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稚自然要比皇后手法好些,毕竟是她教给皇后的。.5/2¢0-s,s¢w..¢c`o/m·
皇后是个娇滴滴的世家女,也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没一会儿,皇上竟睡着了。
沅稚见皇上睡得安稳,屏退宫人,只余她一人在殿内。
最近边关战事吃紧,丽妃的兄长被打得节节败退,若再不赢,恐怕就要…
皇上因为此事日日睡不着,今日才听到了点好消息,便来看沅稚。
或许皇上来乾坤宫只是为了寻求一丝安慰,如在永宁宫一样。
如今沅稚的殿内,到处充斥着宸妃的味道。
满屋的兰草香,瓶里插着的红梅,还有宸妃娘娘的字画,就连这榻上的被褥都是沅稚精心挑选的图案,一切按照宸妃在时的样子置办的。
为的就是让皇上每每来此都不愿走。
沅稚也不忌讳自己与宸妃相似之处,就算皇上知道,那有怎样,只要能愉悦皇上,皇上也不会说什么,你情我愿罢了。
听着皇上的酣声,沅稚捂嘴轻笑,皇上此时如那夜一般,蜷缩在榻上。
沅稚将炭火烧得旺旺的,这偏殿内的暖阁好似春日,与殿外的大雪仿佛两个世界。
“小主!”就在沅稚准备继续修复画作时。,3/3.k?a¨n~s_h,u¨.\c`o-m_
琥珀急切地在殿外唤沅稚。
沅稚看了眼皇上,轻声打开殿门,转身又关上。
“怎么了?”沅稚问。
“小主!木棉她趁人不注意跑了!”琥珀急得要哭出来,“都怪我,我方才就不该去小厨房给她找吃的,奴婢…”
琥珀眼眶都红了。
“好啦,没事,不怨你,跑就跑了吧,这信送到了就行。各有各的缘法,强求不来。”
“可一旦她供出那夜,那怎么办嘛!”
琥珀是担心木棉反咬她们一口。
“放心,她还没那个能耐呢,皇后第一个饶不了她。”
看琥珀这样子,沅稚笑了笑,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
“哭什么,我当多大的事呢,既然她跑了,没准是好事呢,我们等着瞧吧。”
琥珀感激地看着沅稚:“谢小主不怪罪奴婢。”
“怪你做什么,去吧,皇上睡着呢,一会儿吩咐小厨房做些吃食送来,待皇上醒了用。”
沅稚又轻手轻脚地回了暖阁内。
她虽在禁足,可因皇上的到来,后宫的嫔妃们个个虎视眈眈,都盯着乾坤宫。
不多时,双福又来报:“小主,奴才在宫外瞧见双喜了。+k\k^x′s?w~.-o/r?g\”
“双喜?不好。”沅稚一脸肃然。
“小主怎的了?要不要奴才去…?”双福见沅稚脸色不好。
“那封信不必送了,皇上还在呢,这木棉也不知逃到哪儿了,我们且等一等,看皇后有什么动作再说。”
沅稚担心这关门开门的,暖阁里进了凉气,遂去床榻前将帘幔放了下来,掖了掖。
沅稚刚准备离开,却见皇上转过身来正瞧着她。
沅稚没有防备,心底一惊,好在面上没有露出来,差点失了态。
“皇上何时醒了?”沅稚将最外层的薄薄的帘幔打开,歪坐在榻上。
“一阵阵冷气。”皇上言简意赅,沅稚懂了,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沅稚的错觉,她总觉得皇上在她的宫里一点没有帝王的架子,反倒乖顺很多。
沅稚反倒生出几分慈爱,莫不是跑偏了吧,怎的能对皇上有这种情谊呢。
沅稚暗自想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想什么?”皇上此时已经起身了,沅稚麻利地替皇上披上外衣。
“嫔妾想着,天色有些晚了,不如就在这用了晚膳吧…”沅稚话越说声音越小。
这话在皇上心里就是沅稚在求皇上留宿。
他心底荡起一层层浪花,有些雀跃,片刻,便若无其事了:“嗯,让朕尝尝你这宫里的小厨房有什么好吃的。”
“是。”
沅稚躬身行礼,退出了偏殿往小厨房去。
她又备了个新菜式,来自江州的美食,是宸妃娘娘幼时吃过的,沅稚改良了一下。
皇上在殿内四下看着,每一处都是沅稚精心装扮过的,与别宫的华丽奢华不同,尽显素雅大气,也没有其他宫里那种腻人的香气。
皇上坐在榻几前候着。
“皇上,您尝尝,嫔妾亲手做的。”沅稚端着一盘不起眼的菜入了殿,后面跟着小厨房的那些人一一上菜。
“这是什么?”皇上指着沅稚的菜问。
“这是嫔妾的家乡菜,别看它长得丑,可味道好呢。”
提起沅稚的家乡,皇上便想起母妃。
他只尝了一小口,眼睛都亮了,在宫里他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清香的菜了,与他以往吃得都不同。
“这是你从哪儿弄来的?”皇上虽问着话,可嘴上没停。
“嫔妾那次找花房的人弄梅花时一起偷偷弄进宫的,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这怎么会怪罪呢,一点菜而已,朕就这么小心眼么。”皇上吃得开心,竟开起了自己的玩笑。
沅稚见皇上吃得香,又沏了点梅花茶,花茶的浓烈与菜的清香混在一起,另有一番风味。
吃饱喝足后,皇上在这暖暖的偏殿内回味,不想离开。
他看着眼前的沅稚只觉温柔可人,心头闪过一丝浓烈的欲望。
沅稚察觉出皇上的异样,她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若一直没有恩宠,单靠着这张脸恐怕迟早会被其他宫里的嫔妃欺负,届时被她们揭穿,太后一旦治她的罪,那这条命就不保了。
“朕许久没有这个感觉了,你跟朕说句实话,那夜朕到底有没有宠幸你。”
沅稚有些忐忑,她瞧出皇上的眼底透出的柔情,当说出实情。
“那夜,皇上喝了酒便睡下了,并未宠幸嫔妾,可也不肯放臣妾走,硬…硬要钻进嫔妾的怀里…”沅稚一边说一边余光看向皇上。
皇上有些难为情:“罢了,朕不追究了,那夜就算没有宠幸你,那个姿态怕是传出去也毁了你的名声。”
“皇上英明,是嫔妾的错,不该…不该留下那…有损皇上的名声。”
沅稚知道皇上的心结在哪儿,遂跪地请罪。
母妃的忌日,他竟然在永宁宫宠幸了和母妃有同样一张脸的宫女,这话好说不好听。
皇上忽然靠近沅稚:“你,好香啊。”伸手扶起沅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