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告诉邹黎它为了套外观鸽了她的尊贵大厕所,2023的数据流直打突突,恐怕它马上就得被投诉邮件扎得满身是窟窿。`1′4~k¢a·n¨s~h!u!.,n+e!t·
“哈哈哈,没有没有,邹邹你说笑了。”
笑得比东北冬天冻得当当的大铁棒子还生硬,2023赶紧找补:“刚刚是我处理器卡了,是第二只猫猫的奖励,是第二只。”
“真的吗?我不信。”嘬嘬脸颊的肉,邹黎总觉得哪里不对:“再说,我什么时候填过小昭的收养记录档案?”
明明宁音的身份表是她亲自在系统界面上填的,邹黎心道,猫咪总不好和人叫一样的名字,她还是想了半天才敲定“咪咪”这个花名。
“哎呀宿主你有所不知,”2023这时候聪明起来了,“我们系统都是基于AI大模型构建出来的,各种功能更是能够自动升级迭代,只要你给了第一版的参考,以后的类似的工作都让我们来模仿填写就行。”
嗯……行吧。半信半疑,暂时找不到明显的错漏,邹黎勉强接受了2023的说辞。
“第一次给了银子。”摆明了对她的超绝现代化厕所念念不忘,邹黎和2023确认道:“第二次给了平安扣,既然如此,那下次总该轮到茅坑大改造了对吧?”
对!狮子猫使劲点头,下次就改!
一定——
邹黎警觉道:“呲呲啦啦的,门外是什么声音?”
异色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在冲出去表现和装胆小表演之间,狮子猫选择故作安详地舔jio:“不知道。”
“不知道就别出声,”邹黎顺手抄起一个瓷瓶防身,“真让外人听到了,一个两个都被捕头当成妖怪抓走。”
敛着气一步步挪到门边,邹黎看着映在明纸上的人影攥紧了花瓶。
“会不会是第三个?”低声喵喵,狮子猫的尾巴挡住它的嘴套:“小昭就是从狗洞里跑进来的,说不准又有人发现了呢? ”
怎么可能,邹黎的手碰上门闩,宁音干起活又快又好,方才她还特意去后院看了,那里早被补得连只蚂蚁都爬不进来。^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映在纸上的人影动了动似乎是有想进来的意思,邹黎当场气沉丹田猛拉门扉先发制人虎啸龙吟:
“谁?!!!!!!!!”
只见一个蹲在门口的小开水壶一抽一抽地淌着眼泪。
邹黎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苦口婆心的幼儿园老师。
“你哭,你哭就能解决问题了吗?”
放下花瓶,邹黎脸上的无语都能照亮一整间屋子:“你觉得自己委屈,人家宁音呢?人家好端端干了一箩筐的活,你在其中有没有帮忙、帮了多少倒忙你自己清楚。”
还好意思在这哭,拨拉开小昭的手,邹黎抱住跳上膝盖的白猫:“拣你回来才多久,你自己数一数你已经把宁音折腾了几次?”
觉不让人睡,活不让人干,饭不让人吃,就连挑件衣服日常穿着,也一定要买袖口领口缝了两色花样的价格比宁音身上穿的款式更贵上两三个铜板的。
小昭就是看准了宁音逆来顺受脾气好,否则换个李胡氏那样的,他早被针扎得老老实实,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到现在还学会陷害人了,”邹黎数落到,“哭哭哭,哭哭哭,一天到晚挤出来的水都能把青州城淹了!谁冤枉你了?还在这做出一副可怜样装相,你干坏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以后挨收拾的时候呢?”
“我不要……”小昭的哽咽声比一锅扑出锅的白粥更伤心:“呜呜……妻主……”
姥天奶,一时间邹黎只感觉自己的耳朵被小昭哭得嗡嗡作响,谁能治治他这个选择性听人说话的毛病,听到自己愿意听的马上就粘乎上来,听到自己不乐意的就委在脚踏上装傻充愣。`微`趣^小,税·网! ′免\废_越¨黩_
“你这样不行,”白猫的声音在邹黎脑子里指指点点,“光骂不打假把式,你把人都赶去厢房睡算什么惩罚?他俩本来就该睡在那里。”
你倒不如揍他一顿,2023阴险地喵了几声,舍不得脸就找别的肉多的地方打,总之力气大点,最好一次就让小昭刻骨铭心,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耍心眼子。
“那边就有扫床的鸡毛掸子,”白猫半是看戏半是拱火,“再说,退一万步讲,小昭蹲在门口哭什么?你以为他真后悔了知道错了,啧,还不就是吃准你不敢把他怎么样?”
“他下次肯定还敢!”
小昭又跑哪里去了,收起绣棚,哑郎才要吹灯歇息便发觉屋子里安静得过分。
圆椅上没有,壁橱边没有,床帐里没有,门侧也没有。
哑郎原本以为小昭是哭累了已经在纱橱里睡熟过去,毕竟他早早铺好了被褥枕头,又把一应需要收拾布置的东西都打理得妥帖。
他倒不是温吞隐忍到被人欺负了还要替人周全,哑郎把绣好的几条汗巾子放到竹筐里罩好。
只是邹娘子嘱托他照看小昭,李胡氏也教他别轻易在后宅同人起龃龉,毕竟治好小昭并不难,再看他一身细皮白肉恐怕出自好人家,万一对方家中听小昭说了什么坏话决心算账,哑郎未必能经得住对方的蓄意报复。
“既然已经到邹娘子那里做工,”李胡氏的关切声犹在耳边,“你便不要想多想远,眼下只管在主家好好经营。”
除非邹娘子交代了有些事要他去做,哑郎将将推开门便见到主屋中灯火跳动,否则见了也只当没见,免得无端卷进是非,白白招来烦恼。
但是。
灯烛熄灭,哑郎看着暗下去的竹筐默不作声。
绣好的汗巾子是他准备拿去绣行寄卖,好给主家换些补贴回来的。可小昭什么也不必做,便……
罢了。
下次再听2023瞎撺掇她就是狗,被小昭狗皮膏药似的黏住一只胳膊,邹黎躺在床上两眼放空。
怎么会有人吃了教训反而贴得更欢实了??!
明明她抽手心的那十下已经很用力了,邹黎百思不得其解,换做是她小时候不好好写作业挨妈打,那都至少要单方面生气委屈一个晚上,暗暗发誓从此做个无情的做题机器好让母上大人在收到她光辉熠熠的录取通知书之后垂泪后悔,后悔一个阳光开朗会唱会跳的好孩子被打得只知道冷酷学习、就连见了昔日最爱的西红柿炒蛋,也沉着脸只吃半碗饭了!
小昭却和个记吃不记打的小狗子一样,邹黎抬起没被禁锢住的另一只手。
很普通的一只手,邹黎翻来覆去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和掌背,她敢保证这只手上没有任何特殊或者世所罕见的地方。
——所以小昭把脸贴到她的手上又蹭又舔又亲究竟是几个意思?
热热的、软软的,除了要单独洗手这点有些麻烦,方方面面都比邹黎斥巨资买来的绝版水晶泥让人舒心。
这不是故意going她犯错吗?
发丝也软软滑滑的一点都不打结,明明用的都是一种皂角,怎么小狗子用了就柔顺得像是主动邀请别人去玩他的头发一样?
还在那里妻主妻主地叫,邹黎烦躁闭眼,也不知道是谁教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第11章 牙印
次日一早。
“他脸上的牙印必须与我无关!”指日发誓,邹黎在白猫深奥的眼神中擦净嘴边的口水。
“这肯定是枕头硌的!”
心想身上的睡衣沾了口水埋汰了得洗了,邹黎一本正经地下床穿鞋:“早就说这里的枕头设计不合理,一个个不是木头的就是瓷的,谁家的铁脑勺受得了?”
“……”
你说是就是吧,嘬了嘬空气,2023假装屋子里从来都没有邹黎特意买回来的棉花枕头。
“或者是你,”邹黎一伸手指把白猫怼得脊背后拱,“你都能坐在我身上硬把人压醒,半夜馋肉了咬人也很正常。”
它完全能理解宿主的心情,2023晃了晃脖子上的银牌牌:“但不是说好了要把我当成祥ray?”
“那就还是他自己弄出来的,”邹黎对着镜子把自己打理得妥妥帖帖,“你说的对,想要做大做强就必须有点奇特之处,昔有卖草鞋的斩白蛇起义,今有我邹冰人抱猫说媒。”
走,捉住2023往胳膊上一挎,邹黎义正辞严推开房门,上工!精神饱满干劲十足,好好谋划一番段芩托付的事,她一定是全家醒得最早的顶梁柱——
邹娘子起了?掀开厨房门口的布帘,哑郎端来一盖帘新蒸好的热乎大包子。
锅里还有汤,哑郎指了下咕嘟咕嘟煮着东西的土灶,洗脸的热水也烧好了,棉布巾子已经浸在里面,邹娘子拿起来就能洗漱抹脸。
家里有个田螺郎君原来是这感觉,饭喂到嘴边,邹黎美滋滋飘飘然拿碗喝汤。起来就有人准备好一切不说,院子里更是干净得连片落叶都瞧不见。
筋道的面疙瘩在邹黎的嘴中打了个旋,除了没有西红柿从中加持,这碗咸咸香香的蛋花珍珠汤比邹黎原来常吃的一家做得还要好。
桓燕的娘子们平常都在过什么舒坦日子,邹黎一口珍珠汤一口猪肉白菜馅包子,眼见宁音小蜜蜂一样四处打理杂事,让她目光所及之处都干干净净的不说,成排晒着的萝卜干和角落里站着的腌鸭蛋坛子更是预示着邹黎马上要过上有小咸菜就粥的爽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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