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陆之洲的面前,她才有如此脆弱的一面。·珊-芭~墈\书*徃· ^嶵′薪,蟑′节.埂′欣.筷_
看着她这副模样,陆之洲的心脏被灼烧,说不上来的心疼。
他还是忍不住,抬起手去摸姜梨的头。只是指尖没等碰到,姜梨就突然站起身来。
“我去找药帮你处理伤口。”
她扔下这句话,逃也似的往门外跑。
可脚步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陆之洲一把拉住了。
“听哥的,分手吧。”
略显疲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梨僵住,唇角抖得厉害,她挣脱他的手,只是说:“我去拿医药箱。”
医药箱就放在客厅的电视柜的抽屉里。
可姜梨这一去就是二十分钟。
再回来,她失控的情绪已经平复,就是眼睛红肿得厉害。
陆之洲沉默着盯着她的眼睛。
“哥……”姜梨嗓子沙哑得说不出话来,她清了声嗓子,才又说:“哥,我帮你上药。”
陆之洲眼睫不自然的快速颤抖了几下,垂落目光,胡乱找别的话题压下翻涌上来的情绪。
“什么时候学会给人包扎的?”
姜梨头也不抬说:“看你这么做看多了就会了。”
话音落下,房间内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纱布摩擦皮肤的细微声响。
姜梨打了个结,把剩下纱布收回医药箱,手按在盖子上没回头。
她忽然出声说:“哥,对不起,我是不会跟他分手的。”
陆之洲刚平缓下来的脸色再次阴沉。
他紧拧着眉头,盯着她的背影:“你就那么喜欢他?”
他真的想不明白。
姜梨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声音落得很轻。
“我很喜欢他。+零+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她顿了一下,又纠正:“不,我爱他。”
她回过头来,看着陆之洲,眼眶又迅速的泛红。
“哥,我从来没有那么喜欢过一个人。从高中开始,我就喜欢他,喜欢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不想跟他分手,也不想让你难过。”
陆之洲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答案,他骤然坐了起来:“那你知不知道你被阮念念造谣的事就是因为他!”
姜梨垂落视线,没敢回答。
但陆之洲懂了。
他声音发紧,“你知道?”
声调骤然拔高。
“你知道你还跟他在一起?”
陆之洲盯着姜梨沉默的脸,忽然想到了什么,“元旦跨年那天,你忽然打电话给我哭成那样,是不是就是因为他?”
姜梨见他全知道了,也没必要再瞒着了,她如实说:
“是,哥你猜的没错。但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他也为了他的错误买单了。我愿意原谅他。”
陆之洲微微僵住,像是听不懂这番话。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缓慢的反应过来后,他有些喘不上来气,不敢置信追问:“姜梨我不明白,一个许肆值得你做到这样吗?”
这次姜梨没有再回避他的目光。
她眼神坚定,话语里没有一丝犹豫:“值得。”
她缓了口气,坦白:“其实我们偷偷恋爱不告诉你这件事,也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我故意瞒着你,就是害怕看到你这副样子。如果那天没被你撞见,我想我还会再瞒一段时间。”
陆之洲被她这番话气到浑身颤抖,情绪彻底爆发:“姜梨,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他想都没想就扬起了巴掌。
姜梨闭上眼,没有躲,正面迎接耳光的到来。
可过了很久巴掌都没有落下。*求?书^帮¨ ·芜¢错^内-容!
陆之洲的手悬在空中剧烈颤抖着,他愤怒的看着姜梨那张脸,真想打下去,把她打醒。
但最后还是没舍得,手掌攥成拳头,砸在了旁边的枕头上。
“你给我出去!”他大声命令。
姜梨眼睫颤了颤,缓慢掀起,泪花在眼里打转。
她巴不得这巴掌打下来,如果打下来,她心里还能舒服一点。
陆之洲现在这副样子是让她最难受的。
“哥。”
“出去!”陆之洲怒吼。
他甚至已经不愿再看见她,别开脸,呼吸不定。
姜梨出去以后,陆之洲站在窗前站了一晚上,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
地上全是数不清的烟头。
凌晨的夜晚,小区里已经听不见一点动静。
陆之洲极轻地打开房门。
客厅没开灯,一片昏暗。
朦胧的月光下,姜梨蜷缩在沙发上,很安静的睡着。
陆之洲站在门口阴影里,站了很久,也看了很久。
他无声走过去,蹲在沙发边,看着她小脸上全是泪痕,眸光颤了颤。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他笑得有些无奈,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视线垂落在她的手腕上。
上面淤青很明显。
陆之洲清楚,这是那天他在酒吧失控抓的。
姜梨皮肤很薄,也很娇气,这事他从小就知道。
小时候,每次她被别人弄伤,他总是气冲冲拉着她找上门去。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弄伤她的人会变成他自己。
陆之洲缓了口气,去房间拿了个毯子帮姜梨盖上,顺手拿走一边的手机时,却发现屏幕还亮着。
显示在通话中。
通话人的名字是温北栀。
陆之洲眼皮一跳,眉头紧皱起来。他拿着手机走到了窗边。
月光下,他眼神变得凌厉。
手机贴在耳边,他对那头的人叫出名字:“许肆。”
对面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了反应。
“是我。”
陆之洲脸上漾起冷笑,声音更冷:“你不是要谈谈吗?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吧。”
—
许肆约陆之洲来的地方是一家拳馆。
馆里人被特意清空了。
陆之洲走进来,打量了眼周围,觉得有点好笑:“来这里谈?”
他回头看向许肆那张挂了彩的脸,轻笑不止:“许肆,你昨天是没被我打够啊?”
许肆不在乎他笑声里赤/裸裸的嘲讽。
“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我也知道我现在跟你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所以,我让你打我,打到你出气为止。”
他把拳套递给陆之洲:“等你这口气出完,你才有心情跟我正经谈关于姜梨的事。”
陆之洲扫了眼拳套,没接,满眼讥讽:“这就是你想出来的解决办法?”
“方衡帮我想的。”许肆没想瞒,话语很直白,“虽然我觉得主意很蠢,但试一试也不是不行。”
陆之洲骤然阴下来脸来,他一把薅过拳套,“真以为我不会打你吗?”
许肆张开双臂,倒退两步,脸上连点怕劲儿都没有。
“随时奉陪。”
陆之洲被他激怒,戴上拳套,上去就是一拳。
“少TM在这里给我装13。”
许肆摔在拳击台的护栏上,伤口变形撕裂,鲜血顺着唇角滑落。
他扶着护栏,强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勉强不让自己倒下。
他朝陆之洲勾勾手指:“再来。”
陆之洲不等他喘息,一脚踹了过来,攥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在地上打。
但这次下手明显比昨天轻了很多。
象征性打了几拳,他喘着粗气站起来,俯视许肆。
“你别TM假惺惺了,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吗?跟我这儿演苦肉计?我吃这一套吗?”
许肆躺在地上,吃力喘息着,好看的五官都因为疼痛而扭曲。
他扶着台子才勉强坐起来,声音断断续续,有些吃力的说:“你觉得装13也好,苦肉计也罢。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是绝对不会放弃姜梨的,永远不会。”
陆之洲冷漠看着许肆,眼神寒冷如冰。
“那我也告诉你,我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只要我是她哥一天,你就给我TM死了这条心!”
他摘下拳套,狠狠砸在许肆的身上,扬长而去。
许肆无力瘫坐在原地,看着大门被甩关上,左右摇晃,直到静止紧闭。
他垂落下眼皮,失神盯着地面,双肩无限的耷拉下来。
直到,拳馆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有人走了过来。
没等许肆抬眼,视线里就多出一双白色帆布鞋。
“怎么又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
姜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许肆僵住,下意识偏头遮挡脸上的伤,凌乱的头发勉强遮住他半张脸。
姜梨慢慢蹲下来,蹲在他面前。手轻抚着他侧脸,将他脸温柔掰正。
触及他的伤口,她瞳孔颤了颤,心疼的埋怨:“许肆,我不是让你打架了吗?你就学不会听话吗?”
许肆目光停在她的脸上,眸光破碎,眼尾泛红。
“你哥他还是没同意。”
他喉结轻轻滑动,声音
有点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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