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软的青丝与清劲的指骨纠缠着,刚与柔是那般分明,提醒着她它们绝对不会出自同一个人身上。/2^叭+墈·书/王′ +庚.辛!最-全-
“还要狡辩吗?”他挑眉看她。
舌尖有些发干,阮阮选择垂首装死。
看她这样,拓跋纮正要说话,门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青芜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姑娘,您起了吗?该用早膳了。”
两人还算是有默契,不过一个对视,就明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拓跋纮的配合下,阮阮赶紧将他推倒拿衾被掩着,随后拉了拉帘子,略略收拾了下,见基本看不出来什么破绽,才终于唤了人。
青芜提了食盒进来,将早膳摆在外间圆桌上,自家主子不惯有人伺候,平日的时候也没让她们陪着,这两日情况“特殊”,主子几乎就没怎么出过屋子,算着日子也差不多了,她准备进来收拾下里间床榻。
阮阮赶紧止了住,“里面不忙着收拾,东西都在外间,你理一理先下去吧。”她指了指屏风外面。
听得这话,青芜觉得有些奇怪,但她向来是阮阮说什么她做什么,因此也没有怀疑,毕竟这几日都是这么过来的,把外间整理好了之后,她就识趣地径直退下了去。?c¨h`a_n~g′k′s¢.+c~o/m_
等确定人走了之后,阮阮端了粥回到内室,却发现拓跋纮已经下了来,扶身站在木施架旁,打量着架上挂了一排的帕子。
听得脚步声,他回身看向她,“这两日你都是在这房间里过的?”
或许是他受了伤威胁大大降低了,或许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总之经过这几日的相处,阮阮胆子大了些,说话底气也足了。
她将托盘搁在了一旁的案几上,把米粥给端了出来,“不然呢?我不编个借口,你觉得你能藏得住?快来喝粥,可算不用我再一勺一勺喂你了。”
一勺一勺喂......
拓跋纮怔怔看着她的动作,目光落在那碗糜粥之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粗碗不是很好看,加之糜粥里面也没几粒米,阮阮以为他是嫌弃,心中有些生气,说话就愈发不客气,“尊贵的皇子殿下,就凑合些吧,这粥也不是日日都能有的,若不是我编的借口,这待遇都没有。?三·8,墈¨书¨旺+ ^蕞·薪.蟑_結*哽~鑫!哙~”
说罢,拿起一边灰黄灰黄的粗面馒头,一点一点掰开,小口小口就着茶水吃了起来。
她吃得很慢,像是很难下咽,每嚼一小口,都要饮好多的水,却偏偏不饮糜粥,特意给他留着。
拓跋纮将糜粥推到了她前面,然后拿了块馒头,随意的大口吃了起来。
阮阮诧异地看向他,拓跋纮勾了勾唇角,“你喝,我还挺喜欢吃这种馒头的。”
看她似不相信,他睨了她一眼,“你难道没听说,我是在这伽蓝寺长大的?”
“我知道,还知道你住的菩提斋,不会......不会你那时候也是住的这屋子吧?”阮阮眼睛睁得溜圆,越想越有这个可能,不然他为什么会知道那粉墙上有空砖,空砖里面还有伤药?
拓跋纮笑了,“还不算笨,这座院子,是因我而建的,你以为我为什么受了伤会来这里?其实不是我抢你的榻,是你——抢了我的榻。”
这院子,着实算不上好,看他吃东西的样子,阮阮若不是吃过,都要怀疑他是吃的什么美味了,她有心打听,“你堂堂皇子,为何会在伽蓝寺长大?还有啊这馒头冷得发硬,跟石头似的,怎么可能好吃?你是吃腻了山珍海味么?”
拓跋纮似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凌厉的眉眼柔和了不少,却没有多言,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阮阮看他这样,决定换个方向,她凑近了些,“你发烧的时候一直在说胡话,是曾经被心上人抛弃过吗?”
她甚至内心隐隐觉得还是个漂亮女人,不然怎么解释他当初对她恶意那么大?就因为这张脸就让人赐死她。
半晌没有等到回答,她抬眸好奇看向他,却见他手中冷硬的馒头被揉作了一团,而他,眼中燃着簇火,正幽幽地看着她,隐隐有燎原之势。
第19章
◎他若是能冷静下来,还算什么男人?◎
“你以为救了我,就拥有试探的资格了吗?”他凉凉开口。
像是突然就变回了之前那个冷漠到不近人情的人,阮阮看了眼薄粥,却没有之前那么怕了。
她佯瞪了他一眼,嗔道:“我就好奇问问而已,你不想说就不说呗,咱们也算是有同榻之谊,动不动就吓人是怎么回事?”
同榻之谊?冷不丁想起她娇滴滴趴在身上的样子,拓跋纮半移开目光,语气颇有些不自在,话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我没有心上人。”
“嗯?”阮阮有些不明白话怎么变得这么快,突然给她说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
当她那双含情目盈盈看向他的时候,拓跋纮变得有些烦躁,极力压下这种陌生的情绪,他强调似的又重复了一遍,“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将来,我都不会有所谓的心上人,在我看来,多余的情感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所以你不必试探,最好是将你那些对付寻常男人的小心思都收起来。”
?
他这是以为她探听他的隐私是因为对他感兴趣,所以迫不及待的来警告她?这人也太自信了吧?笑死,就冲着他几次三番拿刀架她脖子上,她是脑子不好才会喜欢他呢,要不是他威逼利诱,她才不会救他,更没什么兴趣打听他的事情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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