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云兰猗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什么。\@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这里隐蔽,巫霏也曾带着些身材瘦小的人来商议,也曾在折磨她的时候得意洋洋地告诉她,她的儿子会被强制娶一个女人,随后那个姑娘会让整个白苗大乱,黑苗统治整个苗疆。
云兰猗不信这些鬼话,几个被中原那群说客给洗脑到疯魔的人能翻出什么风浪来,真当白苗的医者们吃干饭的?
她被抓确实是疏忽了,也承认自己心没黑苗的人心黑,技不如人,但白苗不止有她。
“原来你就是……不对。”
云兰猗猛的想起来那个所谓的“替嫁”计划的主人公是个男子,一个她还在心中唏嘘过的男孩。
云兰猗面色复杂,“你……”
时祈看云兰猗的神情,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面上不显,“前辈,我们现在就出去吗?天快亮了,如果侍女发现我不在,会报告给首领的。”
“好,好,我们出去。”
时祈带着云兰猗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原本就操控着母蛊让巫霏选择将周围的防范减弱,很顺利地就溜回了卧房里。
云兰猗看着屋子里各种有很明显的女性风格的东西,欲言又止。
最终,她下定决心开口,“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其实是男……”
“什么?”时祈在云兰猗说完话前打断她,“前辈,您睡里间吧,今天侍女刚刚清理过。′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云兰猗轻叹一口气,伸手拍拍时祈的肩膀,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同意了他的提议。
“好,有心了,只不过我想跟你说,你可能不知道,你其实是……”男子。
小弟弟,你有个小弟弟你知道吗!!!
时祈看着云兰猗的脸,沉默片刻,原本一直夹着的声音放松下来,显而易见的青年男性声音,还有些生涩和稚嫩,带着沙哑,
“我知道。”时祈垂下眼,手指掐着掌心,只说了这一句,好像受不了自己的声音似的,仓惶闭嘴转身,去了外间。
云兰猗怔愣一瞬,起身,走到内间和外间相交处,就看见时祈坐在外间的小床上,看着窗外的残月,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兰猗觉得自己的心要碎了,时祈既然知道巫霏的计划,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男孩子。
她真该死啊。
如果时祈没有刻意获取她的信任来达成巫霏他们的计划的话,等她回到白苗,一定要让儿子想办法疗愈一下这孩子的心灵。
她没有涉猎这一部分的医学,但她儿子说不定有办法呢,这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池赤霄看着时祈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没憋住笑,【你在装啥啊,我不行了,好脆弱的小十七,我都想拍照保存下来给白姨看看了。·9¢5~k¢a\n′s^h-u^.\c!o`m′】
“要你管,有用就行。“,识海中的q版小时祈翻了个白眼,又颇有气势的威胁,“不许拍照。”
要是让他妈妈知道了,还不清楚要怎么笑他。
【不过真的很有用哎,云兰猗看起来很心疼你,把她一起带去白苗的领地,说不定能让你男人对你的好感度升的快一些。】
“再看吧,我不信连没开神智的小蛇都能来找我,他还喜欢不上我了。”时祈脱掉破破烂烂的外袍,准备睡觉。
“但受到伤害的不是我,是原主。”时祈这么想着,看着自己身上女性元素明显的衣服,叹了口气,“在这样的时代,女性被视为弱者,哪怕黑苗的首领是女性也不能改变这一事实。
长此以往的观念让原主必须比同样年龄的男性付出更多的努力,受更多的伤,只为了去嫁给自己见都没见过的人,去完成别人强加给他的愿望。
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原主得是一个在这个时代能够嫁人的女孩子,可他不是。”
时祈叹了口气,“当他知道自己是个男孩子的时候,恐怕心下除了震惊,还有恐慌和空茫。
他的第一反应甚至可能是,完成不了‘母亲’给他的任务,怕她对自己感到失望。”
【不要这么想啦,原主最后将巫霏都给反杀了,因为怨念太重看破了这世界是本小说的真相,拥有了真正的生命之后,我们给他转接到地府那边去提前投胎了。
他会有很好的长辈,很好的朋友、爱人,富足的家庭,成功的事业,幸福的一辈子。
所以放心,一切都很美满。】
池赤霄想,不管是原主还是小十七,都要开开心心的,生活美满幸福,这样才对。
时祈一觉醒来,侍女已经准备好给他上妆了,云兰猗躲了起来,看见时祈乖乖坐在那里,让侍女往他脸上抹各种各样的东西,就觉得母爱泛滥,心疼的紧。
时祈穿好裙装,被巫霏喊去又明里暗里灌输了一番理念,随后又被喊去试嫁衣。
很华丽,一看就很值钱的样子,头饰看起来也很重,戴久了得脖子疼。
巫霏好像不清楚白苗那边对于这场婚事的态度,一个劲儿往时祈身上挂饰品,让时祈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衣架子,不堪重负。
等到他试完许多套衣服被放回去,已经傍晚了。
时祈去沐了浴,穿的严严实实地回了卧房。
藏了大半天的云兰猗看见他回来了,舒了口气,在时祈告知她自己“出嫁”的时间后,他们开始着手准备怎样把云兰猗也带过去。
最后,他们打晕了一个身形差不多的“陪嫁丫鬟”,也就是用来监视时祈的人之一,时祈给她身体里放了会腐蚀身体的蛊虫,将人丢到了树林里。
让云兰猗扒了她的衣服,和时祈一块儿跨过了汹涌的江流,颠簸许久,终于来到了白苗的领地。
时祈揉揉自己的脖子,酸痛,撑着头饰真的很累。
他被人扶下轿子,观察四周,虽然有红布,但氛围显然……很不好。
甚至接亲的人只是象征性打扮了一下,脸上毫无喜色。
“请这边走。”
他们没有繁琐的仪式,直接到了拜堂,时祈带着沉重的银饰,头疼得很,在他看见和他拜堂的是谁之后,脸彻底黑了。
不是什么公鸡,但也差不多了。
tm的是一个长得和他男人很像的木偶!
光是做一个这种木偶耗费的金钱和周期都很长,云翊是有多讨厌他这个身份?
没有酒宴,没有欢笑,只有下人沉默着将他送进一个连合卺酒都没有准备的房间里,关上了门。
云兰猗去寻找自己儿子了,时祈取下繁琐的银饰,懒洋洋往床上一躺。
怪舒服,让他能勉强苦中作乐一下。
此刻还是正午,桌上有人性化的放着几块糕点,时祈全吃了,又喝了一旁准备的凉水。
就当做午饭。
袖子里藏着的小蛇爬出来,嘶嘶嘶地似乎在给他抱不平,时祈亲亲它的脑袋,低声说了句没事。
他和小黑蛇你一句我一嘶地聊着天,居然也就这么过了一个下午,霞光漫天。
门外,约摸一刻钟前,云翊手放在木门上,面色复杂地听着时祈和一条蛇聊天。
据他所知,目前并没有秘术可以让人和蛊虫对话,长虫也是,也没有和宠物对话的秘法。
这姑娘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