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荛心里愧疚极了,如果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生病。-狐?恋¢蚊-穴+ ,免\费*岳*渎-而此时明明他生病了,身体应该很不舒服,很需要别人照顾才对,却还在为着她考虑。
纪南荛摇摇头:“我妈刚刚有打电话给我,说我爸还没有醒,医院那暂时她一个人就够了,让我好好休息,不用急着过去。”
傅衍这才想起来,刚刚厨房似乎确实传来若隐若现的说话声。
或许是吃了药身体有些困倦,刚刚他极力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说话的声音却在他耳边越来越远,他撑了许久才不让自己睡着。
其实他吃退烧药前有给自己煮了碗面条垫肚子,但是因为身体不佳,所以没什么食欲,他只吃了几口就倒掉了。纪南荛方才问他有没有吃东西时,他也如实说,只吃了几口面条。
其实如果他不想要她担心的话,应该说他已经吃了,这样她就不用费心给他熬粥。
可是他还是那么说了,里面有几分卖惨的成分,只有他自己清楚。
她或许是因为觉得他可怜,也或许是因为觉得愧疚才留下来照顾他,但是他不在乎,他只是想要她把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天.禧·晓′税+旺- *无?错`内!容!
就像此刻这样,他一口一口缓慢的喝着粥,她就站在床边看着他。
也不说话,傅衍就算不去看她,都知道她此刻会是什么样的眼神。
应该会是皱起眉头的、担心的、关切的。
明明想要她的注意,他却最终还是舍不得太太过忧心。于是他叹了口气,侧头看她,温声称赞她煮的青菜粥:“很好吃,感觉胃里暖暖的,好像人都舒服了很多。”
她的脸上马上绽开笑颜,语气都轻快了许多:“那就好。”
他把那一碗青菜粥吃的干干净净。
纪南荛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让他躺下睡觉,还强调许久,要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能让冷气进去了。
她叮嘱他的时候,表情刻意装出严肃,看得傅衍心底发软,软得似乎能够掐出水。
他把被子盖好,她倾身,给他压了压被角。
傅衍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她,纪南荛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眼神和他对上,又落荒而逃一般匆匆转开,继续进行她的叮嘱:“我得去医院那啦,要盖好被子哦,好好休息,晚上再来看你。!萝~拉?暁·税- `勉!沸\岳+独.”
“对了,”纪南荛忽而一拍脑袋:“如果晚上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觉......”
“你直接开门进来,”他温声打断她的疑虑,又强调一遍:“如果我没有回信息的话,你直接开门进来就好。”
纪南荛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好像有一片羽毛落在她的心脏,又在微风吹拂下在她心脏那里来回飘动,痒痒的,让她很想伸手挠一下。
她的心情开始变得有些乱七八糟,忍不住胡思乱想,想他就这么放心地把自家的密码告诉她,还让她可以不经过房子主人的同意自由出入,这真的好吗?
......当然,她可没有别的心思,她只是怕他睡太久,又烧起来了都不知道。
纪南荛跟傅衍道别,然后就去了医院。
纪南荛过去的时候,纪父已经醒了,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再观察几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他说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他们那边那个小医院危言耸听罢了。
只不过基本的陪护还是需要的。纪南荛下午换她妈妈回家睡了午觉,晚上七点多纪母又过来医院,这次说什么她也要在这守夜。
纪南荛拗不过她,只能叹口气答应下来,打算明天早上早点过来。
纪母自从纪父一醒过来就一直在念叨,一会说他走路不看路,一会骂那个掉下来的广告牌,如果是往常纪父早就不耐烦让她别说了,这次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鬼门关走一趟,他这个人明显变了许多,好像温驯了些许。
纪南荛实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用温驯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父亲,但事实却是如此,她爸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听着纪母的念叨,顶多中气不足地小声说一句“别老说了”,就连对着纪南荛,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当然,纪父也没有主动跟她说话,只不过不再对她臭脸,她递水过去给他,他就老老实实地接过去喝。
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没来医院之前,纪母已经跟她爸描述了一番,甚至是有些夸大地说当时她们送他过来医院时是怎样情况紧急,以及纪南荛是怎样着急忙慌地为他忙前忙后。
所以刚刚纪南荛坚持要在这待着的时候,她爸还破天荒地说了一句:“行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虽然语气听起来有些别扭,有些不情愿,但纪南荛清楚她爸的性子,要他服软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他能说出这句话纪南荛已经要惊掉下巴了。
纪母真的很操心她和她爸之间的父女关系,在纪南荛要回去的时候,她妈妈还拉着她,小声跟她说她爸这次真的变了很多,还说他让她快点回去是心疼她之类的。
纪南荛知道纪母的好意,她说什么她都应着,直到上了要回家的车时纪南荛还在想这件事情。
她爸是那种很传统的中国式“父爱沉默”的父亲。不苟言笑,严苛严厉,习惯用压力来教育她,从不对她说一句爱的话,又深受传统观念的影响,有些迂腐古板,总要求她长成淑女的模样,不容许有一点出格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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