架和桌前后才捡起那本书,随后难掩好奇的翻了翻。
奇怪的是这本书外面虽套着《四书章句集注》的壳子,里面更像是个日志,宋韫枝随手翻了一页,只见上面写的是———
九月初六,天晴,你今日穿了件浅蓝色,漂亮典雅得像是五月的玉兰花,我的视线总不受控制的往你身上落。
真想将你藏起来,藏到一个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人发现的地方。
九月初九,你今天新买了几盆绣球花,你怎么就那么喜欢绣球花,就像我忍不住喜欢你一样。
九月十七,我好久没有见到了你,此刻的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你,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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