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个屁,狮子猫一尾巴把瓜子皮花生壳都扫到小昭那边,智能算力解放人工劳动懂不懂?再说就邹黎攒下那仨瓜俩枣,2023着实不明白她几天算一次账的必要性在哪里。¨鸿¢特/暁?税-罔- ^更/歆\最!哙`
半张A4纸都填不满的资产负债表而已,2023翻着白眼就要钻进邹黎怀里。
“喵了个咪的!”2023回头就要咬小昭的手:“又薅我的毛、又薅我的毛?你没完了是吧,我要和她说正事!”
正事?小昭一使劲就把狮子猫拽出来扔到地上,别的先不管,这是你能待的地方吗你就要往妻主怀里钻?
滚,小昭假笑着从身后抱住邹黎,妻主夫郎本是一体,你个猫妖少借着冠冕堂皇的理由邀宠。
但邹黎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算钱时没有任何人能比银两更引起她的关注,本任穿越者只会在被人戳到痒痒肉之后四处乱抖:“痒,小昭你别闹。”
“2023,你刚才要说什么?”小昭又和个狗皮膏药似的粘上来,好在这次没耽误她做事,再说两只手捂在腰上还挺暖和,邹黎干脆随他去了。
爬上小几,狮子猫最看不惯小昭小人得意的样子。喵的,本系统这次就大人有大量,好统不和男斗:“04……灵尊显灵了。”
但是迟非晚对林泉的好感在一个小时内从20涨到50又掉到-10,狮子猫低头舔后腿不敢正视邹黎,要求是资深爱猫人士和猫,现在有人有猫但没资深也没爱。
咋办。
而且0406和它私信过了,2023深沉注视邹黎并开启脑内加密对话频道:“邹邹,你听过一句话吗?‘她那时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价格*’。”
哦莫,邹黎捏了捏手指骨,这话术,是熟悉的配方。
“有事你直说,直说好吧。¨第+一′看,书_枉\ +冕\废?悦-读-”顺势靠住小昭,邹黎眯起眼睛。
有得必有失,有舍必有得——2023大概不知道,它一心虚就会摆出爹们酒过三巡后语重心长的架势——这个凡事呢,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个,2023举起例子,往小了说,你去食肆吃羊肉串,你要付钱吧?往大了说,两国邦交,乃至于高维度势力之间的纵横捭阖,这个这个,也不是一拍脑门就定下来条款,说这个对你有利,那个对我有利的。
哦?
挑了挑眉,邹黎抓过小昭的一只手玩弄。竟然都扯到高层次世界观上了,看来2023这次是要拉坨大的。
“说结果吧。”单方面中止脑内通讯,邹黎摸着小昭的指节:“灵尊都帮忙了,我等凡人自然不能差事。”
对对对,2023得了这句话整只猫都松懈不少,不能差事儿。
“你说我要倒多长时间的霉?”撂下账本,邹黎一时激动压到小昭头发:“2023,你再说一遍?”
三个月?!邹黎简直要气笑了:2023办事前能不能和她通个气再做决定,怎么,她为什么不花三个月给若水找个丹童呢,是不喜欢吗?是做媒实力不到位吗?
好在邹黎已经被2023锤炼出了极佳的抗打击能力,身为很有经验的社畜,她飞速调整好心态,然后紧跟着直击重点:“说,倒什么程度的霉?”
糟了,没糊弄过去。眼看宿主面色不善,扒拉扒拉身上的毛,狮子猫刻意把被小昭挠秃的地方送到邹黎眼前:“反正,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第56章 积德
对迟非晚而言,打出-10分的心动值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但邹黎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不如我们去找若水道长?”深谙用人脸朝前不用人脸朝后的真谛,小昭一口一个道长叫得敬重:“林泉已经过门,我们在宅子外做什么都不方便。?0?4?7^0-w·h′l/y..~c!o-m¨”
而且这猫妖也不靠谱,小昭下巴抵着邹黎肩膀,名义上能请动神仙显灵,嘁,到头来不还是要让妻主倒霉。
“我陪你去吧,”小昭把想靠过来的2023拨拉到一边,“妻主你想,若真是犯了衰神,千雪万柳跟过去反而容易受连累。”
再说了,本朝的冰人只管说媒,亲都结了,谁管你小两口门一关过成什么样子是不是成日的鸡飞狗跳。
两位喜女毕竟不是自家人,小昭十分有贤内助的自觉,猫妖的事最好不要宣扬,月姥派下的任务只能有两人一猫知道,所以,小昭快速眨眼,以后妻主有什么不方便带上千雪万柳的事,把他带上呗?
一通铺陈最后只为了跟着出门,2023嗤了一声:“可迟非晚最厌恶神神鬼鬼那一套,你去找若水,说好听了叫道长,说难听了是神棍,又能有什么用处?”
“可她做了家主后还是要靠神佛来凝聚人心,”小昭一句不让,“场面上有用、能说得过去就行,信不信的很重要吗?”
到底是妖怪不通人情,不过和它吵也没用,小昭转而捏着邹黎的手摇晃:“妻主,听了这半晌,你倒
也说句话呀。”
小昭说得有理,邹黎点点头,至于2023,不是坑她就是卖她的系统不配上桌讲话。
脸上浮现出得意,小昭趾高气扬间就要把狮子猫蹬到地上。
忍无可忍,喉咙里呜呜喵喵咕噜好几声,2023猛地跳蹿起来并用脑袋袭击小昭。小昭未料自己吃上一记铁头,愣了几息便咬牙要去锤它。
打打吵吵,吵吵打打,总之又是一场混战,此处按下不提。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撞若水手里,瞧瞧那边精心搭配发绳颜色的小昭,邹黎的心情属实一言难尽。
然而家中的情况注定不能让邹黎感慨太久。
“你给我下去!”
小昭刚下定决心,今天要系靛蓝色的发带好和邹黎的衣裳呼应,谁想到才一转眼,那狮子猫又鬼鬼祟祟地要往妻主身上攀。
下去!火气忽一下蹿到头顶,小昭一个箭步硬是把邹黎和2023隔开,你个阉猫和妻主什么关系啊就往女子身上贴,有没有点深沉?刚挨了一顿还不老实,别以为自己是个妖就了不起了!
二宝都比它像人多了!
“行了小昭,”邹黎被这俩闹得直挠头,“就这一会儿你衣服上沾的全是猫毛,等下出门你还打理不打理?”
闻言低头,小昭看到自己满身飘浮毛之后大惊失色。
他就说这妖怪不是个好东西,注意力被挪走,小昭一边呼啦衣裳一边嘟嘟囔囔。长了一身的膘不说,成日里不是趴在妻主肩上就是委在妻主腿上。好好一只猫连个扑杀老鼠的矫健身姿都没有,如今更是猖狂得连路都不愿走了。
“那我……”再闹下去今日便出不了门了,夹在小昭和2023中间,邹黎试图寻找一个两全之法。
万万不能接受狮子猫和妻主再有肢体接触,小昭当即表态:“我背着篓子,把它装进去。”
冷哼一声,2023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提议。
摇摇头,为了找补回一人一猫打架的时间,邹黎带着小昭抄进一条狭窄小路。
换做以前,邹黎绝不会走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破败的砖墙好像许久都没有修过,路面也是凹凸不平,磕磕绊绊几乎一步一个土坑。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被人贩子或者社会边缘人员绑走,邹黎拒绝为了少走两步路而冒上让自己提心吊胆的风险。
但是现在。
拜托,邹黎走得虎虎生风气宇轩昂毫无顾忌,现在可是小郎君们见了她要害怕地躲进屋的时候——
“啪!”
一片破木板擦着邹黎的耳朵险险飞远,不等小昭抬头去看是哪里掉下此等横祸,一个粗哑的女声便从砖墙的另一边透了过来。
“才上台演了一次,这腰带就让你给勾烂了!”那女声凶狠道:“赏银赚不来一星半点,糟蹋东西的本事倒是数一数二!”
像是有人来劝,邹黎扎紧了袖口趴到墙边去听,隐隐约约像是说罚人一顿饭就算了。
“一顿饭?”那女声猛地高了起来,“骟!个赔钱货,自打买他到班里,一分钱没赚还倒赔了四五两!台步台步走不明白,钻火圈也不敢,吞刀更是一张嘴就打颤!浑身上下就长张吃白饭的嘴,玉霖铃和其她几个角儿一顿加起来都吃不了五碗饭!”
许是越说越气,墙那边又是一声闷响:“你不用在这和稀泥,要不是你当初一个劲打包票,又说长得俊又说悟性高,我能瞎了眼把人买回来?”
“给我打一顿再拴到门口去!他爹的,一条腰带花了我两吊大钱,都叫这个赔钱货给败了!告诉下去,谁敢背着我可怜他,就给我一起拴着不给饭吃!”
大致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邹黎有些于心不忍,但眼下戏班子里就是这么个情形,她若贸然出手,除非能像当日把宁音买回家一样钱货两讫,否则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下次这人再弄坏什么东西,还是一样的要挨打受罚。
“呀,”小昭低低叫了一声,“妻主你的耳朵!”
不等邹黎回头,一块香喷喷的帕子就裹了过来:“该是刚才被木片刮到了。”小昭把手帕展开了托到邹黎面前:“不过也说不准是不是因为灵尊显圣,才累得妻主沾了因果受了果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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